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场方式……”夏吾几乎笑出声了:“行啊,你去给法官说啊,看他给不给你体面的退场……”奥伦米拉脸色一变:“这就是让我去死。”
夏吾好奇的看了看那些悬挂着的纸条:“对不起,我是正义的主角。”
“你自己信吗?”
奥伦米拉忍不住问道。
夏吾随便找了张草垫子,坐在地上,对奥伦米拉说道:“我内心怎么想好像不重要吧?
重点是,每一个人类都有名为‘公正世界’的错觉——话说‘公正世界’这个话题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吧?
狗作者是不是又逮到了水字数的机会了?”
所谓“公正世界”,是一种归因偏差产生的错觉,且普遍存在。
简单来说,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以及“付出一定会得到收获”这样。
对于人类来说,最接近这个“付出一定有回报”的事情,就只有“玩游戏”而已。
现实生活中,大把的努力是没有回报的。
至于“善恶有报”,更是一种幻觉了。
法律也只能制裁罪人,而不能制裁恶人。
只不过在正常的法制之中,罪人一般都是恶人——而且恶人里有很多都不是罪人。
但是在文艺作品之内,“善恶有报”在大多数时候都是很明显的。
或许在剧情的中期,会有很多善良的角色因为名为“悲剧”的动力而悲剧掉,成为主角情感的推动,但是这些悲剧角色的“愿望”都会在大结局的时候以某种形式实现,可算是一种报偿——当然,残酷一点的说,很多观众在看到结局的时候,对剧情中途死去的角色都不一定有很深刻的印象了。
但是,做了恶且活到大结局的恶人,多半会在大结局出事。
这是很明显的。
当然,也存在某些少数状况——比如说作者三观清奇,他脑海之中的“公正世界”与一般人脑海中的“公正世界”有所偏差。
【譬如在某些作者的眼中,“校园霸凌”可能是增加人物魅力的正面因素】但问题是,夏吾这么说了。
夏吾是打破了第四面墙的特殊主角。
“某种意义上,我说的话呢,就有那么一丢丢的可能性,代表了作者本人的想法——既然你明白自己是每周会出现过一次的怪兽,那么乖乖吃一发奥特曼的光线技就好,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只是刻板印象。”
奥伦米拉如此说道。
“什么?”
“没人规定奥特曼必须每周杀一只怪兽,也没人规定怪兽只能被奥特曼杀死。”
奥伦米拉如此说道:“来地球或者人类世界寻找幼子的怪兽母亲,通常会被送回自己的栖息地;因为人类污染而变异的巨型动物,则会被细胞缩小光线变成无害的生物;被邪恶外星人控制,被迫与奥特曼战斗的怪兽,也有机会重获自由。
没有自主意识的怪兽,则会被简单的送到外太空去。
这些都是相当常见剧情。
‘奥特曼一定要杀死怪兽’,只是一种单纯的刻板印象。
在部分奥特曼中,甚至有接近十分之一的怪兽与外星人没有被杀。”
“噗……哈哈哈哈……”夏吾忍不住鼓掌:“不愧是智慧之神……辩论技巧玩的挺溜啊!这一手概念偷换得!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茬来了个比喻,不是说你真的有资格获得奥特曼里怪兽的待遇——话说了你为了摆脱自己的现状,研究的东西还挺多的。”
“再者,你是最终boss啊朋友。
奥特曼先生有理由放过宇宙蜗牛达利班、怪鸟西拉、变异怪兽莫拉特王之类的杂鱼,但是没理由放过邪神加坦杰厄嘛!——啊,如果你真的啥都知道,那也应该懂得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宇宙蜗牛达利班,是“来地球或者人类世界寻找幼子的怪兽母亲”,怪鸟西拉与变异怪兽莫拉特王均属于“因为人类污染而变异的巨型动物”,前者吸尽了地球上人类制造的某种有毒气体后在奥特曼的帮助下飞向宇宙,后者则被缩小无害化。
邪神加坦杰厄,剧集的最终boss。
以上案例均出自特摄剧集《迪迦奥特曼》。
奥伦米拉稍稍翻动文件夹:“啊……但是如果以这一部作品的剧情来说,我明显不应该是加坦杰厄。
要知道,你才是主角哩,这最多只能算是你漫长人生的一小部分。
从这一点来看,我的剧情地位甚至还不如哥尔赞那种……”超古代怪兽哥尔赞,第一集就出场攻击奥特曼石像,促使主角危难关头变身为奥特曼的那一头怪兽。
“不不不,既然你判断这是单行本,那么很显然,这里很快就要先结局一次了。
可能作者朋友想要过几年再来写第二部。
你作为阶段性boss,没有被放回去的道理。”
“而且现在才来说‘我想当一个好人’,不嫌太晚了一点吗?”
夏吾接着说道:“你干了些什么挫事,自己不清楚吗?”
奥伦米拉摇头:“还真不清楚。”
“人体实验……”“关于这一点,我得解释一下。
人体实验是奥尔格·刘先生做的。”
奥伦米拉摊手:“我……或者我的前身,是唯一一个非自愿成为或然神的人类。
你看到的大多数或然神都是动物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