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里静悄悄的,东厢房的窗户上一只黑色的小猫探出了半个头来,露出了绿色的眼睛,小猫把脖子伸了伸,似乎是想看看对方还敢不敢出声一样,看了一会又跳了下去。
虽然这小猫只是微微露了一小会脸,但光是看那黑亮的毛色,是个人都一看便知这猫是名贵的猫种,加上之前东厢房的主子一掷千金,人们都在猜测主人究竟会是谁。
“一万俩……”,对方的西厢房语出惊人。
“知道这俩位爷的来路吗?”蓝芝晴端着一杯酒临窗边看热闹边问,时不时的把眼睛望向慕容焰所进去的偏房包间。
人家为争女人而来,他又为什么而来?
“东厢是金震扬,当今镇国大将军的弟弟,西厢是当今婷贵妃之兄祁志华,他们可都是西楼常客呢”,翠儿回答。
有钱爱出风头的人,总是会招人好奇,蓝芝晴问这么一句并没引起什么怀疑。
“白临风,把你的紫美人借我用用”蓝芝晴不等白临风同意直接去他腰间的小布袋去掏紫美人。
紫美人在布袋里睡得正香,被惊扰了美梦,睁开了眼睛,见是蓝芝晴立即跳进了她怀里,表示出热情。
“你要紫美人做什么?”白临风不解的问。
“一会就知道了”,蓝芝晴在房中四处翻找,找到一件黑色衣服,撕下一块把紫美人包裹起来,又拿一块小方巾擦了擦紫美人的爪子,然后抱着紫美人出了门。
“这畜生竟是色鬼!”白临风看紫美人对蓝芝晴那百依百顺的样子,臭骂出声。不过这丫头怎么这样好心给紫美人擦爪子?
这丫头不知道又要搞什么鬼?
而此时东西厢房的主子还在相互对持。
“嗖嗖”几声响,从东厢房里飞出一只酒杯越过宽敞的大厅直击对面西厢客房的窗户。不是不愿花钱而动手,而是因为对方是故意要与他作对,如何能让他如愿。到底是谁敢与他明目张胆的与他抢人?
酒杯打进了西厢客房,了无音讯,但是正主出了声音:“这就是表示出不起钱想要动手?”
“你这是活腻了,敢与金爷抢人”,东厢房里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意,仿佛一触即发的炸弹。
西厢房里的主子沉默了一会儿道:“价高者得之,这是名正言顺的道理,金爷难道不知道?”
东西厢房里起了争执和冲突,夏妍连忙过来想要打圆场,只感觉一团黑色的东西从身上跃过扑进了西厢房。
“啊,”西厢房里一声惨叫,带着磅礴的怒意,随后从房里冲出了几个带着武器的家丁气势汹汹的冲向了东厢门口,而东厢门口也被三四个家奴护住,不让其进入。
一个金色锦衣的公子从家奴之后排众而出,捂着脸怒骂:“金震扬,你欺人太甚竟然纵容宠物抓破我的脸”。
这个金色锦衣的公子就是祁志华,当今婷贵妃的弟弟。这个婷贵妃便是当日蓝芝晴被拒八皇府门口时出面辱骂她并且给了她一个耳光子的祁孝婷。
其爷爷祁傅斌是刑部尚书,旗帜鲜明的站在慕容憬这一方。随着慕容憬的登基为帝,祁孝婷晋封贵妃,因为慕容憬的一众夫人当中只有祁孝婷生了个儿子,所以母凭子贵虽然没被封后,却已经成为了慕容憬的后宫一把手,祁家在慕容憬跟前的地位也更上了一层楼。
祁志华便是长了胆子敢与金雪儿的亲弟弟金震扬叫板。
而对面的金震扬从众家奴身影的缝隙中看清了对方正是祁志华。
金震扬是与金雪儿和金震天同一个父亲,只不过母亲是妾室,并且早逝被金震天带在身边养大,随着金圣鸿的死,金震扬便成了金家年纪最小的男丁。
金震扬在金震天身边长大,二人相差十岁,性情也比较相似,虽然才是年仅三十的年纪但辈分却是与皇后同辈,仅是这一点祁志华还得称他一声舅舅呢。但祁志华却在众目睽睽之下驳他面子……。
不过好巧不巧,金震扬在房里听见祁志华说被猫抓了脸,下意识的四处找寻自己的宠物黑猫。
“喵”,黑猫从窗外跑了进来,跳到了金震扬的怀中,舔了舔他的手,似在讨好邀功。
……这畜生竟真的去抓了祁志华的脸?金震扬也是微愣。
不过就算是又怎样?是祁志华挑衅在先,且还是他的小辈,金家握的是天祁所有的兵权,会怕祁家一个小小刑部尚书?
“你挑衅在先,怪不得我”,金震扬扬了扬眉毛,朝着素素道:“素素姑娘进屋来给金爷谈一曲,给爷助助酒性”。
祁志华脸上火辣辣的痛,捂着脸的手上鲜血淋漓,这张脸就算好了只怕也得留下疤痕了,无辜被毁容,这口气咽不下。
“我出一万俩,素素该是跟我走”,祁志华站在外面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拉着左右为难的素素的手。
他的手快,金震扬的手也不慢,一阵风一般掠至近前抓住了素素另一只手。
“哎呦,俩位爷不如今天你们各退一步,让素素都去你们房中分别弹奏一曲,怎么样?”夏妍看二人的矛头不对劲,急忙过来打圆场。
但是夏妍却被金震扬一手推倒在地上:“金爷的眼中揉不进沙子……”金震扬一甩手抛出一叠银票在夏妍身上:“这是一万俩算做素素的赎身费用”。
这一次金震扬干脆拉着素素下楼,素素眼望夏妍求救,但夏妍只是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祁志华想要阻拦却是被夏妍拦住相劝:“祁爷,今日里我吃的亏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