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策是阎家唯一的孙子,每个月至少必须回来一次,好让阎家人知道他没有被你饿死!”阎居豪冷着脸说道。
唐海秋看着阎策的眼睛征求他的意见,只见阎策望了望一旁的爷爷奶奶,点了点头,唐海秋这才道:“好。”
“咱们走!”唐海秋拉住阎策的手说道,两人欢天喜地地跨出阎家的大门。
唐海秋胡乱的揉了揉阎策的自来卷,问道:“跟着我出来,不怕吃苦?我可是一穷二白啊!”
阎策只憨憨地笑着摇头,一脸的满足幸福。
都说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
这个阎策不是她儿胜似她儿,尽着自己的力一门心思地护着她,她哪能不感动!
唐海秋点了点阎策的鼻头,道:“就冲你这份心,走,我请你吃好吃的去!”
“嗯?”阎策狐疑的看着她。
“咋?是不早就做好了跟我吃苦的准备?就没想过我也是有身家的人?”
唐海秋变戏法似地从兜里掏一块银元来,放在手里掂了一掂。
“够不够咱俩胡吃海喝一顿的?”
“哪来的?”阎策惊大了眼睛。
“傻小子,你以为你二婶还是当年的你二婶?”唐海秋神秘一笑道:“我早料到有这一天,还不早为自己净身出户做准备?这些啊,都是你爷爷的私房钱!”
“啊?”
“啊什么啊?”唐海秋拍了拍阎策的后脑勺道:“我见天儿的打扫一大家子人的房间,谁在哪里放了什么,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偷!”
“去!说那么难听干嘛?我在这个家当牛做马这么多年,还不值这几个银元?要搁以后啊,这个家的财产得有我一半呢!这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对唐海秋普及的新时代婚姻法,阎策听的一头雾水。
“哎,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个干嘛!你就说,冲我我这些年累死累活,拿他这几个银元多不多吧?”
阎策笑笑摇头:“不多不多!”
“这就是了!走,跟二婶下馆子去!咱们就吃镇子里最好的那家汇海居!吃饱了找个客栈睡上一觉,明早起程去市里——要混就找个大地方混!咱俩呀,非得混出个人样儿来给,给呃——不给别人看,咱就为自己个儿牛叉的活一回!”
“不行不行。”
“咋?”
“钱没了,咋办?”
“嗨,你这孩子可真是操心的命!一切由你二婶我呢!”
“不行。”
“嗯?”
“没钱,饿。”
“哎,我说阎策啊,后人有这么一句话说得极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没酒现掂对!懂?”
阎策摇了摇头。
“别想太多了!你爷爷那老抠门,才不舍得敞开了让你吃呢,瞧这小身板,生给饿的!走,开搓去!”
唐海秋开了两间房,都是上等的好房间,不论装修和隔音都极其好。
她掩了房门,凝神打开空间进了去。
之前她和阎策在镇子上闲逛,路过一家粮店,各种米豆之类的都是纯天然无污染,这使她突然想起来空间还有一大块空地,配上里面的恒温,真是生长粮食作物的好地方!
要知道,这个四七年,可不是什么好年景,长期的抗战,搞的人们民不聊生,最缺的可是粮食啊!
唐海秋拿出点钱买了一袋种子,阎策以为她是用来救急解胃部之忧的,也没多问。
现在,她就在空间里面种起地。
田间的活唐海秋没干过,还是上中学时老师带他们去农场参观,为了体会农民伯伯的不容易,象征性的操练过一下下。
那时的一点农活经验,现在任凭她想疼了脑袋也想不出来,只好凑和挖了坑,把种子撒上三五粒,然后埋土浇上些泉水。
光干这些累了够呛,她索性不再管它,出了空间,倒在客栈的大床上,倒头就睡。
一夜好梦。
第二天,婶侄两人雇了辆马车,一路颠簸着进了市里。
唐海秋找了一家又贵又好的新学校,苦口婆心地说服校长先把阎策收下,学费生活费缓交。
然后,她一个人沿着四七年的马路闲逛。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总之,她平生第一次,开始为钱发愁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