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

【太好了,通知那儿的知州,把情况说的越严重越好。故意让他们抓住把柄!】

oo8:【腹黑=_=】

几日的风平浪静,朝野上下不曾有分毫波动,锦衣卫护送着伯恩侯府前去取证的官吏回了金陵,再度掀起了不小的风波。

太极殿内,周文帝接过伯恩候的密奏看了半晌,闷声问:“司药舫的案子,果真有如此严重?”

伯恩候倒是极为恭谦:“陛下明察,此事事关国祚。司药舫胁迫百姓低价贩卖房产土地,非但是为从中获利,更是藐视皇威,视陛下国法作无物。而司药舫的背后,便是丞相大人。”

其实事关这些具体的政事,周文帝是不大清楚的。但他只听懂了一点,苏丞相的身上藏有秘密,并且骗了他。

“那伯恩候的意思,就是要朕重惩苏丞相,对不对?”皇帝将奏折搁在御案上,漫不经心的问。

伯恩候脸色微变:“臣不敢。”

“那就行了。”周文帝挪开视线,冷淡的道:“证据和证人都在你那儿,朕想听的时候,自然会找你。”

“……”

“既然如此,还请陛下早日提取证人与证词,了结此案。”陛下这也未免太任性了,伯恩候言语未尽但已,察觉陛下的不耐,只得先行告退。

大殿终于重新安静下来,周文帝揉了揉太阳穴,唤内侍监上前奉茶。目光扫过从前堆积的奏折文书,上面还有苏丞相的笔迹。他叹了口气,不经意道:“你说……这个苏瑾清是真的不把大周的国法放在眼里么。”

“看他整日冷淡的样子,若真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还愿意留在朝中,辅佐朕这么多年呢。”

内侍监举着茶盏的动作一滞,笑容中着些深意:“陛下说的这是哪儿的话,您该不会是忘了,当年摄政王试图谋逆,是谁执着一枚金牌只身犯险,带着陛下逃离内宫的。”

温得刚刚好的茶水从茶盏中淌出,泛着丝丝缕缕的淡香,见圣上不出声,内侍监轻声提醒:“太医不是说……苏丞相的病根,便是从那个时候落下的么。”

皇帝神情有些触动,沉思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也对,事情还未查清,他又是那性子,什么都不说,朕不该随便怀疑丞相。毕竟……当年那件事情后,至今仍有人指责丞相挟恩图报,妄图控制朝权。”

见陛下神态怡然,内侍监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伴君如伴虎,陛下虽年轻,毕竟也是天子,无上威仪,又哪儿随便容得下臣子的忤逆呢。这位少公子苏瑾清,也算是头一个例外了啊。

而奉命护送的锦衣卫沈长攸,方一抵达金陵,便径直往顾氏宅邸去了。

顾容谨正在竹榻上读书,长垂下,神情倒是安适淡雅,似乎金陵城几日的风波分毫不能影响到他。

沈长攸却急的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一入内室,便径直跪下:“殿下,出事了!”

顾容谨淡淡道:“等一等,让萧策隐将宅门封上。”

下人守住了几道宅门,四下变得密不透风,顾容谨才抬起眸,“不必急,先坐吧。”

沈长攸却只是行了一礼:“属下奉命,护送取证之人前去长安,才知这司药舫的侵地一案严重到了何种地步。”

顾容谨神色不变,静静聆听着。

他抿了抿唇,言语恭谨:“长安城的数十家百姓因侵地案流离失所,甚至聚集在知州府前闹事,向官府讨要一个公道。就像是……”

顾容谨眸色动了动,“像是什么?”

“就像是不将司药舫的老底挖出来,不让丞相以死谢罪不罢休一般!”

指尖划过尚未合上的竹简,出安然闲适的声音。顾容谨略略抬眸,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苏丞相那边也动了手?”

“这个属下不知,只是……”沈长攸压低了声音:“苏丞相的名声向来不好,百姓声讨倒也不奇怪,但郎君为何也不惊。此番侵地一案,也许司药舫会遭到重创啊。”

顾容谨从榻上起身,淡声道:“你放心,不会出问题的。接下来的事情,就按锦衣卫的程序来。告诉圣上,丞相包庇司药舫的罪责有多重。明白了么。”

沈长攸忙点头应“是”,虽有疑问,却也不好再问。新日初升,为避免身份暴露,锦衣卫戴上银面面具,很快从顾宅中撤离。

送走沈长攸,萧策隐回到内室,见郎君正在摆棋,忍不住问:“郎君难道真的不担心?”

“担心什么?”顾容谨眼都没抬:“若我没猜错的话,在知州府前闹事的这些百姓,都是瑾清找去的人。”

萧策隐讶然:“丞相找的人?”

顾容谨轻轻“嗯”了一声,清冷的目光抬起,垂落到不远处显赫的丞相府上。“瑾清很聪明,事先派人散播谣言,让长安城的百姓出动,故意将证据留给伯恩侯府的人。”

“不过……这是为了什么?”

顾容谨目光微凝,轻声道:“既然知州府前的百姓都是他的人,伯恩侯府带回来的证据自然都是假的。因为这些东西,不过都是瑾清事先安排的。”

缓缓的,他的神情变得深不可测。语意中似乎有些怜惜,又有些感慨:“这样,就可以在被伯恩侯府的诬陷的时候,自证清白,并且立即置对手于绝境。”

“——朝局危乱,当真如此。”

长安来了“求告无门”的百姓,在他们的证词中,都故意留下了疏漏,陛下一定会现。

到那个时候,圣上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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