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嘉俊在厕所门口放上一块“正在清洁”的牌子，低头走了进去。
没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好像很正常。
唐绵哭丧着脸回头的时候，张穆然正站在她身后，笑着看她的牌。
“不要看!我的牌不好。”
“小棉花才开始玩的时候，巴不得所有牌都来问我一遍，我就去了趟洗手间，变得这么快？”
唐绵羞赧地笑起来，但是笑容很快又塌下去。
“张穆然，我都输光了。”
“全部？”
“嗯嗯。”
“你真棒！”
他的夸奖真心实意，顺便揉揉她的手掌心，语气很软。
“每次到赌场来，再怎么随意玩都赢得满钵而归，这次真的很开心，谢谢我的小棉花。”
他俯身在她的手背轻吻了一下，唐绵觉得自己的手快要灼烧起来了，她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道：
“骗你的，我赢了双倍……”
张穆然挑眉，沉默了片刻，朗声大笑。
唐绵回头，捧着手里的已经超过50枚的筹码，冲着他笑得春光灿烂，张穆然弯下腰仰起头，蹲在她面前。
“时候不早了，咱们先去酒店好不好。”
唐绵觉得他在哄小孩，她还是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偌大的三层赌场除了一些喝醉的赌徒，基本清空地差不多了，但她还是玩心未止。
“我还想再玩一会，我才刚刚开始赢呢！”
“你这哪是刚开始？你已经大杀四方了，现在荷官也要回家休息了，过来，我抱你下来。”
张穆然后退一步，挺直腰杆如一棵高大的松树挺立，伸出双臂，双目含笑。
唐绵切了一声，自己跳下来，率先走在前面，忽然她停住脚步。
“哎呀，我想去趟下洗手间，哪个方向来着？”
“刚才我看到吸收间在清洁，一时半会好不了，过个马路我们到酒店再去行吗？”
唐绵嘟起嘴，不情愿地被他牵着，走了出去。
“喂，谁允许你牵我啦？还走这么快！”
“我不快啊，你自己腿短哦。赵雷他们早就回去了，就你贪玩。”
唐绵被他牵着手，脚下生风，回头望着赌场，忽然有些好奇今天他们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的？
两人通过旋转门的时候，张穆然牵着她大步流星，和一群带着鸭舌帽的亚裔人擦肩而过，唐绵注意到这些人好像都是东南亚人的肤色。
一把枪从身边人口袋里滑落，那人弯腰去捡，和唐绵四目相对，做出一个开枪的手势，唐绵吓得抱紧张穆然的胳膊，抖抖索索道：“我们快点走，这里不安全。”
张穆然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头顶：“我在，不怕。”
赵雷靠在石柱上，仰头望着月亮，灯火通明中看到张穆然和唐绵走来，他手里是一个遥控装置，大拇指就好似粘在上面一样。
“现在吗？”
张穆然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时灭时亮，冷声道：
“不用，他们应该能自己发现。”
唐绵皱紧眉头，刚要开口，只听到一阵巨大的爆炸声从赌场内传来，白色的眩晕袭来，她可以清清楚楚听见里面有人哭喊、谩骂、求救的声音，紧接着就什么都没有了，一片耳鸣。
张穆然和赵雷低声谈话，毫无一丝波澜。
唐绵、董嘉俊、李传奇瞪大眼睛，面面相觑。
“这是你们做的？在赌场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