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老天也不打雷劈了他。”王玉芹气愤道。

莫茹很惊讶:“好几个?怎么也不去告他?”

丁兰英道:“告?还不够丢人的呢。他是个男人不怕,传出去女的就不用活了。大闺女没人要嫁不出去,小媳妇儿更没活路,在家里抬不起头来,在村里更丢人,哪里还敢声张?”

莫茹:“……就这么拉倒了?”

忍气吞声,不是助纣为虐?

就因为第一个忍气吞声,所以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自己人也成为受害者!

这个村干部牛啊,糟蹋了那么多妇女,居然还都不敢出声只能躲着他,由着他再欺负别人。

王玉芹道:“不拉倒能怎么着?他是干部,管着大队的吃喝拉撒,要是得罪他,只能干沉活儿脏活儿工分还没的赚,食堂吃饭都不给打干的,谁受得了?”

丁兰英也道:“可不是怎么着,好人被他给弄脏了,村里人再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一家人都别想抬起头来。”

莫茹:“咱们是受害者,怎么还抬不起头来?他一个强/奸犯……”

“妮儿!”丁那个……”

直接就说强/奸犯这种字眼,多难为情,不害臊啊。

王玉芹又道:“也是燕儿倒霉,她要是别去采什么花儿,别自己去送棉花……”

莫茹再一次惊呆了,“嫂子,燕儿是倒霉,可她采野花送棉花有什么错啊?”

王玉芹愣了一下,“她不应该一个人得和嫂子们一起,还有她那天也有点臭美,说是还扎了根红头绳,去采野花戴才招惹了那个畜生……”

“嫂子!”莫茹更接受不了,采野花扎根红头绳也是被□□的理由?被□□够倒霉的,结果还是因为采野花,一个人送棉花,扎根红头绳这样的理由?

女人们这么说,那男人们得怎么想?

叫那个畜生说,是不是女人出现在他视线就是他强/奸的理由?

这观点太奇葩了!

不谴责那个施暴者,或者谴责不了那个施暴者,就谴责受害者?

对她们说三道四、指指点点、嚼舌头,嫌弃她们爱美、独身导致被强/奸,让她们抬不头来……这是什么逻辑?

丁兰英看莫茹那么激动,寻思可能因为莫茹性子和燕儿有点像,都是爱美的,莫茹平日里也喜欢采个花儿插着,衣服做的也比旁人的合身好看,估计感觉人家说燕儿就是说她。

她安慰道:“妮儿,我们没说你。”

莫茹道:“你们说谁我也是这个意思啊,女人爱美被畜生祸害了就该被嫌弃指责,那一个人出门被人杀了是不是也怪他随便出门?”

“妮儿,话不是这么说……”丁兰英和王玉芹想劝她,这时候见王连花和赵佩兰也过来,赶紧打住话头。

实在是太丢了,要是被人家知道自己家亲戚被糟蹋了,说不定得怎么说闲话呢。

王玉芹当然也懂,都闭嘴不说。

这也是经验之谈,每次出现什么男女桃色之事,都是女的吃亏。要是女的被男人欺负,那就是被人占去便宜,脏了不干净,甚至被人鄙夷为破鞋,肯定嫁不到般配的男人。

要是两人你情我愿,那就是女人不检点,放浪,勾搭男人。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女人的错,都是女人吃亏。

这种态度,莫茹真的不能接受。

现在阚燕儿被糟蹋了,在自己家里呆不下,村里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来,所以要把她送到亲戚家躲一阵子。

可现在都是生产队,要集体上工计算工分,她也不是说来就来的。

毕竟不上工就没有口粮,阚燕儿要想过来住阵子,一点粮食不拿干吃李桂云家的也不现实。以前有自留地还好说,现在不分粮食全部吃食堂,她吃了别人就要少吃。本身都是将将吃饱,再添个成年人,那谁饿着肚子?

更何况,那边生产队还不让请假呢,好好的人没病没伤的说不上工那也不可能。  所以阚大飞过来跟李桂云说一声,却至今也没把人送来。

晚上从食堂打了饭,莫茹也抱着孩子去南屋和大家一起吃。

没有外人,丁兰英就又说起阚燕儿的事儿,“娘,俺娘娘是不是真让燕儿来住些日子?”

张翠花道:“不好说。”

张够道:“他们那个大队书记怎么那么坏?咱们书记虽然也不是好人,起码不敢这样。”

莫茹心道:莫妮儿当初为什么砸了张根发?要不是张根发的手还罩不住二队,只怕他也少不了。

她发现张翠花倒是支持去告状的,不过听那意思村里其他妇女恨不得再也不要提及此事,根本不想告,所以估计这件事最好就是不了了之。

一般闺女都是不要彩礼远远地嫁出去,媳妇儿就只能自认倒霉。

脸皮厚的还好,说不定从此就搭上关系让大队书记照顾一下,分个轻快活儿,多赚点工分多分点福利。脸皮薄的就一家子抬不起头来,甚至还演变成一家子埋怨那媳妇儿给家里带来耻辱的。

反正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有敢一起去告那祸害的。

因为他是大队书记,是他们阚家大队最有权威说一不二的,谁都得巴结着。

这么一想像周家村这样,一个生产队也能抗住一个大队书记,也算是异类,幸亏她和周明愈没穿到那种神经病村里。

这日上午交了棉花莫茹跟张翠花要了俩窝窝头说不回来吃饭就出门去囤粮食。

有些地块的地瓜开始冻坏,她觉得可惜,就想再去煮一些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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