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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大雨像倒水似的,直到天黑还没有停,眼看天色已晚,看来他们二人今夜势必要被困在山谷里了。
楼柯身上衣服已经湿透,正冻得她不停发抖。
顾思明找来一些干柴把火升起来,两个人对坐在火堆旁。顾思明看楼柯身上湿透的衣服,想这样下去,浸湿的衣服肯定会把人给冻坏,他索性把自己的披风脱下来,把披风当成一道帘子在楼柯和自己中间隔起来。
“楼姑娘,你看这样可好,你可以把衣服脱下来烤干,不然明天会伤风的!”
“领主,没关系,我不冷!”
“楼姑娘如果你实在不放心,那我出去好了。”
楼柯看外面还在下雨,她知道顾思明也是一片好意,如果自己执意不肯,显得太小气了。她当然不能让一个领主在大雨中站着。
“领主,你不要出去,您对我有救命之恩,而且,我把您当做兄长,没什么不放心的!”楼柯说完,她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放到火上烤。
顾思明听到楼柯这样说,原来她只把自己当成兄长,心里还有些酸楚。可是转念一想,兄长也好过是长辈。
透过披风,楼柯身体轮廓清晰可见。两人隔着火堆和一件披风,虽然他们看不到对方,可是楼柯好像知道顾思明一定在盯着自己。她故意背向坐着,这样只能看到她柳叶般的曲线,不过这已经足可以让顾思明心潮澎湃了。
他心里真有些相见恨晚,此刻只顾着心猿意马,他竟然忘了已经好久没有和楼柯说过一句话。
“领主,您为何愿意收留我?”终于楼柯打破沉默,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想问顾思明心里的疑惑,那天她明明偷听到顾思明说她身上有重要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是那样,今天对自己的好,那也是自己多心了。
顾思明没想到,楼柯竟然这样问自己,好比是将了一军。他自从见到楼柯,他心里再也不想提和令牌有关的事,那天和宝梅说,只不过想打消宝梅的疑虑,让她可以安心照顾楼柯。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更加不能说,起初的想法只是找到她,找到令牌。如果,第一次当他把披风盖到睡着的楼柯身上的时候,那时心里只是怜悯。今天在他心里,对楼柯是实实在在的怜爱。
“楼姑娘,我和你父亲,是故交!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
“那么你也和父亲一样维护金夏王朝吗?”楼柯觉得顾思明没有和自己说实话,他和父亲明明不一样。
“金夏王朝名存实亡,我...只是想保护我故交不要断了血脉!”
顾思明始终没有提到令牌,楼柯有些失望,她觉得可能这一切,不过是假象。
宝梅见二人出去一直未归,心想可能两个人在一起躲雨。想到两人可能今夜都不会回来,她手里的菊花被她揉成了一团,嘴上弯出一条弧度,可是眼角却流下眼泪。她把捏碎的花撒了出去,她不能十年努力拱手让人。
一只信鸽从木阁楼上起飞,宝梅心想,这都是被顾思明逼的,她只有对不起楼柯了。
豹头,山匪的头目,他接过信鸽,然后对众弟兄们说道。
“兄弟们,你们又有活儿了!这票干不好,你们脑袋都要搬家!”
深夜,楼柯被狼的叫声吵醒,此刻雨已经停了。顾思明一夜没睡,也有些疲倦,趁着还有体力,两人连夜赶回去。
“宝梅,你快去给楼柯熬一碗姜汤,她淋了雨。”顾思明和楼柯骑在同一匹马上回来,还没下马就吩咐宝梅。
“好,我马上去熬!”
宝梅看到他们两个人竟然骑在一匹马上,牙咬碎了也要往肚子里咽。好在,楼柯很快就会彻底消失了,自己不用再顾虑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