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容沛沛三个字,容书年就皱了眉头,奈何问话的是老太太,他放下筷子,“她可能回了姚家。”
容老太太遂起身,“那我问问姚家。”
说着她返回客厅打电话。
温馨看眼老太太的背影,心里有点点难受。
不管容沛沛是谁的孩子,品行如何,到底是老太太看着长大的,舍不得啊。
简玥犹豫一阵,刚要张口说话,容书年把牛奶递给她,“玥儿,把这个喝了。”
很明显阻止她替容沛沛说情。
简玥手指压在杯沿,抬眸看向对面的儿子儿媳,唇线轻抿。
温馨嘴巴动了动,身旁的男人低声开口:“乖乖吃饭。”
一样的意思。
温馨只能冲简玥摇下头。
容老太太很快回来,面色焦急,“沛沛没在姚家,她的手机也打不通,书年,你派人去找找她行吗?”
容书年话音微凉,“母亲,她的身世,我已经告诉你了。”
言下之意,别再管这个野种!
容老太太一滞,紧紧攥着双手,“我……我知道……可沛沛她……她还小啊……”
“那是她的事,与容家无关!”容书年厉声道。
老太太眼眶泛红。
简玥偷偷扯他袖子,“书年,老太太只是想知道沛沛在哪儿,过得如何,你就帮帮忙吧,别生气。”
她也是个心肠软的,老太太的委屈让她跟着难受。
容书年转眸看她。
简玥目光盛着乞求。
面对两个他生命中地位特殊的女人,容书年最终妥协,叫助理安排人手去寻找容沛沛的下落。
花了三天多时间,终于打探到容沛沛目前身在何方。
黑暗的金三角,任人玩弄……
容老太太当场气晕过去。
她醒来,第一件事是哭着求容书年,把容沛沛接回宁城,可以在外面随便给她找个地方住。
当妈的亲自求他,容书年能不答应吗?!
第二天,容沛沛被带了回来。
曾经骄傲的容家千金,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浑身的青紫,各种伤痕触目惊心,更严重的是,她已经疯了。
在那样的环境下,被人强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绝望之下,她曾自杀过,但没死成,换来的是更残酷的对待。
非人的遭遇,逼垮了她。
只要有男人靠近,她又哭又喊,声音都嘶哑了。
容老太太心痛万分。
容书年把她送到c市的精神病院,有专人照看着,姚婉芳跟容敬也在那儿,他们一家人,算是团聚了。
当从容离口中知晓,是姚依凝把容沛沛推进火坑里,温馨后背发凉。
姚依凝的心到底有多狠?
亲的表妹,她竟然能下得去手!
她还有人性么!
日历一篇篇翻过。
早上,温馨正睡得香甜,脸上阵阵痒意扰她好梦。
她蜷缩着身子,抬手拂了拂,嘴里咕哝着,“容离,别闹,我困。”
男人抓住她的小手,指尖被温暖的口腔包裹,轻微的疼痛迫使温馨撑开眼帘。
她气呼呼地用迷蒙的眸子,瞪他,“干嘛呀!”
容离俯首吻着她嘟起的嘴巴,“起床了。”
“唔……你让我再睡会儿……我困着呢……不去吃早饭了……”她懒洋洋地把双手搭在他肩上。
“今天必须起。”
温馨皱眉,“平时可以睡懒觉的嘛!”
为什么今天不行。
容离拨开她额前的头发,黑眸凝着她,“温馨,今天十一号。”
她眼皮阖了阖,“哦……光棍节嘛……我们又不过节。”
这笨丫头,已经忘了么!
他的手探入她的睡衣,细细摩挲着那凝脂般的肌肤。
“光棍节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温馨闭眼想了想。
很重要的事……
很重要……
一个念头猛敲她一下,打走她的瞌睡。
温馨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我们今天去领证?!”
容离笑,“总算记起来了。”
温馨拍下脑门。
她每天在家悠闲过日子,竟然连日期都忽略了,真是活得今夕不知是何夕!
“呜……我居然忘了。”她把脸埋在他掌心,懊恼地道。
领证儿就算结婚,有哪个新娘子会忘记自己结婚在哪天么!
看她缩在他怀里,满脸郁闷,容离反而笑了。
他用两根手指拧她的鼻子,“那还不赶快起床,如果晚了,人家民政局就下班了,我们可就结不成了。”
结不成,这多严重啊!
温馨呜咽一声,掀开被子,火急火燎地起身,“那我马上去洗漱,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弄好的!”
边说,边一阵风似的卷进卫生间,生怕容离会丢下她,一个人先走。
视线从她的背影收回,容离看着自个还穿着的睡衣,笑着摇摇头。
这小笨蛋,怎么就这么可爱。
温馨是真怕去晚了,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洗脸刷牙。
容离进去,看到她正把脸凑到镜子前,左右端详。
“怎么了?”
温馨拿手指按着脸,“我脸是不是肿了呀?”
容离扣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向她,瞧了两眼,“没有。”
“你仔细看看!”温馨煞有介事地道,“昨晚上我好像喝了很多水,脸浮肿了。”
听说领结婚证的时候需要照照片,她这脸浮肿了,照相好丑哦!
容离手心捧着她的脸,倾身吻了吻,“你是心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