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月说出那话的一瞬间,便立时挥手示意小五将她下船时所准备好的礼品带了来。
她早便想清楚了。
此回约莫需要走好些个国家,她已将礼品分为了许多份。
如她此回,所带的人并不少,足足有四百多人。
且个个都穿着大南侍卫服。
难免会惊动朝堂。
不过……对于外来船只,便算他们不曾穿侍卫服,也定然会引起人注意的。
到时,反倒还会被他人以‘可疑人物’的身份捉拿起来。
再且,好月此回前来,的确是想同外国交好,再表明大南的对他们友好的心意。
毕竟是两个海外国家,且还是对方皇帝主动来交好,自然也不会有人拒绝的。
当那大人瞧见小五让几个侍卫扛着一些个箱子而来之时,先是让人打开检查了一番。
当他瞧见那木箱里头撞了不少绫罗绸缎布匹之时,一双眸子又亮了又沉下去。
除去丝绸绫缎之外,则还有一些个由大南官窑而生产的瓷器、字画等等,如此之外,更是有不少以装好的茶叶。
茶叶对于国外而言,从不讲究。
但偏生茶叶文化,则又是中原的传统文化,如此来说,也不算失礼。
这些东西并非是什么值大钱之物,但难得是,对于罗可蜜国而言,还算是珍贵。
如今他们所用器物,大多以铜居多,且不说酒樽是以铜打造,便是吃饭大多都以铜碗等。
磁窑他们倒是会烧,但官窑却是不会了。
是以,好月带来的这青花瓷官瓷,的确是让人见着眼前一亮。
当瞧清楚了这些个东西时,那大人这才信了。
朝好月说道,“我国陛下如今正在商讨国事,公主殿下只怕需得明日才可见到,我去通报陛下一声,再替公主陛下寻好落脚之处,不知可否妥当!”
说来也是。
好月来这罗可蜜国,本便不曾先与人说,得先去禀告一声,也是在所难免之事。
可她对这个国家并不熟悉,也不知晓这官员如何。
只怕如此贸然前去也是不好。
这般一想,她眼眸一闪,则笑道,“我那船上可住,无需大人如此劳烦了,我且在船上等着国王陛下召见便可!”
听得好月这话,大人往船上又仔细瞧了两眼。
这船的确不同于一般人。
船很大,瞧着亦是气派。
一艘船,只怕容纳个二三百多人也是十分轻松之事。
想来,她既是公主,那船上也定会是繁华无比的。
便也不强求。
只应了一声之后,便再朝着方才的守卫命令了一声,“好好照顾好公主殿下!我先与陛下禀告一声!”
“是!”
既是他家大人交代,他则应的很是恭敬,连带着对好月的态度亦变得很是恭敬。
那大人只同好月说了一声告辞之后,这才朝着好月告了辞。
好月将那些抬下来的箱子交给了守卫等人,便又是带着众人回了船上。
到得船上之后,不仅仅众侍卫对着好月产生了好奇心,便算小五亦是皱起了眉头来。
但问出口的,还是何靖。
他眉头深皱,显然一脸蒙意,“你竟是……懂得这国言语?”
“很好奇么?”好月脸上不慌不乱,反倒朝他一笑,“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我倒的确很是好奇!”何靖直言道,“都知晓公主生于扬州,从未踏足过外邦,又如何会知晓说这外邦言语?”
“所以呢?”好月脸上依旧毫无情绪,“我就不能会说了么?”
何靖哑口,“我只是……”
“不用好奇!”好月道,“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不要管如今是什么模样,你只要知晓,如今所做的事情是对的就可!”
这话等于没说一样……
何靖对好月越来越是好奇。
在船上,她同他说其过他所不知晓的药物……何靖一直便听的很是认真。
到如今,亲眼见着她从外邦人对话,心中便更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为何她会这些……
这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事物,以及她所知晓的、当真是令人太过震惊,太过震撼了。
其余且不谈,便算她是个极具有天赋的天才,懂得兵书、懂得为商、懂得政事,且还懂得些个医术……是个神童。
但她能如此轻易的同外邦人对话,这如何能不让人诧异?
便算她天赋极佳,是否也需得有人来教?否则怎么个无师自通法?
那么,若是真有人教,那教她的人又是谁?
何靖平常不是个爱思虑之人,可如今却只觉得细思极恐,连带着瞧好月都很是……恐慌。
恐慌于……她到底是何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是否当真是那个出生于农家的小姑娘?
好月撇见何靖的脸色变了一变又一变之后,却是乐出了声来。
“所以,何太医如今在脑子当中是想我的?”
“不……不敢……”何靖闻言,脸色变了一变,低下头来轻咳了一声,“方、方才……公主同他们,说了什么?”
“没什么!”好月一耸肩,“不过就是代表我的大南皇帝慰问了一番罗可蜜国的国主罢了,方才来的那个男人乃是这个国家的官员,唔……他本是说要给咱们安排一道住处,我觉着这船上不错,便给拒绝了!
待他回宫禀告了国王陛下之后,咱们再去面见罗可蜜国陛下!”
抛开怀疑好月的话且不说,何靖闻言之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