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她看着呢。”孙惠茵借口猫猫在旁边。
宋勐刚道:“她懂什么!”
孙惠茵‘哼’的一声冷笑,“她懂得可多了,她绝对听的懂我们在说什么。”说着,喊了一声猫猫。
猫猫本来正自顾自玩着,以为宋勐刚遇到了熟人。
但是听道孙惠茵喊她就抬起头:“嗯?”
“你还记得我吗?”孙惠茵柔声道。
猫猫无辜的看着她,摇了摇头:“阿姨,你是….真不好意思,我记不住了,你是谁啊?我妈妈的朋友吗?”
孙惠茵眯眼笑,“对,我是你妈妈的朋友。”说完,对宋勐刚道,“你要真像你说的那样喜欢我,就证明给我看。”
“去,去吓吓她,否则怕她会说出来。她什么都告诉她爸的。”孙惠茵怂恿宋勐刚道。
宋勐刚于是走到猫猫身后,一脚将她踹进荷花池里。
猫猫猝不及防,跌了进去,一连喝了好几口水,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在水里沉沉浮浮的,直到宋勐刚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提起来,他也怕闹出人命,故此恶狠狠地恐吓她道:“今天的事,不许告诉你爸爸知道吗?”
猫猫吓坏了,她不顾一切的点头,跟着趁宋勐刚手一松立刻攀到岸上,然后沿着那条鹅卵石小径跑到对岸去,跳下荷花池,一溜烟的跑了。
孙惠茵道:“快,去捉住她。”
猫猫闻声,逃跑的时候便回了一次头,冷不妨得没留神摔了一跤。
宋勐刚在后头紧追不舍,他道:“你要是敢说出去,老子就宰了你。”
猫猫赶紧爬起来,眼看在宋勐刚的手就要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大叫一声,脱兔般的跳起来,跑了出去,然后飞也似的回了家,躲在门边气喘吁吁的惊魂未定,用手抚住胸口。
霭芬问她:“你怎么了?浑身都是水,又是泥的。”
猫猫撒谎道:“我自己不小心玩,摔倒荷花池里了。”
她不敢说出来,那人说要杀了她。
以前小四也威胁过她,可是一听就没有杀伤力,但这个宋勐刚不同,猫猫吓得心跳久久不能平复,她觉得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做的出来,她一个孩子要怎么办?告诉妈妈?还是告诉爸爸?
她暂时分不清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呀!
脑子很乱。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她告诉爸爸妈妈,他们根本不会相信她,只会觉得她脑子有毛病,肯定又妄想症了,就像那时候她指责孙惠茵拿水烫她一样,没有人相信她,她始终孤立无援。
霭芬怕她这样子回来月茹要骂,赶紧拿出丝瓜囊来替她洗澡,猫猫这一天出奇的沉默,她的脑子在飞速旋转,想着如何应付眼下的局面。
首先,她得先搞清楚,今天他们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其实听的不是太懂,真的,她需要细细分辨,但是又不能问爸爸妈妈,那样万一说错话,两人又是一顿大吵,她只得默默的压抑着秘密,先找机会搞懂其中的含义。
那边厢,宋勐刚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按照孙惠茵的提点,天天围着月茹团团转,各种甜言蜜语,把方静江贬的一文不值,偏偏方静江又暴力相加,月茹快要支持不住了,几近崩溃,回到家果真按照宋勐刚教她的方法去试探方静江。因为宋勐刚告诉她:“一个男人如果总是觊觎你的肉*……体,他怎么可能是真爱你呢,他就是拿你当泄¥欲的工具,所以你不要让他碰,你若不信,你试试看,看他是哄你,还是打你,如果她打你,师姐,你就算看不上我,不跟我过,你也要脱身跟他离婚啊,这种男人天长日久的改不了狗性。”
可想而知,月茹发了疯的抵抗方静江,有时甚至拿出剪刀抵着自己的喉咙,喊道:“你别碰我,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去死,去死!”
方静江心里难受,追问道:“说!是谁?到底是谁?你为了谁要跟我闹成这样,连手指头都不让我碰一下,嗯?哪个男人值得你这样为他,我是你老公,我碰你是天经地义的。”末尾的话,方静江几乎是喊出来。
月茹哪里听得进去,她不顾一切的歇斯底里的大叫:“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静江舍不得打她,就只能把家里的茶杯碗盆全都砸了。
猫猫觉得这样不对,她隐隐觉得,每次妈妈回来吵架,都是上班去之后,她肯定是和那个男人保持联系,所以才这样。于是她跑去劝妈妈道:“妈妈,你让爸爸亲亲好不好?你让他亲,他就不生气了。”
“我凭什么!”月茹不服,边哭边道,“他想要就要,不要就把我丢到一边,他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是一个女人,我也需要人安慰的。我只是想让他哄哄我,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都做不到。”
是的,她只是想让他哄哄她,说个情话,她就轻易地放他过关了,可一直以来方静江始终处于上位,他已经不知道怎么讨好她,习惯对她呼来喝去,哪管这些!他要索取,她就必须给予。
猫猫顿时明白了,迫不及待的说:“我现在就去告诉爸爸。”
月茹用期待的眼光看着她,默许她这样做。
他们天天拿女儿来做传声筒,猫猫虽然很痛苦,却无可奈何,因为她不说好话,他们会将闹剧持续的无始无终,而她和奶奶不能正常睡觉,不能好好吃饭,她只能两头瞒,两头骗,小小年纪,已经知道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