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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儿虽然是个五六岁的孩子,可是举止投足中皆有顾思明身上的影子,说孩子是父母身上一块肉,一点不假。特别是信儿净是挑着父母强处随,眼神里透着顾思明的精明和内敛,模样像宝梅一样俊俏。看信儿的样子,惹得顾思明想想过往没尽过一天父亲职责,所以对这孩子,他是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没多一阵儿,信儿的包裹就收拾停当,也只有小小的一个口袋,根本没几件衣服,看来孩子在这里,没少受罪。
“信儿,来...上我的马,坐我前面来。”
“我不...我不要,我要和梅姨一起。”
“不愿意?我看,你是害怕了吧,害怕我骑的快,所以你才不敢坐,对不对...”
顾思明三言两语的就哄骗了孩子到自己的马上来,他想自己多亲近亲近孩子,信儿利落的上马,不服气的小不点坐在自己前面,幼小的背影掀起一股父爱的浪,在心头拍打。
宝梅看在眼里,心头欢喜,她也看得出顾思明是真的喜欢。他正室娶的是娘家有权有势的女子,就是姿色略差些,所以孩子都样貌平庸。如若是娘家有有权势,姿色又极佳的,当年哪里轮得到他呢,他爹fēng_liú的很,这么多子嗣,他不靠隐忍也没有今天。如今看到自己孩子模样俊俏,自然心里喜欢。
楼柯昨日等来的不是顾思明,也没机会再等到来胜回来,等来的居然是顺喜。
这顺喜三言两语的把信儿,以及日后会发生的事情,以及信儿也一同回来住,宝梅也要和她也平起平坐了的事情讲一遍。既有安抚的好言相劝,也有让她识时务才能长久在顾家得安稳的警告。
他这些年跟在领主后面没少处理这些擦屁股的事情,顾思明表面冷漠,似乎没什么情份,实则处处留情,情债多不胜数。最后自然是顺喜来善后。只是楼柯身份特殊,再加上还是顾思明心尖上的人,所以顺喜处理起来颇为慎重。
“顺喜,或者...或者,我大可以离开这里,另外找栖身之所。”
顺喜总觉得落难凤凰不如鸡,错了...这是楼柯,少女时期就因美貌震动江南城,又是楼家的小姐,说句难听的,虽然没有了家世,单凭楼柯的美貌,这顾思明能不能配得上都是两说。所以有这份傲气在,她哪里会理刚刚顺喜那套在顾家安身立命的理论。
顺喜心里暗暗叫苦,咒骂自己太笨,这次把楼柯真惹恼了还得了。看来用打发一般女子的办法,对她是不奏效的。
“楼姑娘,万万使不得,使不得...现在外面乱成了什么样子,你出去,哪里可以谋生,栖身啊。”
“这个...顺喜你不用过虑,天下之大,总有我一个女子栖身之所吧。”
“哎....楼姑娘,我这是实话说了吧...那宝梅,处处勾引领主,他也是实在没办法...这是情债,总是要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吧。”
“这是我的主意,顺喜就不用多言了,现在左缇一家都气数已尽,我已经无憾了,至于我自己,我实在是无足轻重,刚刚你说的那些境况....可能你还不晓得,我自小就是这样的家族中长大,我是庶出,母亲就是楼家三姨娘...我深知这样的日子是个什么光景,算了...我等领主回来,当面跟他说清楚。”
“哎哟...哎哟...罪过,楼姑娘你可别再听我这臭嘴瞎说了,领主对楼姑娘恨不能去摘天上的星星,刚刚都是老奴自作主张,乱讲话..实话说,楼姑娘...这宝梅...她手上还捏着当年抢世子之位时候的秘密啊,领主这是有难言之隐,心里装的可是楼姑娘您啊!”
“秘密!什么秘密....”
顺喜心里暗暗叫苦,这简直是治聋子,吃哑药,直接致聋致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