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姐姐饶命,饶命阿。”小太监苦着一张脸,边求饶头边抖,脖子上又划出一道划痕。
“天太黑了,我根本就看清那宫女的模样,但是,我是凌晨到乱坟岗的,一个人太害怕了,就没有把她火葬,而是把她丢到乱坟岗旁边的水涧里了,现在应该还在,要不你去找找?”
司马容凝眸,斜瞥一眼小太监:“你去!而且,我要你把尸体运进来。”
“什么?这…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你不说我不说,怎么会有人发现?再者,现在是我在命令你,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力吗,嗯?”刀又紧了一分。
“我…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要杀我…”
他的腿抖得厉害,司马容推了他一把,一颗药丸瞬间塞入他的口中。
“这是断肠丹,若是三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中毒者必定七窍流血,全身腐烂而亡。解药只有我有,你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去太医院求药,看你能不能找到解药。当然,时间拖得越长,你就越痛苦。所以,我给你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内,你把思宜的尸体运回来,我把解药给你。”
小太监脸色发白,额头沁汗,才刚吃下药,药效应该没有那么快的,可他就是觉得心里头发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腔里蔓延着,一阵一阵疼的。
“我…我马上去。”小太监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他对断肠丹的毒性深信不疑,更没有去太医院,况且为太医院一般是不会接诊他这种晦气而又低贱的小太监的。
司马容趁着这段时间去找了王侍卫。
半威逼半利诱地问了王侍卫才知道,原本王侍卫和思宜两厢恩爱,打算等思宜满了出宫年岁成婚,谁知太子看上了思宜的美貌,想纳思宜为通房,思宜不从,太子□□了思宜,并且将她活活掐死,然后又伪装成她上吊自杀的模样,将她扔入乱坟岗。
在太子宫中,如此打杀宫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太子宫中的人从来都是敢怒不敢言,再加上太子的威逼,更无人敢控诉太子的罪行。
王侍卫说完,低头陷入了沉默。
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却莫名地不想流泪。
他甚至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他知道,他是喜欢思宜的,甚至还想过娶她,只是,这一切在他的性命和前途面前,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你能盗出太子的一样东西吗?随便是什么,只要是太子的即可。”
“姑娘,你要太子的东西干什么?”王侍卫犹豫道。
“你不需要问为什么。总之是为了思宜,若你对她还有几分情谊的话,就照我说的做。”
“可…要是被太子发现了,你我恐怕性命难保…”
“不过一件小物什而已,怎么会被发现?况且,你不是和太子宫里的宫女打得火热吗?偷一方帕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王侍卫听罢瞬间变了脸色,眼中满是难堪和怀疑。
“你不用问我我怎么知道。但是你应该知道,在宫中,私通乃是大罪。”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王侍卫瞬间变得狠厉起来,一掌向司马容面门拍去,司马容飞身退后几步,轻声道:“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然后站定,从袖中掏出几根银针,向王侍卫射去。
王侍卫眼中露出一丝惊诧,飞身躲过银针,飞快从腰间掏出佩剑来,剑锋凌厉,向司马容的心脏刺去,司马容按动自己手镯上的开关,一排银针朝着王侍卫的各个穴道刺去,霎那间,微光闪闪,一道光芒反射到王侍卫的眼中,遮蔽了他的双眼,他怔愣一秒,飞身闪过,却是在下一秒停在了原地。
王侍卫满脸惊诧。
他…他竟然被一个弱女子扎中了麻穴,而这弱女子与他过了不过几招而已。
“你到底去不去?要知道,没有你,我也能轻易拿到。”司马容把玩着手中的银针,半眯着眸子看着他。
“我去!我一定去,还请姑娘放了我。”
“好。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