“叩叩叩”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紧接着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月王殿下,公主派我来给殿下送东西。”
韩姒鸾微微蹙眉,看了司伽月一眼,便从他怀里下来,坐在旁边端起肉瘦粥喝了起来。
司伽月伸手掐了一把韩姒鸾的小脸蛋,才沉声说道:“进来。”
银瓶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奉到司伽月面前,恭敬的说道:“再过几日,便是满月,公主担心月王殿下,便让我将这丹药送给月王殿下。”
司伽月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眉头,没有接过锦盒,只冷声问道:“你家公主的伤势如何?”
听司伽月问自家公主的伤势,银瓶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公主的伤势太重,虽然骨头接回去,可断伤处每夜都刺痛难忍,公主怕殿下担心,不让银瓶告诉殿下,可银瓶瞧见公主夜夜都被骨痛折磨难以入眠,人也消瘦了一大圈,再过几日身体里的……”
银瓶小心冀冀的看了一眼正在用膳的韩姒鸾,见韩姒鸾面色如常,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心中一疑。
本以为会在韩姒鸾的脸上,看到恼怒的神情,岂料这韩姒鸾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竟连一丝怒气都没有。
她突然往地上一跪,请求的语气说道:“月王殿下莫要怪银瓶多嘴,可几日来公主都未进食,银瓶斗胆请殿下劝劝公主,莫要和身子过不去,公主日后还要帅领千军万马,这副身体不能折磨坏。“
司伽月蹙起的眉头,越来越紧,脸色阴沉一片,他眯着双眸冷视着跪地银瓶,眼底是一片寒意,“退下。”
看到司伽月阴沉脸色,如同千年玄冰般令人心颤的声音,银瓶心中一颤,吓的浑身一个激灵。
可想到自家公主为了助月殿下身受重伤,再看看韩姒鸾完好无缺,颇受宠的样子,她心里异常不甘,“月王殿下,这丹药是公主担心殿下体内剧毒发作,让银瓶送来的,殿下就收下吧。”
说着,银瓶将锦盒放在桌面上,起身退离房间,临走时还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用膳的韩姒鸾,却见韩姒鸾向她勾唇一笑,委实令她愣了一瞬间。
“等等。”看到银瓶要走,韩姒鸾唤住她,伸手拿过桌面上的锦盒,打开一看,是一颗碧绿色的丹药,散发着一股股淡淡的香气,她拿起丹药嗅了一下,“竟然是寒鸦毒雪。”
听到韩姒鸾说出丹药的名字,银瓶微微一怔,瞪大双眸道:“王妃,知道此丹药。”
韩姒鸾没有理会银瓶,合起锦盒,递到司伽月面前,“公主有心了,想必,对你体内的毒很是了解,才会送来寒毒之王寒鸦毒雪,来克制你体内的毒。”
司伽月接过锦盒,掷向门前的银瓶,毫无温度的声音,道:“替本王谢过你家公主,此丹药你家公主与本王更需要。告诉你家公主,晚膳后我本王会和王妃去探望她。”
开玩笑,当着自家娘子的面,收别的女人送来的药,月殿下如今表示很有压力。
虽然吧,小娘子面上什么不爽的神情都没有,可他知道,自家这个娘子阴晴不定的性子,实在难以捉摸。
为了不惹娘子生气,月殿下说什么也不能收,更不能独自去看望白紫璃。
“诶,公主一片好意,若是这般拂了公主的意,难免失礼。”韩姒鸾手掌一扬,隔空取回掷到银瓶手里的锦盒,跟银瓶说:“有劳银瓶姑娘转告公主,晚膳后我会与王爷去探望公主”说着,她将桌面上未动过的排骨参汤,端起来走到银瓶面上前,温声道:“公主伤势严重,营养一定要跟得上,你且把这参汤送去给公主补补身体。”
银瓶接过参汤,探究的眸光打量着韩姒鸾,可看见韩姒鸾面露笑意,神色真诚,不像是使坏的人,可一起到月殿下因为她,不去看望公主,她就为公主不甘,说起话来,语气也生硬了几分,“多谢王妃,王妃的话,我会通传公主。”
看着银瓶面色难看的转身离去,韩姒鸾唇角一挑,折身到桌子前,看都没看司伽月一眼,继续吃她的粥菜。
看到韩姒鸾收下锦盒,还不说话,司伽月一边喝粥一边手眼神瞟着她,谁知,换来韩姒鸾一记白眼,“看我做什么,快吃你的饭。”
司伽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一边跟她布菜,一边说道:“这不是秀色可餐么?”
“得,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油腔滑调。”韩姒鸾拿起一个当地戎人吃的肉窝窝塞到司伽月的嘴里,跟她说:“陆奇伟和浅语都在漠北等我,我决定前往漠北,我需要毒虫极是罕见,怕在漠北会担误些时间,若是入冬后再进入漠北,毒虫就会冬眠,只能空手而归。我必需趁入冬前找到最后一味药引。”
听韩姒鸾这么一说,司伽月也不在说什么,只是道:“那我派人保护你赶往漠北。”
“你身边,比我更需要人。”去川华助祥王,身边没有得力的人怎么能行,如今夏候钦在赶往川华的路上,没有人能够对她不利,她独自一人,能够安全到达漠北。
两人用过膳后,便去看望白紫璃,银瓶将两个请入房间,跟坐在轮椅上的白紫璃说:“公主,月殿下和王妃来看您了。”
“紫璃见过师嫂。”一身紫色戎装的白紫璃,看着进了房间的韩姒鸾和司伽月,道:“师嫂昏迷多日,可把师兄担心坏了,如今师嫂初醒,本该好好休养身休,竟还要来看望紫璃,委实令紫璃过意不去。银瓶看茶。”
“紫璃公主客气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