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焰,你把我当什么了?”,蓝芝晴强忍内心的酸楚,为慕容焰的这一句话而心痛欲碎,所有的委屈就在嘴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可是嘴唇却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也不知从何说起。她与李随风相处的日子里,最多只是拉过手,就连拥抱也没有过。可是就算她说了慕容焰会相信吗?
“那你又把我当什么了?”慕容焰紧接着回答:“你这身子,他动过几次?没嫁给我前就在那小竹屋快活过了吧!”
“我和他是清白的,慕容焰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如此污秽不堪,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不可以侮辱我”,蓝芝晴抵着他的胸膛,怒目相视。
黑夜里的空气弥漫着浓烈的酒气和无声的硝烟,二人就这样对持。他恨她的欺骗,一片真心被玩弄于鼓掌。她怨他的不理解,满腔的委屈无处诉说。
许久,慕容焰颓然的离开她的身子:“好,我污秽,他干净”。
慕容焰拾起地上的衣物,泄愤的摔到了蓝芝晴的脸上,然后穿起衣服拂袖离开。
“嘭”,那道门重重的被关上,似要把墙面震倒一样,也似一把万斤大锤重重砸在她的心上。
第二天,收到了要回盛京的消息,蓝芝晴准备好了一切,出了梨园。
梨园门口停一辆马车,蓝芝晴四处观望,除了几个侍卫外没有见到慕容焰的人……终究他是不想见自己,但她还是想再等一等,也许他就会来了。
“娘娘,皇上先回盛京了,吩咐属下护送娘娘回京”,蓝芝晴左等右等,没等到慕容焰,却是等来了沉涛,心中如同压了一块石头。
一路平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回到盛京已经是三天后了。凤栖宫里依旧如昨,显然慕容焰先回到了宫中也没有来过这里。一连几天慕容焰不曾露面,却是听见王千怡冤屈得以洗刷的消息。
蓝芝晴听着愤怒、埋怨,慕容焰为何就不能听她一句话。王千怡为什么会有那条虫子?她就不信王千怡没有与楚南逸接触过。如果不是她躲闪得快,那只虫子真的咬到了她,她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也许真如楚南逸的愿,自己真的昏迷,那样她与慕容焰倒也不会如此相互埋怨,可是她得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而慕容焰却不置一词的把王千怡放出来“洗刷”冤屈,真正背负了冤屈的她却在这里受到冷落。她不甘,凭什么要她承受这些不白之冤。她宁愿慕容焰来责问他,甚至对她动手,就是不要在这里干等,冷战。
尽管双方都有怨言,但总得有个人低头吧,蓝芝晴想来想去,觉得自己骗他在先,不管是不是主动还是被动,这个头她先低吧。
皇宫的天牢里,永远都是暗无天日的黑夜。天牢关押的是重犯,一年到头没有几个人进来,楚南逸蜷缩在一干草堆里。时不时的有老鼠吱吱叫着露过,面前放了一只破烂的碗,里面装着发黄的米饭和几根菜叶子,尽管肚子叽里咕噜,楚南逸还是吃不下这东西。
抬眼望去,残灯如豆,昏黄的灯火下,俩个狱卒爬在桌前昏昏欲睡,他们的周围放着各种瘆人的刑具,有的上面还沾着发黑的血迹。楚南逸不知道来这里是第几天了,因为这里永远都是这样暗无天日。
“咣当”一声响,把打瞌睡的俩个狱卒惊醒。看见门口进来的人,吓得从凳子上弹跳起来,匍匐到地上:“皇上万岁”。
随着这呼声,门口的台阶上走下来了身着白色袍子的慕容焰。尽管做了皇帝,他还是喜欢穿这素净的白色,只有上朝时才穿华丽的龙袍。
慕容焰贴着狱卒的头顶路过,袍子扫在狱卒的头顶,似乎没有看见这俩个人一样。俩个狱卒待慕容焰过去了才敢稍稍抬头,这一抬头又看见了木婉青在俩个宫女的陪同下也来了这里,连忙又爬到了地上。
“这就是楚南逸?”木婉青来到铁栏外面,仔细观察楚南逸,长相与慕容焰有着几分相似。
慕容焰出发去龙溪城的时候,木婉青就先叮嘱过,无论如何要将楚南逸带回来,她想见见。也是因为这样,慕容焰才留下了楚南逸的命。
“嗯”。慕容焰应了一声,他不知道为什么木婉青非要见楚南逸,但是他对木婉青是十分孝顺的,所以也就顺着她的意。
慕容焰很少对一个人持恭敬的态度,他对木婉青的态度,让楚南逸好奇的抬起了头来。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贵气而不妖艳,清新淡雅,与一般的宫中女子很不一般,有些猜到了她的来历。
木婉青走近几步,让俩个宫女分别抬了俩盏灯来到近前,以便更清楚的可以看见楚南逸。他的脸色有些青紫,看模样似乎没有受过多少刑具的折磨……虽然慕容焰狠,那只是对他的敌对狠。楚南逸始终是他一个娘生的弟弟,就算是想要泄愤最多只是杀了他,而不会像对待楚钊南那样用毒物和刑具折磨。这一点,木婉青十分了解。
“你准备怎样处置他?”木婉青看着楚南逸那与某人有些相似的面孔,便是肯定了心中的答案,暗自在心中忧虑。
“杀了”,慕容焰说的咬牙切齿,楚南逸虽为血缘兄弟,却是从小站在楚钊南那一边,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个关系,最让他反感的是他与蓝芝晴之间的事情,他痛恨被背叛,尤其蓝芝晴,想到这里楚南逸便是必须得死。
“……”木婉青沉默了一会道:“焰儿稍后去锦香宫,我有话对你说”。
“嗯”,慕容焰料知慕容焰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