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笙看到东瀚皇眼底升起的希望,心里冷冷一笑,脸上却是凝眉愁容,“父皇,儿臣听说鬼医性情古怪,喜怒无常,行踪是神出鬼没,想要找到他的踪影,难,但,请父皇放心,儿臣就是翻遍整个东瀚,也一定会把他找到,请他来给父皇解毒!”
司云笙的关心真情,让东瀚皇甚感欣慰,他拍着司云笙的手,道:“不管花多少银子,都要把鬼医给朕请来,只要你能找到鬼医,朕重重有赏!”
司云笙俊脸布满诚垦,“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找到鬼医来给父皇解毒,儿臣只要父皇龙体康健,儿臣什么赏赐也不要!”
东瀚皇看着司云笙满脸的真诚尽显孝心,当下便欣慰的点了点头,即便犀利喷火的愤怒道:“好一个韩姒鸾,狂妄到对朕下毒手,朕岂能饶她!曲吉,韩丞相还跪在殿外?”
曲吉立刻上前道:“回皇上,韩丞相一直都跪在殿外请罪!”
司宸俊蹙了蹙眉,看了眼正在盛怒的东瀚皇,薄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司云笙垂下的眼眸底极快的门过一抹狡黠,他抬起眼眸看向东瀚皇,道:“父皇,韩姒鸾给服下系命丹,她手里必定有解药,想要逼她交出解药,还有一个法子!”
“哦,什么法子?”东瀚皇从龙榻上坐了起来,看向司云笙说道:“你说来听听!”
司云笙挑了下眉稍,向东瀚皇说道:“韩姒鸾行刺父皇,给父皇下毒,已经犯了诛九族的大罪,可暂时,我们也不能把她怎样,但,我们可以从她身边的人下手,逼她交出解药!她难道会不顾及整个相府几十条的人命!”
此话一出,司宸俊当即脸色大变,韩丞相是何许人也?
朝庭重臣,朝中三分之一的势力,都掌握在韩丞相的手里。
韩姒鸾虽为韩丞相的女儿,可却是自小有山中长大,算是遗养,教育方面自是欠缺。
若因为韩姒鸾的一举之势,而要被抄家问斩,那相府辅助他的这股势力,就会不攻瓦解了。
司云笙你安的什么心,竟想借除去相府这股势力,让凤将军势力大增,你好一劳永逸,做收渔翁之利。
东瀚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韩丞相在朝中的势力,岂是轻易动得了,把他抓来治个罪,重重惩罚,倒是无可厚非。
可若因此而抄家灭族,那朝中的势力就会倾向将军府,到时候朝野之中,还哪有势力可与与凤将军力敌。
看到东瀚皇面色沉重,龙颜不悦,司云笙立刻惶恐道:“父皇,儿臣也是心系父皇的性命安危,才会乱出馊主意,可父皇的安危关系着东瀚国的江山社稷!
一日不逼得韩姒鸾交出解药,父皇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虽然儿臣会竭尽全力去寻找鬼医来为父皇解毒!
可若在儿臣寻找鬼医的期间,韩姒鸾如遇危难,父皇也会跟着受难,儿臣不能让父皇陷入危难之中啊!”
司云笙说的也合乎情理,毕竟,韩丞相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皇上,韩丞相的命系着权势,还能权高皇上。
若期间韩姒鸾遭受的危难,皇上自然也会跟着遭难,孰轻孰重,皇上自知如何处理。
东瀚皇本也是在沉思此事,乍听司云笙的一翻话,觉得颇为有理,谁的命,也没有他的命重要。
当下,便向曲吉吩咐道:“准备笔墨,拟旨!”
听到东瀚皇下旨,司云笙心中窃喜,眼眸极快的闪过一抹阴狠狡黠的眸光。
司宸俊整个脸惨白的没有血色,想要替韩丞相开脱,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毕竟,韩姒鸾确实是犯下了足以灭九诛的大罪。
养心阁外,韩颂脱下官帽俯跪在地,整个老脸面无人色,浑身的官服早已被冷汗打湿。
自昨夜起,他就跪在养心阁外请罪,至现在,两个膝盖早已跪的失去失觉。
皇上越是不召他问罪,他心里越是没底,越是恐惧,韩姒鸾毒害皇后已经是犯下了杀头的大罪。
如今,那个大逆不道的逆女还敢行刺皇上,这无妄之灾,这灭九诛的大罪,他岂能担当。
早知有今日,当初的当初,他必不会贪恋美色娶了早怀身孕的凌紫旋。
早知有今日,当初,他就不该在凌紫旋死后,留下这个孽种,让她祸害韩氏一族。
他是悔不当初,恨啊!
就在他无数次悔恨之时,曲吉高举着圣旨出了养心阁。
“曲公公,皇上他——”
看到曲吉出来,韩颂正想问皇上召见一事,可看到曲吉手中的圣旨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劈,又似坠入了冰窖。
曲吉叹一口气走到韩颂面前,颇为同情的看着他,“韩丞相,这下子,你那二女儿可闯下了大祸,这毒害皇后,行刺皇上的罪,谁担当得起!皇上体内的毒,至今未解,你那二女儿性子狂妄刚烈,死也不交出解药,皇上是龙颜震怒啊!”
韩颂浑身一颤,麻木的身体猛然倒在地上,一张老脸苍白的吓人,额头上豆大颗的汗水挥如雨下。
他双眸惊恐,牙齿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曲公公,劳烦你替我向皇上通传一声,老臣有要事相禀!”
他不能为了一个孽种,搭上整个家族的性命,搭上他的性命和来之不易的前程。
曲公公走到韩颂的面前,将圣旨奉到他眼前,语心重长的说道:“相爷莫要担心,皇上发话,只要相爷能从二小姐手中取得解药,相府就有救了。
这道圣旨会不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