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姒鸾的话,司伽月眼眸极快的闪过一抹深暗。
“真的不会离开我?一辈子都不离开我?”
韩姒鸾想也没想,便向他点了点头,“一辈子都不离开!”
司伽月面上一喜,可瞬间,脸上又透着不安,怕会吓到韩姒鸾。
“快点——”
命令式的声音再次响声。
司伽月坐起身来背对着韩姒鸾,颤抖着双手脱下身上的衣服。
衣衫滑落,露出隐藏在衣衫底下的肌肤。
天呐,那是怎样狰狞可怕的后背!
韩姒鸾盯着他的后背,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司伽月的后背上,布满了各种触目惊心的扭曲伤痕。
每一条伤痕,都如同一条狰狞扭曲的小蛇,呈现出七种不同的颜色。
就好像他的皮肤下爬满了七种颜色的虫蛇。
随着,司伽月颤抖的身体,他背上狰狞的伤痕似乎也在渐渐蠕动。
其中黑色伤痕和红色伤痕最为狰狞可怕,与司伽月身上的玉白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视觉的冲击,让他身上的伤痕,像极了活着的虫子在皮肤下爬行。
看起来狰狞可怕,尤为骇人。
韩姒鸾一眼便看出来,司伽月是中了奇毒。
而且,还是天下奇毒排行首位的七虫七花毒。
此毒的厉害,并不是说它的毒性有多强。
而是,这七虫七花的毒进入人体的血流后,能相生相克,可衍生出七七四十九种剧毒。
每解其中一种剧毒的同时,就会衍生出另外七种剧毒。
每一种毒性发作时,都会折磨的人死去活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受尽非常人能够忍受的痛苦和折磨。
给司伽月下毒的人实在太残忍了!
用如此可怕的手段来折磨一个单纯善良的他。
自兴王和兴王妃离世后,他这些年来,受了多少苦痛?
“娘子——”
因为害怕,司伽月的单薄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他不安的转头看向韩姒鸾,清泉般的眼眸底,蕴含着浓浓的雾气和无助。
“放心,我不会被轻易吓到!也不会因此而离开你!”
韩姒鸾抬眸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轻抚摸着他后背上的伤痕。
想到他每承受剧性发作时的痛苦,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抽痛起来。
七虫七花的剧毒,是奇毒中最可怕的剧毒,最折磨的人,也是难解的剧毒。
只有配制出七虫七花之毒的人,才能够根剧制毒时的毒虫研制出解药。
她虽然有办法可以解除七虫七花的剧毒。
可眼下在不知道他所中的七虫是哪七虫之前,也难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配制出解药。
而且,能用来制成七虫剧毒的虫,都是罕见稀有的毒虫。
有些生长在沙漠,有些在深山,有些在水底,想要找齐这些毒虫,简是难于登天的事情。
“娘子,是不是很丑,很吓人!”
司伽月咬着薄唇看了一眼韩姒鸾,又委屈的低下了头。
“可以医治好的,这些东西在你的身上多少年了?”
依她来看,司伽月身上的剧毒,已经深入骨血,绝对不是近几年才中的剧毒。
“这个东西,在我身上有好多好多年了!”
司伽月穿起衣服,垂着头委屈的说道。
“我会替你医好身上的病?”
韩姒鸾看着他垂头暗自伤感,眼眸底闪过一抹心疼。
中了七虫七花的毒,轻者,每年在月圆之夜毒发一次。
中毒深者,每月发作一次。
中毒时间越久,毒性发作的越频繁!
司伽月体内的剧毒至少有五六年毒根,必定发作不下数十次。
毒越深,痛苦和折磨就越可怕。
每一次毒性发作时,都会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司伽月如此的虚弱,这数十次的毒性发作,必定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真的吗?我的病,真的可以医好?”
司伽月眼眸一亮,希翼的看着韩姒鸾,仿在黑暗的尽头,出现了黎明的曙光,让他看到了希望。
“真的”韩姒鸾从怀里拿出一块血红色的玉佩,将玉佩戴在他的脖子上,“这个玉佩可以替你治病,除了在我的面前可以拿出玉佩,在任何人的面前,都不能拿出来知道吗?”
七绝玉佩说是玉佩,其实看起来像是项链的吊坠,而且还一朵红色的七叶花。
她本来是想自己带在脖子上,可司伽月之前送给了她一个鸾凤,她便没有带在身上。
世人都传七绝玉佩可以天下奇毒,戴在司伽月的身上,就算解毒不了他体内已入骨血的毒,应该也能够抑扯毒性发作,减轻他所受的痛苦。
“娘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司伽月前倾身体抱住韩姒鸾,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便将头埋在她肩膀上。
韩姒鸾愣了愣神,不是因为他的吻,而是因为他的话。
她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连七绝玉佩如此珍贵的奇宝,都能毫不犹豫的送给他?
自己,这是怎么了?
半响后,她才缓过神来,垂眸看向靠在她肩膀上的司伽月,道:“我说过,有我在,必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司伽月昂起小脸看着韩姒鸾,认真的说道:“有我在,也必不会让娘子受到伤害,谁敢欺负娘子,我都会替娘子讨回来!”
韩姒鸾看着他俊脸认真,神情严肃,心中一暧,不由的笑了笑。
此时,门外便传来浅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