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文拿着斧子尝试了几次,表现并没有比陆远行好多少。
“还是我来吧!”,丁雨兰笑了笑道。
“这样看来,想做到兰兰这种水平还是挺有难度的!”,李博文体验了一把,知道劈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简单,尤其是像丁雨兰这般举轻若重,更是难上加难。
“是啊!兰兰,你这出身武术世家的人就是不一样!”,陆远行与丁雨兰的家人接触过,了解丁雨兰家的部分情况,深有同感地道。
“兰兰是出身武术世家啊!难怪不仅力气大,这劈柴也劈得精、准、快,原来是一位武林高手!”,李博文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些,非常新奇地盯着丁雨兰道。
“陆老师、博文,你们就别拿我开涮了,我那是武林高手啊?劈柴还能辟出花来啊,就是眼力劲比你们稍微好一点罢了!”,丁雨兰嘴上这样说着,心中却是想到了张楚帆,脑海中再次回忆起那平淡无奇,却蕴含刀法真谛的一斧子,“要说武林高手,师傅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吧!可惜真正的高人都是像师傅这样深藏不露的,我这次能遇到师傅也是撞大运了!”
过了一会儿。
赵施然、徐开卉、阮琼音三个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你们咋一个个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陆远行问道。
“难道你们没有看见张老板留下来的蕴含工笔技法精髓的线条?”,李博文猜测道。
“我们去的时候,从上面的田里跑下来一群鸭子,把田里的线条全都给毁了!可恶的鸭子!”,阮琼音气嘟嘟地道。
“我们只看到了小部分残留的线条,的确是比书本上的模板还要形象生动,难怪博文的工笔技法在短时间内就提高了那么多!真是太可惜了!”,徐开卉圆圆的脸写满了惋惜。
“是啊!咱们刚来院子里的时候,张老板就要我们自己去摘菜、洗菜,说实话刚开始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舒服的,但现在想来,张老板应该是无心生活中的这些琐事,一心扑在艺术上了,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艺术家啊!”,赵施然对张楚帆的第一印象略微有点差,但经过传授丁雨兰劈柴刀法还有水田中留下线条的事后,自动在脑海中生成了一副文武双全的形象。
此时。
张楚帆正在后山的道观弹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中想道,“莫非是有人在骂我?”
院子中。
陆远行点点头,很认可赵施然说的话,“张老板和我们这些专业从事国画的人不同,他还要过自己的生活,我们在上佳的宣纸上想锤炼自己的技法都尚且不易,更何况张老板在田里呢?不过你们这次没能领略到张老板留下来的蕴含工笔技法的真迹虽然很遗憾,但张老板的真人都在这里,还怕没机会向他请教么?现在还是先赶紧把食材准备好,也不用喊张老板来帮我们做饭了,咱们自己做熟之后,请张老板下来吃饭就行了!”
“嗯嗯!”,李博文、赵施然、徐开卉、丁雨兰、阮琼音五人都满脸愿意的应允道。
实际上。
陆远行只认同张楚帆在工笔技法上的造诣,但国画不单单是掌握了基础的技法就行,若论整体的国画水准,他还是自信强于张楚帆的,只是想借张楚帆这件事,来教导自己的几个学生,见他们果然比之前乖巧懂事多了,心中就特别有成就感!
张楚帆在山上又弹了半个小时的琴,逐渐找到了感觉,脱离了弹棉花的层次。
“咕噜……”
肚子响了。
“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的食材还没准好好?”,张楚帆心中疑惑地道。
“张老板,饭菜都熟了,下来吃饭吧!”,陆远行站在院子里,双手合拢当做喇叭,朝着山上喊道。
“自己都已经做好了?刚让他们去摘菜、洗菜都不愿意,咋突然之间就转性了呢?”,张楚帆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放下手中的古琴,从小道下山回到院子里。
客厅。
八仙桌上。
凉拍黄瓜、西红柿蛋汤、蒜蓉小白菜、辣椒炒茄子。
虽然只有四个菜,但是分量很大,也足够七个人吃了。
陆远行、赵施然、徐开卉、丁雨兰、阮琼音、李博文师生六人都在门口等着张楚帆。
“张老板,午饭实在是拖太久了,恐怕你早就饿了吧!”,陆远行像是主人一样热情地迎了上来道。
“也不太久!”,张楚帆有种去别人家作客的感觉,本能地虚伪地回道。
“来,张老板,请坐!”,陆远行把张楚帆拉到上位,两人一起并排坐着。
赵施然、丁雨兰、徐开卉、阮琼音、李博文五人都用仰慕的眼神望着张楚帆。
张楚帆客客气气地坐下来,蓦然间意识到这是我家啊,又盯着桌子上的西红柿蛋汤,赶紧掏出随身携带的账本,拿出一只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呵呵,张老板,你这是在在山上弹琴看风景突然有了作画的灵感?”,陆远行见张楚帆上桌后就拿出本子,似乎在记下某些东西,出于礼貌又不好偷看,便笑着问道。
张楚帆目光又放在其他几盘菜上,旁若无人地继续写着。
“你们几个多学着点,张老板在你们准备食材的间隙,都跑到山上去欣赏风景,所以下山后就产生了灵感!这就是我们这次来天柱山写生的原因,这就是对待艺术的正确态度啊!你们几个人,以后也必须随身携带一个笔记本,把自己的脑海中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