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海秋捧起门口的缩小了一些的兔子,抱回屋中。
她在空间种槙的越多,收获的越多,得换来的财富就越多,同时,小生物们生长的也就越快。
在这个空间,动物与植物的生长速度是成正比的。
对于唐海秋来说,重生一次就已经是上天对她格外的厚待,如果她一直将空间当成横行于世的武器,贪恋它带给她的一切,那么她是要接受恶果的。
比如大如猪的兔子!
人的yù_wàng是无止境的,这些莫名其妙长大的生物就是在提醒她。
世间一切皆有规律,兔子就该有个兔子样,鸟有个鸟样,鱼有鱼样,那么人呢,人该有人样!
是的,不必奢望拥有太多,不忘初心、坚持初心,就好。
她庆幸自己一早发现了空间的骇人变异,参悟了这些道理,否则,她的空间会变成什么样子,不堪设想,到最后,她还能不能拥有这个神奇的空间,也未可知。
唐海秋放下兔子,出了空间。
她得回去。回粮店,回到阎家人身边去。
阎家人看到突然间又转性的唐海秋,已经见怪不怪,她又不是没变过,变得跟另一个人似的,眼下她变化的这一丁点,算得了什么!
这个大年过得还算和谐,唯一的遗憾是缺了一个阎居豪。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家里人去军区找他,几次都吃了闭门羹,说是军官特训,禁止会见。
“我是他娘,他亲娘也不行?”阎武氏在大门外苦苦哀求。
“亲娘也不行。”看门的人冷面无情。
“娘,回家吧!”站在她身后的唐海秋上前来扶住她道:“他有他的事情要做,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让他担忧就是!”
阎武氏一愣神,倒不是因为海秋对她的一番宽慰,而是她叫自己的那声“娘”。
“从今天开始,我就叫你娘,我替你当兵的儿子照顾你。”海秋平静地说道。
说罢,再也不理会阎武氏吃惊的表情,搀着她往自己的汽车边走去。
春节过后,乍暖还寒。
人们都窝在家里围着暖炉闲话当下,当然,这是富足人家的常态,对于那些只有过年才吃得上一顿白面饺子的贫苦百姓来说,富足人家的常态就是他们的梦幻。
农田分包到户是不假,但是各种杂税使他们喘不过气来,连年的战争折损着他们的儿女,掏空了他们粮钱。
冬雪刚融,讨饭的人们从四面八方进了城,繁华的城市从来不缺肮脏贫瘠的角落,那是乞讨者的避风小窝。
唐海秋看着门前过往越来越多的乞讨者,心上一软,竟有泪溢湿眼眶。
新世纪过来的她,未曾见识过这样大规模的贫穷,那些用干瘪rǔ_fáng喂着嗷嗷直叫孩子的母亲,几乎使她不忍看下去。
她向店里的伙计吩咐道:“架锅,熬粥,蒸馒头!”
伙计们一听登时傻眼,东家莫不是病了?拿自己辛苦经营的粮食平白给这些个要饭的吃?
但是看她认真严肃的样子,又不像在开玩笑。
直到唐海秋重复了一遍,伙计们开始行动了。
成群的乞讨者排好了队,吃下了人生第一口好饭。
这个时候,阎家老爷子阎希泰出来看了一眼,气咻咻地回房里找唐海秋算帐去了。
“你给他们吃?”
“嗯,咋?”
“白给他们吃?”
“你看他们能给得起钱吗?”
“傻呀你?立刻停下来,停下来!否则这家粮店不到天黑就得关张!”
“劳您操心,这是我的店,我说的算,关张我也乐意。”
“你——”
“你莫气,气大伤心又伤身!”
“不识好歹!你就是拿肉喂狼,能喂得饱?狼要是追上你、赖上你,看你逃得脱才怪!”
唐海秋不予理会,我不过就是赏他们一顿饭而已,一年之计在于春嘛,让他们开春第一天吃上三顿好饭,他们的人生往后就顺遂了,不好吗?
这老头儿,就爱小题大做。
“姑娘,不好了不好了!”张婶紧搓着小碎步往里赶。
“咋了,慌慌张张的!明天就不用发粥了,让他们走吧!”唐海秋整理着衣领道。
“问题就在这儿,这帮要饭的,他们起哄说,不走了!”张婶喘着粗气说道。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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