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既然陆文昊让你这个医科大毕业的高才生,去给他做一个没有一毛钱技术含量的秘书工作,想必应该是出了高价的。我想知道,你除了卖给他劳动力,是不是还要提供别的什么服务?”
闻言,童心一震,蓦地抬眸看向他,却见他嘴角正噙着不怀好意的笑看着自己。
童心顿时就怒火中烧,但是她还是咬了咬牙忍了下来,只是回他一个了然的笑,“当然有了,而且是特殊服务!”
“特殊服务?”康子仁慢腾腾从沙发里站起来,身子不由地晃了一下,停下来稳住了之后,向她走过去,皱眉问:“如何个特殊服务法?”
“怎么,康教授还想知道具体的服务细节吗?”童心闻到那身上的酒气,心里突然有点发怵,但还是稳住了心神,抬眸笑问。
“我不想知道,我想直接体验!”康子仁说话间,已经站到了她身前,居高临下地说完,慢慢俯身凑近她。
“那我就免费让你体验体验!”
童心咬牙说完,抬手正要挥上去,他的手上像长了眼睛一样,轻而易举地攫住了她眼看就要落在他脸上的手腕,凛凛的深眸含着笑看向她,“这不叫体验,这叫履行义务!你知道我对保姆的要求里必须要有哪条吗?”
童心想挣脱开,手腕处却传来火辣辣的疼,只好耐着性子配合地皱眉问他,“哪一条?”
“会!暖!床!”
一字一顿,他口里的酒气夹杂温热的气息悉数喷在她耳际边,让她不由地哆嗦了一下。
她嫌恶地瞪他一眼,“康教授,你还能不能再多撒点狗血?这种被用烂了的戏码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对付我?”
“用烂才证明大家都喜欢,怎么你不喜欢?”康子仁言落,一只手撑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另一只手还牢牢控制着她的手,而双唇已经猝不及防地吻上了童心的唇。
尽管方才到现在,她一直在强撑着让自己心无旁骛地跟他对峙,可他就这么突然吻了过来的时候,她意外之余就只剩下了愤怒。
昨天在摩天轮上的吻已经让她对他讨厌至极,今天又来?
他康子仁当真把她当成随随便便的女人了吗?
哦,对,她是随随便便过,可就曾经那么随便过了一次,就给她带来了那么多的不幸!她还敢随随便便吗?
就算她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她也不会跟他这种明明有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还要故意在这里占别的女人便宜的男人随便!
他康子仁又把她放在了哪里?保姆她认了,但这暖床的保姆,对不起,她不擅长!
愤怒间,康子仁温热带着酒气的双唇已经将她的唇完全包裹了起来,而且她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而那讨厌的舌头在伺机撬开她的唇齿......那只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却在慢慢放松......
一阵恶心从胃里翻涌上来,不仅是因为他口里的酒气,更是因为她想到了他有可能刚刚还在门外跟他的未婚妻吻别过!
趁他不备,她突然张开嘴,反咬了他一口......狠狠地,带着十足的恨,带着明显的怒,直到舌尖尝到了那腥甜的血液,她才放开了他,喘着气死死盯着他。
她等着他发怒,等着他惩罚她,等着他立刻将她和一诺扫地出门,等着他怒吼一句“滚!”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他竟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直起身子兀自低头笑了笑,勾着唇角意味不明地笑着瞥她一眼,便转身摇摇晃晃地上了楼。
连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渍都没有。
童心怔怔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愣了很久。
看来,他真的醉了!被自己咬了,居然也能如此若无其事地离开?
*
“嘭”得关上房间门,康子仁将身子重重地靠在了门后。
闭上眼,无力地牵了牵嘴角才发现被她咬得有点疼。用手擦了擦,在看到手上那抹鲜红时,拳头紧紧握起,猛地一转身,拳头重重地落在了旁边的墙上。
瞬间,更多的血渍从手上流了下来,一滴滴落在了脚下的地毯上。
康子仁,你又忍不住自作多情了是不是?明明知道那个女人根本不爱你,为何还要如此情不自禁?
先是用一个无辜的孩子来对付她,如今又把她禁锢了来,有用吗?但凡对你动一点点真感情的话,也不至于如此无情无意吧?
*
康子仁进了卧室之后再也没出来,直到童心把晚饭端上桌,仍不见他开门。
她犹豫了很久,站在他房间门口,打算敲门的手抬起又落下,反反复复几次,仍没有敲响他的门。
看了一眼在楼下沙发上自己玩耍的一诺,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了手。
可不待她的手落在门上,眼前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她忙讪讪地收回了手。
康子仁穿了一套夏装居家服出现在她面前,可能是刚刚睡醒的缘故,眸子里的红一点都不亚于下午醉酒时的样子。
“那个,晚饭好了!”她低垂下头,指了指楼下的餐厅。
“吃饭前,先把这个签了。”
男人的身影从身侧离去下了楼,童心这才发现手里多了几页纸,上面赫然几个大字:劳动用工合同。
劳动用工合同?
童心快速浏览了一遍,没想到他果真拟了这么一份合约。更让她没想到的是,这里面所有条条款款都是按照她之前所说那样。
她无条件为他做三个月保姆,且是包括洗衣做饭打扫在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