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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缇泽喜出望外,没有什么比曾经的敌人,如今竟然低眉顺目的讨好自己更加愉快的。
“照此看来坤厥部投诚的心意坚决!像这样的木马你们有多少?”
“禀告王上,为了赶制木马我们请了几十个工匠夜以继日,目前已经做好了几百只。”
“好,那全都送进江南城里来。其余的继续赶制,等赶制好再全部送到这里。”
“大王放心,我们三日内就可以制造出近千只,到时候全部拉到江南城,以备王上不时之需。”
“好,那你回去禀告乌桓,他三日内可带随从进入江南城,我这三日大宴群臣,他也可以与我们共同庆祝!”
左缇泽这么心急,这和闵一预料一样,也正好中了坤厥人的计谋。其实他们每只木马里装的都不是粮食,而是一个勇士,等到木马拉进宫里,江南城不费一兵一卒就很轻易的攻破了。
江南城里左缇泽只有五千兵力,因为之前父亲连连遭人谋害,再加上左缇泽生性多疑,他一直都不敢在江南城里部署太多官兵,这下正好让乌桓他们得了空子。
虽然百官之中有很多人都对这次乌桓的诈降有疑问,可是此时没人敢说,左缇泽认为坤厥部的归降正好顺应了自己现在所需。
第二日,乌桓就带着闵一和几个随从来了大殿参加庆功宴,木马也都像驱赶真正的牲畜一般被敢进城里,这件事惹得百姓都驻足观望。
大殿之上走来一行人,乌桓剑眉星目,嘴唇扁平,看上去威武中带着狡黠,步履间不像是投诚,倒像是来讨伐。这连左右两侧大臣都隐约能感觉到一些杀气,可左缇泽完全沉迷在自负中茫然不知。乌桓那日在左缇府装成白面舞者打扮的像乞丐似的,和今日皆然不同。
“乌桓今日带随从向王上祝贺燕山部土脱一战大胜!我部族愿为王上马首是瞻,从此甘心归顺朝廷。”
“坤厥部向来骁勇善战,今日看来并非如此。?g....我看众臣的酒已经快尽了,不如请乌桓你给各位把酒斟满如何?”
“是,愿意效劳!”
乌桓说完就从身边侍女手上把酒壶拿过来,然后一个个的斟满,众人都很惊讶,看来这人绝对非常人,他不但脸色没有一丝难色,反倒是很乐意把酒斟满。就因如此,众人觉得此人更加危险,此次很可能是引狼入室。
其中一个年青小官刚刚想站起来说几句己见,被身边一个官员一把拉住,示意他千万不要多事,葬送了自己仕途是小,性命是大。
“王上,我酒已经斟满,您看要不要再帮各位除去吃剩的碟子。”
“好了,乌桓你入座就是了。”左缇泽知道这乌桓受不了一点气,如今看来好像是自己并不太了解他的脾气。听到他居然主动要收盘子,心里反倒有些不愉快。
“王上,我看这个乌桓很奇怪,他此次投降,会不会有诈呢!”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的实力不足以震慑这么一个小小的部落吗?”
“哦....我绝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我看你的担心过于多余了。”小月和左缇泽之间在往日更像寻常夫妻,甚至她经常在左缇泽面前指点左右。可今日看他并不想听太多旁的言论,小月也就不再多言了。
乌桓坐在殿上,心里窃喜着,他知道此时自己的那些木马都已经进到城里,左缇泽的性命到明天的晚上就会葬送在自己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