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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一不动声色的回到卧房,现在总算弄明白了是谁在投毒。在旁人眼里,这也许非常简单明了。可闵一看这事儿未必真的简单。
首先,仅仅凭一个侍卫肯定想不出来这计谋。说明是有人在幕后指示他。更怪的是,这侍卫仪表堂堂外加反应迅速,并且可以这么短时间就和小丫鬟搭上了。如果他仅仅是被人拿了把柄买通的,那背后之人应该想个简单的谋略,不然他怎么知道这侍卫可以勾搭上小丫鬟呢。
除非....闵一没猜错的话,这个侍卫并非楼府原先留下的人,估摸着是近些日子,就在他推行新政以后有人处心积虑安插进来的。此人很可能是被豢养的家仆。所以他不但绝对服从,还有本事顺利完成任务。
为了把这幕后的人连根拔起,他现在仍然不能马上揭穿春生。闵一听到门口有人,估计是药已经熬好了。
“主子,您的药熬好了。”
“好的,给我放在桌子上吧,我等下喝,浣朱的药给我吧,我来喂他喝。”
闵一亲手端着药来到浣朱旁边,她因为中毒,脸色煞白,奄奄一息的样子和之前判若两人,然而这些都是因为她总是给自己尝药,怕自己烫着,结果才落得现在这个样子。闵一心里有些愧疚,但是更多是心疼。
“来,我来喂你把药喝了,快点好起来。”
“我,我是怎么了....”
“你是中毒了,但是不严重,吃了药很快就会好的!”
“嗯,中毒...我怎么会中毒,难道是那个药....那主子你怎么没事呢?”
“我没事儿,你放心....浣朱,我问你..门口有个叫侍卫叫春生的,你认识他吗?”
“他...他是前些日子刚进府里的,我不认识....难道主子你怀疑他?”
“小声点,你答应我,这事儿不能乱说,不能声张....我会把害你的人找出来,相信我。你喝了药就赶快休息吧。”浣朱的话证实了闵一之前的推测,这个春生还真是刚刚来到府里不久。
浣朱看着闵一,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眨眨眼睛,意思是让他放心,自己不会乱说。看到她一点点好起来,闵一也算是放心了。
春生训练多年,抓起来也肯定审不出子丑寅卯。但若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他必然会和自己主子联系,闵一只要暗暗观察,看他能隐藏到什么时候。
果不其然,春生以巡视为由在闵一的卧房外转来转去。闵一为了打消他的疑虑,他把那碗毒药倒入一盆要死的月季盆中,大声的喊来丫头,这些故意让春生听的真真切切的。然后他又让人把空碗端走,端一碗八宝茶,不停叫嚷着药太苦了需要甜味冲一冲口中的苦味.
春生把这些都听进了耳朵里,果然等三更之时,府里早已经悄无声息,闵一的卧房灯也熄了。
整个江南城偶尔能听到两声狗叫声时不时的从远处传来,春生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和侍卫时完全不同神色,他眼光如炬,动如脱兔,毫不费力就上到了房檐上。他在布满瓦片的房檐上行走竟然如同平地一般,脚踏着瓦片也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这一身的功夫可不是三脚猫的本事。
他一路狂奔,最后来到当时王冕他们埋伏过的那片树林,这里是离江南城最近,且隐蔽的地方。看来,他今天要会面的人应该也是江南城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