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领导都说休整,那自然是回来休息,什么也不干,怎么还能让大家回来继续炼铁呢

连普通社员都懂的道理,他一个大队书记会不懂

所以很多人都嘘他,没人附和他要炼钢铁。

张根发面目狰狞,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在钢铁厂的时候,他在运输连就管不到挖矿和冶炼,现在回来他居然还管不到他们!

自己这个大队长还有什么意思

可惜二队的队员们根本不会管他的情绪,不高兴自己一边不高兴去,别耽误俺们吃肉啊!

看着张根发气呼呼地离去,二队队屋杀猪的社员们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还有人编了顺口溜喊:“大队书记最赖皮,打了老奸拿耗子,试验田泡了汤儿,抬起蹄子又炼钢……”

周诚志听见骂道:“胡咧咧什么,都把嘴闭上,唧唧歪歪不想吃肉了?”

众人立刻嘻嘻哈哈转移话题。

要说以前他们还挺害怕张根发的,但是自从今年除四害、麦收、办食堂、炼钢铁以后,他们就越来越不怕。

甚至总觉得张根发越来越可笑,总是拿他们二队没办法,更让他们不害怕。

“杀猪、杀猪!”众人热热闹闹地吆喝着。

今日既是冬至节,又是钢铁厂放男人们回来团聚的日子,全队社员都盼望着吃顿水饺改善生活。

这阵子吃地瓜吃的胃里烧得慌。

周诚志越发黑瘦,不过精神还好,他一锤定音,“再买头猪杀了包餶餷吃!”

全队都吃水饺的话,起码要几十斤肉才行,买肉不划算,还是自己杀猪好。

已经临近年底,队里不少人家的猪已经超过130斤,这一次买了周诚志家的,但是没用上,而是比市价略高两分钱。

周诚志说的是现在到年底基本就可以卖猪,不浪费,不用加价买。如果是其他社员,加点也可以,但他是队长,自然不肯占这个便宜。

一说要杀猪,全队男女老少都喜气洋洋的。

不但要杀猪,还得磨面,男女老少齐上阵。

二队杀猪,其他三队立刻跟上,都不甘落后也跟着杀猪。

三队四队的猪没有那么大的,张根发心里不爽,不许杀两头,让他们两个队合起来杀一头一队半扇猪即可。

至于干部,谁家工分在哪个队,就去哪个队吃肉!

他的工分在二队,所以不怕没肉吃。

虽然不让二队杀猪,但是真要杀他自然也不客气,该吃还是要吃,而且要多吃的。

单蝶琴老公周培功姐夫在公社屠宰组上班,他去帮过几次忙,看着就学会怎么杀猪,所以村里杀猪基本都是他领着几个青年动手。

杀猪、放猪血,秃噜猪、褪毛、肢解,肉、骨头、下水、皮,一样样的要收拾得干净利索。

村里人都说周培功就是个闷葫芦,天天让老婆管得没脾气,白瞎一个大个子,但是他干活儿是把好手,尤其杀猪,收拾得非常干净。

特别是猪肠子等下水,别人拾掇以后臭烘烘的,他却能收拾得干干净净,都说特别好吃。

他每次都把猪肠子翻来覆去地用粗盐一遍遍搓洗,洗干净以后再把剁碎的姜塞进小肠里,然后把小肠都塞进大肠,做成特制的猪肠子,煮熟以后格外好吃。

周明愈找了周诚志几个老头子商量,“大爷,这么多肉,一顿餶餷吃不完,剩下的要不做成腊肠囤起来?”

周诚仁吧嗒着烟袋锅子,瞅着他,“小五子,你又哪里学来的方方儿?”

周明愈笑道:“钢铁厂那么多人,各家都有拿手的菜,我学了好几个呢。”

周诚义道:“做腊肠要有肠衣,你哪里买?总不能用猪肠子吧。”

周明愈道:“大爷,这个可不是难事,没有肠衣,咱们有包袱啊,那些破包袱剪剪拼拼,一条条的就能卷腊肠了啊。”

老头子们笑起来,指着他道:“你这个孩子,一说吃就有心眼子。”

周诚志道:“反正不舍的一顿吃完,剩下的不是冻着就是做干肉,就腊肠做点尝尝。”

周明愈高兴道:“那现在就弄了啊,以后再杀猪还能做腊肉呢,腊肉也可好吃了,放好几年都不坏呢。”

周诚仁几个都看他,这小子去趟钢铁厂学的更馋了,真是愁人。

见老头子们都答应,周明愈少不得继续撒娇卖萌,“队长,什么时候我们个人能买点肉啊?”

周诚义笑道:“都在食堂吃饭,你买了肉干什么?”

周明愈一副憨厚老实不嘴馋的样子,“不是傅医生住这里嘛,人家城里人哪里能天天吃地瓜,俺媳妇儿说买点肉以后给傅医生加餐。”

空间里炒面多的很,上一次做了一顿粉蒸肉,简直太好吃,尤其是一顿顿馏着吃,那肉上的油渗透进面里,面比肉还好吃呢。

要是他自己说想卖肉加餐,那周诚仁肯定要批评他,可人家说是给傅医生加餐,还是劳模儿的意思,周诚仁就没说什么。虽然劳模是周诚仁的儿媳妇,可周诚仁平常对儿媳妇儿挺客气的,尤其是劳模儿媳妇儿,又多了一份敬重。

周诚志道:“行了,这事儿咱们就做主,供销社价卖给你五斤后鞧肉三斤五花儿,这是傅医生和劳模儿的奖励。”

周明愈笑道:“知道,我保证不吃。”

老头子们都笑起来。

周明愈得了准信儿就去招呼人做腊肠。

他一走,周诚礼就跟周诚仁嘟囔,“二哥,你也太惯着小的了,又没分家,他的就是家里的,怎么还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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