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为什么伯父说,事情的答案,对于解决问题,没有任何的意义。”
人心就是这样,别人越是不说的事,人越想知道。
夏以晴也是这样一个俗人。
黎枫回头,看着晚风中的夏以晴,居然自顾自的低语了一句,“真像。”
“什么像?”
“我是说,你这刨根问底的性子,真像你妈妈。”
黎枫轻声的叹着,当年无数的事情,都让他失神。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夏以晴不死心的追问,黎枫回过神来,“以晴,不要再问对你没有任何意义,没有任何好处的事了。”
“难道作为女儿,我没有资格知道吗?”
顿了顿,黎枫的脸上,现出了纠结的神色,似是经过了长久的内心争斗那般,才再开口,“以晴回t市吧,过几天清静舒心的日子。”
黎枫是铁了心,什么都不肯说,夏以晴无奈,却也只得作罢。
回到t市,夏以晴才刚迈进黎家的大门,就和程子航迎面相遇。
四目相对三秒,夏以晴竟是和程子航颇有默契的,同时收回了视线,而后好似从未相识,从未深恋过那般,擦肩而过。
回到房间,站在窗口,夏以晴眺望着远方,却不像与程子航的目光相撞。
那个从来阳光乐观的大男孩,竟然满眼忧郁的,望着楼上她的房间。
夏以晴的心,猛然一震,而后她转身推开房门,不顾自己身上穿的,还是一件睡裙,就匆匆的往别墅外跑。
站在别墅门口,夏以晴火热沸腾的心,一瞬间冷却了下来。
冷静下来,夏以晴转身,匆匆往楼上走去,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她没有回头去看,却感觉到了程子航的气息。
她秀眉微微蹙起,而后脚下的步子,更快了几分。
程子航追上了夏以晴,抓住了小女人的手腕。
触碰到小女人手腕上,那条很凸起的疤痕,程子航的心一瞬间就碎了,“晴,为什么……”
“程子航,我是你嫂子,请你自重,请你放开我的手。”
夏以晴不回头,一字一句,漠然的说着。
程子航缓缓松手,他没有强迫夏以晴什么。
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候,黎天耀住院,黎枫不在家,他才能将某些极其内敛的情感释放。
“,对吗?”
夏以晴没有答话,只是径自往楼上走去。
程子航跟了上前,一路跟着一路说:“我知。我都听说了,哥出事的时候,是和你在一起的,你在意他,为什么你不陪在医院。”
“晴,我知,对不对,回答我。”
又一次扯住了夏以晴的手,将小女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面对面的看着对方,程子航在夏以晴的眼中,看到的是一种空洞而又木然的神色。
夏以晴就这样望着程子航,一句话都没有说。
最后,程子航一点点松开了自己的手,被那样一双眸子注视着,他心中有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
“程子航,我再说一次,我们现在是嫂子和小叔子的关系。请你自重,不要再做不该做的事,说不该说的话。”
夏以晴再一次转身,她要回房,她现在开始后悔,方才她就该冲动的跑下楼。
“对不起。”
看着夏以晴的身影远去,程子航终是没有再说别的什么,只是说了这十分有分量的三个字。
“程子航,如果你害我伤心,难过,生气,你都要在第一时间跑来跟我说对不起,知不知道?”
“那你会在我说对不起后,原谅我吗?”
“当然,只要子航说了对不起,我就会原谅。”
旧时的记忆,在夏以晴的脑海中浮现。
而后她开口,漠然说:“我无法原谅。”
说完,夏以晴不再理会程子航,她只是自顾自的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
程子航无力低下了头,站在了当场。
他听到了夏以晴说无法原谅,他也时空交错的回到了过去。
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夏以晴说过。只要她爱着他一天,那么无论她有多伤心,多难过,多生气,只要他的一句对不起,就足够她展颜欢笑。
她还说,除非她不爱他了,否则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她还说,她不可能不爱他,除非他死了。
回到房间,夏以晴用力的关上了房门,她是想将自己与程子航过去的种种,都隔绝在那割腕的瞬间,都隔绝在那一刀和染红了无数的鲜血中。
而那一声,房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将程子航从回忆拉回到现实,也让程子航看到了那么一丝的希望。
夏以晴那么用力的关门,她的情绪一定在波动,她心里多少还是有自己的。
冲上了楼,拍打着夏以晴的房门,程子航喊道:“晴,你开门,开开门,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和小叔子之间,除了必要的话,我想我们之间,再无话可说。”
夏以晴的言语,愈发的冷漠。
“晴,你不开门也没关系,只要你在听,隔着门说我也没关系的。”
程子航在让步,他痛苦的剖析着自己的心,“晴,你知道吗?从哥口中知道了你的事情,知道了你是怎样一个人,我的心痛极了。我恨你,我恨你绝情,我恨你不等我,我恨你骗我,我恨你假装的清纯,我恨你假装出的无辜,我恨过去的谎言。我发誓,我要将你忘记,所以酒店里出了那样的事情后,我毫不犹豫的把你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