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忘的,等我在自己本子上练熟了,一会儿功夫就给你画好。”

听她说得那么轻松,张金乐几个就开始冷嘲热讽。

高余飞怒了,“你们几个闭嘴,连个加减法都做不好你有什么资格嘲笑别人?”

张金乐没料到高余飞居然对自己发难,嗝了一声不知道说啥好。

莫茹和周明愈就跟高余飞告辞。

周培基拎着自己的东西跟着他们,“我说你怎么那么能啊,还会画画。”

莫茹笑道:“这算什么能的?你爹也会啊,他们还会编席编筐子,那不是更能?”

周培基挠挠头,“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啊,大家都会。”

“你觉得大家都会,可也有很多人不会啊,觉得特了不起呢。”反正她穿过来以后就觉得这些人真的很厉害,个个有一双巧手。

在路口分别的时候,周培基道:“周明愈,你等会来我家一趟呗,我娘可能也想让你们帮忙买点东西呢。”

周明愈答应了,就扶着莫茹家去。

张翠花还在搓麻绳,周老汉儿在编草鞋,其他人都各在自己屋里。

乡下麻绳和草鞋都是必需品且消耗很快,平时家里要备下很多,所以得空就要做。

周明愈去找张翠花说去县里买红糖的事儿。

张翠花看看他,又看莫茹,下午上工的时候儿子就跟她说过去县里买红糖,她立刻就感觉着小两口又要整事儿。

你说买红糖就买红糖,干嘛还得媳妇儿挺着个大肚子跟着?

这就不是单纯买红糖的事儿。

果然,儿子开了口,“娘,你说我能不能拿着鸡蛋去县城里……”

张翠花吓了一跳,“红鲤子,你这是要犯错误啊。”

周老汉儿继续编草鞋,没吭声。

周明愈小声道:“娘,犯啥错误啊,供销社3分钱收我们一个,外面至少六分呢。”

这时候城里的鸡蛋已经不是敞开供应,跟粮油一样是限量的。

小县城距离乡下近,在乡下有亲戚的可以帮忙买一些。或者胆子大一些的也敢到城关的乡村自由市场上买点鸡蛋、菜蔬和粮食,价格自然要贵,一个鸡蛋可能6分到一毛,但是不用票。

那些大城市城市估计就得三四毛一个,就这还不一定买到,毕竟打击黑市割尾巴,被抓到就要严厉打击,一般人还真不敢去卖。

过两年□□的时候,黑市价格是平价的十几倍都买不到呢。

他只寻思他媳妇儿要生娃坐月子,红糖小米粥、红糖鸡蛋水总要吃一点吧,要不那身子得多亏啊,所以和他娘撒撒娇什么的也不是不能做。必须要攒点钱,媳妇儿生了孩子,吃的用的肯定得买一些。

他刚盖了房子,不好意思管家里要钱,所以就得去黑市上寻摸。

张翠花看着他,一脸担心,“红鲤子,你这样的想法很危险啊,要是被人知道……”

“娘,不会被人知道的,你放心好了我有办法呢。”周明愈保证。

张翠花又看了莫茹一眼,寻思有大仙护着那应该是没问题的,“那你把家里鸡蛋都拿走吧。”都拿走也不怕,母鸡每天都下呢,等莫茹生的时候又能攒不少。

这些日子有莫茹照顾,母鸡们下蛋很勤快,加上村里人换的,总有四百个左右。前些天她嘱咐周明愈去换,他都没舍得说再攒攒,估计在这里等着呢。

那时候张翠花还怕在家留时间长了,鸡蛋也容易坏,她当然不知道大部分鸡蛋都被莫茹收进空间保鲜,隔段时间换一批。

周明愈见她答应,高兴地抱了抱她,“娘,你真是太英明了。”

张翠花哎呀一声,“老大个人来,还跟小孩子一样。”

周老汉儿看了他一眼,道:“去你队长大爷家请个假,估摸他家也有几个蛋。”

“好嘞。我也去大爷达达家看看他们有没有要我帮忙买的东西。”当然,顺便看看他们攒了多少鸡蛋,拿到城里想办法卖掉。

周明愈让莫茹在家里等他,他去周诚志家请假。

要不是队长是自己家人,想请假可没这么容易,因为现在规定人人都要参加劳动,最好一天都不请假,一年到头都上工。

听见周明愈又说请假,周诚志又不是傻子,立刻就寻摸着什么,“我说红鲤子,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周明愈笑道:“大爷,妮儿过些日子就要生了,我想去县里买几斤红糖。”

周诚志一听,好家伙儿,谁家不是买个二两三两的,你开口就几斤。

这得多少钱啊。

再说糖和盐不一样,它不是必需品,除了产妇和孩子很少人需要买糖。就算买也是二两三两的,而且有时候有钱也不一定买到。

他吧嗒吧嗒烟袋锅子,对老婆子道:“给孩子拿块钱。”

何桂兰虽然不乐意,却也不好意思拒绝,就要去拿。

周明愈忙拉着她,“大娘,那可不用。”他瞅瞅外面没人,其他人都出去拿知了龟、闲聊去了,他小声道:“大娘,你攒了多少鸡蛋啊,咱们往供销社3分钱一个,我想去县里卖卖试试,看看能不能六分一个。”

何桂兰吓了一跳,“红鲤子,你这不是犯错误吗?张根发才来说割尾巴呢。”

她就看周诚志。

周诚志烟袋锅子吧嗒得更凶了,看了周明愈一眼,“你爷娘知道?”

周明愈点点头。

周诚志眉心皱成个川字,“明愈,这要是被抓到……”

周明愈拍胸脯保证,“大爷你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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