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前饭后,京州之人都在谈论向褚欲纳欧阳苹为妾之事。
“一朵鸡枞被猪拱了!”
阿财,阿福在酒楼柜台前,眼神直白,一手杵着下颌,一手拿着抹布,灰色暗纹方桌都快要抹出坑了。仿佛间,酒楼成了世间荒凉之地,门口黑影渐渐高大起来,阿财一个劲的拍着阿福,脸显激动:“来了!来了!”
阿福不为所动,淡淡说道:“客官到别家去吧!”
樵苏开口言道:“我是这儿的伙计,你教我到何处去啊!”阿福手一松,下巴磕到柜台上,老泪纵横跑到樵苏面前,言词激动,扑打着樵苏:“若非是你,老板娘哪能被那畜牲带走,你不是武功很高吗,去啊,去向府把老板娘救回来啊!”阿财拉开了他。
樵苏神色平静,转身离开,酒楼荡来一阵风,混着樵苏的声音:“我若不死,定将她平安带回!”
男怕投错行,女怕嫁错郎,心若柔水,嫁错人便是万劫不复。飘香院前车水马龙,樵苏路过之际,但见红尘书生正朝着这边迎来,一股奇异的香味,樵苏闪身,淹没在人流之中,手拍打在一老者身上,乃是吴老。
片刻后,二人在街旁的茶楼坐下,红尘书生走进了飘香院,樵苏心有一计,从怀中取出假面,走出茶楼也进了飘香院。纵使此处极其浓郁的胭脂黛粉之气也难以掩盖红尘书生身上那种奇异的香味。
红尘书生携着一青妓入了房,到得卧房内,解带脱衣,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
向世子纳妾,柱国府人潮汹涌,四面八方的远到之客都吵着要看新娘子。向褚一一推却,偏要等他入了洞房之后才让人见。向褚纳妾,红尘书生离府,门口的吴老心疑,那成想这家伙竟跑青楼搂玉儿来了,却误打误撞碰上了樵苏,顿时心中洪水倾泻一般,翻滚起来。
樵苏循着妖异香味,破门而入,红尘书生惊慌之下,樵苏剑已伸进帘中,随时可取项上人头。
“我识得你的剑!你不就是想要救出你的朋友,放了我,我可以帮你!”
寒剑引着他的脖子探出帘幕,樵苏沉气,声音也变成了另外一人,红尘书生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孔,惊道:“你不是他!”
樵苏学着雷楚云的口吻说道:“什么他不他,我不我,奶奶的,初到京州,听闻静轩酒楼老板娘貌若天仙,生的极美,本要一睹芳容。美是用来欣赏的,暴殄天物,畜牲行为!”
红尘书生暗道:“此人仅为一睹芳容,与我无冤无仇,先与他周旋,寻个时机再收拾!”笑盈盈的说道:“一骑红尘美人笑,你我同道中人,大侠早说,无非就是看看酒楼老板娘,何必弄的如此剑拔弩张。静轩酒楼正在向府,我带你前去,岂不美哉!”
樵苏打上下打量:“此人并非宵小之辈,当下应和于我,实乃情非得已,且看他作何打算!”
樵苏的眼神令他很不自在:“你抢过多少女人,毁了多少女子?”
红尘书生听到,不禁冒了微汗,心中揣测:“他既不伤我,又不杀我,葫芦里究竟买什么药?”樵苏神秘的笑着说道:“尔这副皮囊,活脱脱一名女子之貌,若非男人,定然不会做出污秽之事!”红尘书生听出其中意思,本能的护住下体,樵苏猛地一下将剑拍在他肩上,吓得他差点魂儿都破壳而出:“放心,我向来赏罚分明,你若听话,定然不会为难与你,穿好衣服跟我来!”
樵苏将剑移开,纵使他想要还击或是逃走,那也绝计不是什么大事。樵苏看他捂住下体,像王八一般,姿势别提有多可笑。
茶楼之上,吴老看到樵苏和红尘书生一并走出,樵苏看了一眼,脸上略一微笑。
红尘书生在街上拐了几个弯,便欲逃走,樵苏不慌不忙,任凭红尘书生,正当红尘书生戏谑之时,樵苏在身后的巷子中笑道:“脸色苍白,体力不支?”
“你到底是何人?你我无冤无仇,若是惹急了我,我可不客气了!”他正说话之间,樵苏剑尖却已经到了他喉咙处,鄙夷的说道:“一睹芳容,一睹芳容,说好随我前去,脚下却是极不安分,我要是砍下一个脚趾,你恐怕就走的慢些了!”
连忙求饶:“大侠饶命,你要是砍了我的脚趾,谁带你去寻美啊!”
樵苏狠道:“你若再生心计,老子阉了你!”不觉又护住下体,一个劲点头应允。
兜兜转转来到向府,人多聚于前厅猜拳喝酒,觥筹交错,樵苏带着红尘书生走到后门,红尘书生说道:“大侠,为何不走正门,我保证给你安排的风风光光,向柱国惜才,你这等身手,入府定能享尽荣华富贵!”
樵苏轻声喝到:“拿剑行走江湖,荣华富贵早是身后之事,贪得无厌,毫无侠者风范!”
红尘书生心中暗骂:“表面大义凛然,言词冠冕堂皇,还不是好色卑鄙之徒!”但口中哪敢对樵苏说一个不字!
樵苏接着言道:“你我从后门入,更能早早见到美!”樵苏提上红尘书生,二人跃上房顶,二人行动无声无息,红尘书生对这府中熟悉,
带樵苏到了洞房,洞房外有两名丫鬟看守着。门上、窗上都贴满了喜字,应该不会错。樵苏与红尘书生小心地打开窗户,进到房中。向褚已经到前厅招呼客人,这房里除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欧阳苹外,已无他人。樵苏突然出手点了红尘书生的晕穴,从这一刻起,红尘书生才意识到樵苏所说的那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