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明看着老大把阎老二的尸身背起来,老三跟在后面,奔郊外方向而去。
两个人沉稳得特别可怕,李元明有些后悔,刚才,明明可以直接向那两人挑战。
结果,一时兴起,居然把阎老二的尸身弄出来,然后,还答应给那两个人三天准备死的时间。
其实,李元明心里没底,或许自己只是侥幸赢了阎老二,要想一下子对付老大和老三,他怕自己一出手就落得死无葬身之地。
他以为两人见到阎老二的尸身,会乱了方寸,然后,自己可以更有胜算。
江城郊外,黑丘山北。
白老大和老三挖了一个很深的坑,把阎老二的尸体放了进去。
“大哥,我心里堵得慌,咱们三兄弟,啥时候这样窝囊过?你,你为啥不让我拼命。”
老三跳进坑里,紧紧地抱着阎老二,失声地痛哭起来。
“老三,咱老二是自杀的。”
“不,大哥,你这是想逃避,你不为二哥报仇了,你说二哥是自杀的,你不想为二哥报仇,对不对。”
老三怒视着站在坑边的老大。
“就在我把老二的尸身从后备箱里抱出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老二浑身的筋骨全都粉碎了。”
老大的眼里充满了恐惧,在他的眼前,闪现着阎老二浑身的筋骨寸断的情形。
“大哥,这么说,我们的日子活到头了,二哥有福,他还有我们兄弟俩安葬,三天之后,我们死了,可就只能够弃尸荒野了。”
老三跳出那深坑,对老大说道。
“咱不能够坐以待毙。约定了三天,在这三天中,我们正好可以替他准备上好的毒药。”
白老大阴冷地说道。
“大哥,姓佟的太过分了,咱要不趁着这几天时间,干他一家伙。”老三有些生气地说道。
“是得给点颜色瞧瞧。姓佟的女儿就在江城。呆会儿,我们安葬了老二,就去把姓佟的女儿掠来,到时候,真要我们两兄弟的命,也拉个人垫背。”
老大一面说着,一面拿起铲子,把泥土抛进掩埋阎老二的深坑里。
两人掩埋了阎老二。
白老大趴在坟头,激动地说道,“老二,这些年来,咱可是叱咤风云,从来都没有怕过谁,凭着我们兄弟一心,可说是让人闻风丧胆。本来,咱们只要拿到那个优盘,换来上亿的财富,我们兄弟本来是能够过上好日子的啊。”
“老二,你死得真惨。筋骨寸断,痛不欲生。这都怪大哥啊,这都怪大哥没有照料好你。”
老大显得特别激动。
“二哥,你等着,再过几天,我们约定了跟杀你的人决斗。我们决不会给他活命的机会,到时候,我会提着他的头,到你的坟头上来。”
老三说着话,把一柄长刀扎进了坟前的泥地里。
“二哥,我把你在江城相好的事,给大哥说了,等我们给你报了仇,等我们赚了钱,一定给嫂子送钱过去。”
老三还真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越发地伤心起来。
“老二啊,大哥确实是管你太严了。明天一早,我们给你烧些纸钱过来,你看,今天这时间,我们想给烧,也没处买不是。”
“二哥,我们三个一直都是相依为命。你呀,今年才满三十四岁,这正是壮年啊。我给你买几十个女人烧过来,你在那边,做上几十个牌子,翻着谁就是谁。”
老三说起女人,一下子来了精神。
“老二啊,大哥肯定给你报仇。那人不是力气大吗,我要让他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我要让他趴在我的面前,我要一刀刀地把他的血放完。”
“二哥,你等着吧,我老三在这儿对天发誓,若是不能够杀了那毒鹫,我老三天打雷劈。”
两人在阎老二的坟头,诅咒着李元明,信誓旦旦地发愿,声嘶力竭地哀号了好长的时间。
“老三,好了,咱哭也哭了,发泄得也差不多了,走吧,让老二在这儿安静一阵子吧。”
老大把老三扶起来,两人跌跌撞撞地沿着山路往江城方向而去。
“大哥,江城那么大,我们上哪去找姓佟的女儿?”
“我们当然是不好找,随便找个情报贩子,花点儿小钱就把人找到了。”
老大笑道。
两人在山脚的道旁拦了一辆便车进了城。
李元明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找到阎老二的相好。
那女人住在一个很普通的小四合院,李元明打听的时候,那附近的人都用一种很怪怪的目光看着他。
原来那女人是个寡妇,带着个七八岁的男孩,靠着自家的院落,开着一家小旅馆过日子。
那七八岁的男孩,天生带着残疾,李元明看着母子俩,不禁有些可怜。
阎老二看上那女人,除了那女人有几分姿色外,李元明觉得,阎老二多半是见那女人可怜,动了恻隐之心。
女人给李元明倒了一杯水,李元明说起,自己受阎老二所托,给她带点东西。
“他是不是不在了。”女人的眼里刷地流出了泪水来。
李元明说,“哪里的话,他忙,知道吗,他忙,没时间过来,让我给你带点东西。”
“别骗我了,他说过,他过的是刀尖上混饭吃的日子。如果有人送东西过来,他就没了。”
女人幽怨地说着。
李元明看着那女人流泪,心想,一个像阎老二那样的杀手,能够得到这么一个女人如此痴情,那也算是一种福分了。
“你把东西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