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你别担心。褚儿饱读诗书,天资聪颖,有如一颗蒙尘的明珠,只要志存高远,一定不会就此埋没的。”
王大婶惆怅地笑了笑:“但愿如此。”她又立马转了话题:“若儿,你去里面歇歇吧。外面闷的慌。”
“大婶,这儿挺好的,我待在这儿就好。”司马容看向自己的左边,那儿放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放着一把刀,木板旁放着一个水桶,桶里有一条鱼,司马容连忙走了过去:“大婶,我给你剖鱼吧。”
“那哪里使得?”
“让我试一下吧?不然我都闲得发慌了,再说了,要是我什么都不做,我也不好意思吃这白饭呀。”
“好好好,你弄吧,不过小心别伤了手!”
司马容去抓鱼,两只手抓住它的腰身把它弄了出来,结果它身体刚一脱离了水桶,一个鲤鱼打挺,像泥鳅一样就滑了出来,尾巴上的水甩了司马容一脸。
呸呸…
司马容赶紧吐了口里的水,用袖子抹了一把脸,然后看着鱼在地上活蹦乱跳的,司马容赶紧跑过去抓它,鱼儿使劲甩着尾巴,地上陷下去的水洼里面的脏水溅了司马容一脸。
王大婶笑着放下了手里的野菜:“还是我来吧。”
“连条鱼都搞不定,果然是个公子哥!”一道讥讽的声音从司马容的头顶传来。
“褚儿,说什么呢!”王大婶嗔怪一声,却是拿着菜往里去了。
褚儿背着一背篓草药从门外走进来,他没有放下背篓,直接走到了司马容的面前,拿起菜刀一把砍向了鱼的头,鱼挣扎了一下,然后翻着白眼珠子,不动了。
司马容抬头古怪地看了褚儿一眼,然后低着头把鱼儿放在木板上,打算剖鱼。
“你连刀都不磨一下的吗?你究竟有没有干过活?”
司马容很诚实地摇摇头:“没有。”
褚儿鄙夷之色更甚:“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然后一把躲过了司马容手中的刀,开始剖鱼。
褚儿剖完鱼,洗净了手,忽然看着司马容惨白着一张脸,连忙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我没事。”司马容额头沁汗,闭了闭眼睛,摇摇头。
“脸都白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你是不是傻!你到底哪里受伤了?”又仔仔细细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沁血的脚踝时,连忙掀开了司马容的裤腿,司马容淡淡看着,也没制止。
“你…”目光触及司马容脚踝上深至见骨的伤口,褚儿忍不住怔了怔,随后又骂道:“看来你是真的傻!伤口这么深你就不知道哼一声吗?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再拖一阵子,你的脚很有可能就废了!”
“这么严重吗?”司马容有一丝惊讶,但立马又恢复了平静。
“进来。”褚儿往前走去,走了两步见司马容还坐在原地,又走了回来,伸手拉了司马容一把,搀着她往里走去。
司马容坐在床上,看着褚儿捣药,说道:“肖褚,你先给我兄长上药吧。”
“不行。你的脚不能再拖了。”
司马容沉默了。
毕竟,当然还是她的脚重要了!而且,这一切,都是那个丑男人害的!
褚儿见她沉默,开始给她上药,触及到她白皙而瘦弱的脚踝时,他心里头竟莫名的一颤,看到她见骨的伤口时,眼里竟忍不住闪过一丝心疼。
上完了药,褚儿问道:“你身上还有什么其他伤口吗?”
司马容怔了怔,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皮外伤而已。你给我兄长上药吧。”
褚儿也没多想,开始给拓跋曦上药。
“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呢?”
“不知道,快则三五天,慢则一两月也未可知。”
阿?那他们要在这里呆着么久?她现在真的很后悔…
后悔没丢下他…
许是司马容的神情出卖了她,肖褚古怪地笑着:“你的脚也不宜走动,至少要修养个三五天。”
“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