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只在两三秒之间,我侧着头看着他,见他并未有任何接下来的动作,感受着脖子处的伤口还在流着血,用的扳动着这个女人的手。
“咔嚓”
比我想象的简单许多,可却从未想过她可以化成眼前的晶莹的碎屑,飘荡在流动的空气中,可又因为我的动作,而再次萦绕在我身体周围,将这屋子的气氛营造的更加神秘起来。
“是你把我引到这里来的?”看着他没有要动手意思,于是若无其事的从床上做了起来,用力的从床单上撕扯下一块布,简单的包扎着脖子上的伤口。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以问问k2,或许他清楚。”他突然回头看了看,神秘兮兮的笑了起来:“嘿嘿,果然被发现了!”
“既然有人来了,我就先走了!”他说着从半空中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迈开了步子踏在了空中,突然整个人就消失了,我眼前的画面仿佛倒带一般,那把飘着椅子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老大!你在里面么?”我还没从那什么男孩带给我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又听见外面的喊声。
“太好了!你果然在这里。”“你是”我们在同一时间说着不同的话。
来的人一头灰白色的中长发,一件破洞的旧的亚麻夹克,他激动神色和我的迷茫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看他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会拥抱过来一样,可我依旧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手中的手枪。
“你到底是谁?”我期待着着他的回答。
“我是乡民啊!老大!老大!你先把枪放下!”他果然没让我失望,可这个答案还是让我很不满意。
“乡民已经死了!你别骗我!”可看着他神情如此认真,又觉得他不想是说谎。
“我们先赶快离开这里,图腾的人应该也已经得到消息了,等他们过来我们又有一番苦战了。”听他这么说让我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小男孩,觉得有些后怕,立马收起了枪,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突然觉得身后的某处正有一双眼睛在暗中观察着我,可我却不敢再回头。
我们坐上了他的敞篷吉普车,今晚的风有些大,两旁的路灯在夜风中变得飘忽不定,越加凶猛的发动机声也让这夜风得以逞凶,脖子上包扎伤口的白布,在迎面而来的烈风中剧烈的抖动着。
很快我们到了不远处的一个高架桥上,在路边的停车区,我们停了下来,而风也变得小了。我也从车上走了下来,和他一起站在了路边,略带警惕地看着他,看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包烟,抽出了一只放在嘴边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惆怅烟雾随着风,向远方飘散着。
“老大,你和上面还有联系么?”他目光透露出点点忧愁地望着那座我们才逃出来的大楼,突然开了口。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颓然的看着我,沉默再难压抑我心中的疑惑。“你真的老乡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关于那天的事,我也不清楚,我只记得我中枪之后就完全失去了意识,我当时以为我已经死了,”他顿了一顿,再次把香烟放在了嘴边吸着,又吐出一大口烟,笑着回头看着我说:“可我却就这么活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命不该绝吧!”
“那你是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的?三九怎么样了?”终于遇上了曾经熟悉的战友,看着他依旧年轻却早已饱经沧桑的脸,积压在心中的疑问彻底的爆发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特鲁纳的一个实验室里,后来才知道是被那里一个叫做邢老的老教授救了,据说他和那个人是朋友关系,那天正好有事去公司找他。可到那里的时候他和那位唯一的工作人员才发现房间里面已经面目全非了。”他突然低下了头,用着奇怪的口吻继续说道:“我后来问过他,为什么没有救你们,他说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个人。”
他说完看了看手中的香烟已经快燃尽,便放在指尖弹了出去,鲜红的火光在空中翻转着,却又被风带回到了他的脚边,他叹了口气,用脚撵灭了那最后一点火光。
“你呢?”他一边撵动着脚一边若有所思的问着。
“我并没有你那么幸运,虽然也是在一个实验室里,显然我更像个小白鼠,不过好像我也因为他们变得没以前那么容易死掉了。”我扶着路边的护栏上看着那座大楼,对他说着。
“对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我再次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月蚀之前和我联系过,不过当时我在执行一个任务,所以不再这里,今天艾尔肯联系我的时候我正好在回来的路上,他说你可能会回到这里,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
“你”我的声音被从头顶掠过的武装直升机打断了,它离我们是如此之近,让我们不得不抓住路边的护栏才勉强站稳,才刚刚站稳,它就已经远去了。
“你看!”他指着那座大楼对我说着,示意我看过去。
目光顺着他的手指观望着,武装直升机上的枪口不停的喷吐着火舌,子弹如雨滴般向那座大楼倾泻着,或许他们对这样的效果并不满意,一枚又一枚地导弹拖着浓烟离开了那架武装直升机,向着大楼冲去。
虽然我们距离那里还有些距离,但爆炸声仿佛就在耳边一样,爆炸的烟尘,焚烧的火焰,凄惨的哀嚎,充斥着我的感官。
“鬼面竟然没有来!真是太可惜了!”他坐回了车里,听着对讲机里的人说,抱怨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