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红了脸道:“别听长瑛小姐的,黛玉一介小女子,哪有什么文采可言的。”
九公主笑着说:“黛玉莫要谦逊了,父皇多少年没有再升任女官,放眼这宫里一品尚宫都没有几个,偏你进宫一年就升了,难不成要说父皇眼光差?”
其实林黛玉心中着实的猜不透皇上为何给自己这么升官进爵,只是隐隐的觉得和七皇子有关,但是有什么关系,自己也不知道。听九公主如此说,忙惶恐道:“黛玉不敢。”
在一旁的长瑛道:“九公主殿下说的对,林尚宫的咏絮之才我也小有耳闻。”
林黛玉惊诧,自己以前住在贾府大观园的时候,的确是姐妹们结过诗社,自己做过几首诗,但是如何都传到府外,连振国公小姐都能知道?正在思虑着,十三皇子饶有兴趣的催长瑛道:“你都听到些什么?与我说说。这位林尚宫太过内敛,怕是什么都不会对本皇子说。”
长瑛站起身来,习惯了的口无遮拦的笑道:“十三皇子殿下也不能怪林尚宫如此内敛,那贾府是出了名的与众不同。闺中女儿的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尊重,好像满天下只有她们贾氏的女子尊贵才是,不信你看凤藻宫的那位主子便知道了。”
众人听长瑛说出这样口无遮拦的话,都忙止住她,十三皇子笑的说:“长瑛姐姐如此说,岂不是连林尚宫一起给骂了?”
“非也,林尚宫乃是前科探花林如海之女,是姓林。你没看她行事作风,乃至相貌都超逸的如同谪仙?只是林家的人口凋零,又有林家几辈子攒下的殷实家底,林尚宫那时候年龄尚小,不便管理,才被接到了贾府之中抚养罢了。”长瑛继续口无遮拦,眼看着说到了林黛玉的痛处,九公主见林黛玉脸色要变了,便忙止住长瑛道:“长瑛莫要再说,这是林尚宫的家事。”
接着九公主又转移话题道:“不仅长瑛对林尚宫的才华小有耳闻,就连本宫也略略听闻。本宫还记得林尚宫有一首《葬花吟》写的精妙绝美,此刻不妨念出来给我们听听。”
林黛玉苦笑:“那首词写的过于哀戚了,并不好。”
可是十三皇子哪里肯依?非让林黛玉吟诵出来,林黛玉被缠的没法,只得站起身来吟诵。
众人只见林黛玉的一身浅绿色纱衫随着微fēng_liú动,她站在亭榭脚下的石阶旁,忧愁而安详,湖水静止如同一块墨玉,上面点点白荷花与林黛玉相互辉映。微风佛过,她长发飞扬。她回眸看着十三皇子,纤颈回转,玉指轻轻的捋了下被风吹乱的秀发,明眉皓目,笔挺的鼻梁,纤白的皮肤。而眉眼的微蹙,让十三皇子不禁心生爱怜——他见过的所有佳人,都不敌林黛玉的这一个回眸!
接下来林黛玉朱唇微启:
“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
吟到“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的时候,十三皇子竟然红了眼眶,赞叹林黛玉的旷世之奇才。
最后“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一句吟毕,三人君站起身来大抚掌称赞。
林黛玉淡淡的笑了笑,婉婉的道:“这不过是先时在贾府闲来无事所作,都是小时候的玩意儿罢了,现在的我断不会做出这等哀伤的诗句。”
十三皇子道:“林尚宫不要这么说,若这样的诗不好,那现在满朝文官的那些诗就是聒噪了。本皇子素来最喜吟诗作对、弹琴喝茶,恰好林尚宫这些方面都极佳,今日难得拖九皇姐的福,在这流光殿得以见识林尚宫的满腹才华,本皇子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林黛玉忙站起身来道:“十三皇子过奖了,黛玉愧不敢当。”
又叙了半日的话,林黛玉见时候不早,便要站起身来告辞,九公主忙站起身来拉住道:“黛玉留步,须的在这里吃了饭后再走。”
在一旁的长瑛哈哈笑起来,对林黛玉说:“林尚宫认识我们九公主这么长时间,竟还不知九殿下的脾气的!——哪有来到这流光殿不吃饭就能走的?”
说的众人都笑起来,长瑛又接着打趣道:“不知道九殿下成婚之后,芒府会不会都被吃穷了。”
九公主一听这个,便红了脸,跳起来追打长瑛。
林黛玉早就听闻皇后已经赐婚:九公主下嫁新科状元芒廷玉。
九公主年幼丧母,是皇后养育长大。皇后此次赐婚,不过是拉拢七皇子的意思,毕竟天下人都知道芒廷玉是七皇子的人。看来七皇子继承大统,是必然的了。——林黛玉心里想着,又暗暗为史湘云担心,原本以为七皇子安心的做一个王爷,和史湘云争锋吃醋的不过是薛宝钗之流,还算有限。可是七皇子继承大统,将来史湘云必定为贵妃,到时候她要面对的可是后宫佳丽三千……
“九皇姐,今日有什么新鲜好吃的,给我们几个吃呢?”十三皇子笑着问。
九公主道:“今日是女贞部落进贡的开江鱼,只是宫里的御厨也没有什么新鲜的做法,不过吃鱼罢了。”
穿越过来的林黛玉,因为这些天天子不进茶,而周围也安宁了不少,所以心渐渐的放宽,胃口好了许多,听九公主说开江鱼,忽然很想念在现代的时候,在中国的东北拍戏,剧组的人在松花江边的一个城市吃灶台鱼的情景。那鱼真的即新鲜又美味 ,林黛玉的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