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闭嘴,你想找死别带上我的孩子”慕容焰把蓝芝晴放到床上,除了接生的几个婆子和白慕严带来的女子外就连冰玉也被赶出了门外。
“你怎么不守着王千怡去,把我的东西都给了她,你干脆把我杀了来的痛快”,慕容焰把蓝芝晴的腿移动到床上,身子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脚底,顿时一个狰狞的脚印印在了他的小腹上。
她在屋里走动催生,地上既是血迹,又是脚印,走得多了便是连鞋底也沾上了血,鲜红的血脚印印在慕容焰的白衣上,触目惊心。
“娘娘,莫要再动怒,配合奴才下针吧”,简玉真在一旁也干着急,蓝芝晴的状况十分危急,却是白耗着力气在这些无用的事情上,不配合他下针,如此下去结局定然是母子俱亡。
慕容焰把手放在了蓝芝晴的肩膀,以防止她在倔强,声音带着恳求:“芝晴,我求你了,听话让简玉真给你下针”。
“不需要,带着简玉真滚回王千怡哪里去”,话音未落,蓝芝晴觉得下体涌出了大量热呼呼的液体,疼痛忽然变得尖锐而猛烈。“啊……”,蓝芝晴死死抓住了床头的雕花,呼吸急促,不由得发出了凄惨的呼声]
“啊,夫人,你破水了,再不下针孩子很快就会窒息而亡。
适才那个婆子看见蓝芝晴的裙角下涌出了混着血的液体,简玉真把针灸的盒子都摆好了,这个人分明就是会针灸的医生,若孕妇不配合他们全部小命不保,便是壮着胆子提醒。
“芝晴……配合点”慕容焰抓起了蓝芝晴的手放在了脸上,几乎要流出了泪。这一次蓝芝晴既是没有力气坚持,也是害怕孩子有危险,不再挣扎。
简玉真连忙过来在她肚子上摸索着找下针的位置。胎位不正便是胎儿在母体里没做好头朝下的姿势准备出来,用针灸只是意图找到孩子并不重要的部位给一针,刺激胎儿活动位置,但是如果施针人技术不精,就会扎到胎儿要害部位,那么在腹中就会被扎死或者致残。
稳婆过来指挥着屋子里的人给蓝芝晴身下扯上了帘子做好了各种准备。
蓝芝晴很配合的一动不动,只是手里不知何时紧紧握握着慕容焰的手,指甲掐进了慕容焰的肉里,仍然浑然不知,慕容焰似乎也失去了痛觉一样,没有反应,焦急的等着简玉真。
而简玉真也是满头大汉,胎儿是活的,这个位置实在不好找,各人静默,只等着简玉真下针。
……终于一针下去,蓝芝晴觉得肚子里有了反应。
“啊,好了好了,夫人,看见头了”,稳婆惊喜的大喊:“夫人吸气,用力”。
“啊……”蓝芝晴觉得身体要被撕裂,钻心刺骨的痛,排山倒海般涌来,抓住了能触及到的东西,希望能释放一些痛楚,全身被汗水浸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了寝被。
“娘娘,把这个吃下,疼痛会减轻一些”,简玉真递过一粒白色的芳香药丸。
慕容焰喂着蓝芝晴吞下药丸,过了一会儿,似乎这药真的有止痛的功效,但疼痛是减轻一些,全身却有些麻木,只听到稳婆一直在喊她用力,她就一直听稳婆的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哇”婴儿嘹亮的啼哭,蓝芝晴觉得身子被那药力催得有些头晕,明明听见了孩子的啼哭,稳婆还一直喊着要她用力。渐渐的意识也模糊了,也许那婴儿的啼哭是幻觉,孩子还没出来。只知道用力,直到使不出半分力气,直到眼前一片漆黑,她想就这样死了也好。
“不好,夫人产后血崩”,稳婆失声惊呼。
血崩是人人谈之色变的急症,产妇遇血崩十个有九个要殉命,因为产后血崩而亡的妃子在皇宫中发生过不止一例,极少人能活过来,简玉真刚松了一口气,心立刻又被吊了起来。
“噗”,慕容焰胸中一阵剧痛翻涌过来,一股甜腥冲上喉头,吐出了一口暗红的黑血。
“皇上”,简玉真急忙递过一粒药丸给慕容焰吃下:“皇上切忌大喜大落的极端情绪毒性会蔓延更快的,你必须要立刻实针,否则毒液扩散,即便一个月你也熬不过去”。
“别管我,先救她”,慕容焰把简玉真推开,盘膝静坐,意图用内力先压制一下毒液的扩散。
“可是,皇上”,简玉真前瞻后顾,不知道是要救谁好?慕容焰的毒好克制,就是很紧急,而蓝芝晴这个也是急症,并且不好把握,胜算不大,按照把稳的推断应该先救慕容焰,至少可以成功,而蓝芝晴这边却是有些力不从心。
“救她,你听不明白吗?”慕容焰厉声斥责,脸色却是越来越泛黄,提醒简玉真道:“把三色幽莲拿来给她服用”。
这三色幽莲是慕容焰那次与蓝芝晴在镇国将军府里盗取来的,当时蓝芝晴跟慕容焰要了过来,是想给蓝陌服用,但是蓝陌不在了,这只莲花慕容焰一直保存着。
“皇上,你没有了三色幽莲……”,简玉真是打算拿三色幽莲来给慕容焰续命,克制毒性,那知道蓝芝晴生产如此凶险,若这神奇的花朵给了蓝芝晴,那么慕容焰岂不……简玉真不敢多想下去。
“听不懂朕的话吗?”慕严再次抬高了声调。
“是”,简玉真此刻只恨分身乏术,只得招来了白慕严,在外室用内力帮助慕容焰压制毒性。然后又派人去取了三色幽莲过来,隔着帘子指挥着稳婆救治蓝芝晴。
一个时辰后,蓝芝晴的血崩之症得到了控制。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