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那些心中有郁结和灰暗的人如果不靠自己的能量走出黑暗的怪圈,别人也帮不了她,就譬如秦丽颖。
自那以后,班中的同学见到秦丽颖就躲,我想她心里一定也不好受,但问题是很多事情都有因果,她这也是自作自受。
即便是知道大家都讨厌着她,她还是肆无忌惮的说着旁人的坏话,比如方妍,比如我,比如苏旖旎,又比如其他人,她似乎就像一只跳蚤和虱子,在暴露了肮脏的属性后,干脆叽叽啾啾个不停,明知大家讨厌她,还要在乎那一点存在感。
其实我一直很想告诉她,当你拼命扯着别人的裤脚想要把人往下拉的时候,首先你必须自己在下面垫底,你永远都在你嫉妒的那个人下面。那又何必呢?不如自己好好的过。因为在上面的人是永远不会拉别人的裤脚,扯别人的后腿的。她不明白,我们大家却都明白了。
另一方面,由于方妍总是照顾着苏旖旎,苏旖旎的妈妈和方妍的妈妈也熟悉了起来,两个家长经常在家门口那根路灯的电线杆下面,等着孩子一起手牵手的放学。
有一天星期五,早上猫猫对月茹说:“妈,今天下午没有课,中午放学我会和小哑巴从俱乐部回来,你和她妈到俱乐部等我们吧,顺便买冰激凌给我吃哈哈哈哈。”
月茹答应了,到了时间点,便和住在家门口的几个家长一起在俱乐部闲逛。
猫猫和苏旖旎到了之后,在俱乐部的回廊里和月茹碰了头,当时月茹正和苏旖旎的妈妈在说话,女的在一起话题总是特别多,从买衣服到家里的老公什么都能说一通,月茹想反正都在家门口了,猫猫从小都在俱乐部里玩,就对她说:“你先回去吧,奶奶等你吃饭呢,我和苏旖旎的妈妈再聊两句。”
苏旖旎的妈妈则牵着苏旖旎和月茹继续聊天,后来大约过了十五分钟的时间,月茹再回到家去就不对劲了,静江正黑着一张脸等着她道:“你去哪儿了?”
“俱乐部呀。”月茹想也不想就答,“等你女儿嘛!”
“那她为什么先回来了?”
“我让她先回来的,苏家的老婆拉着我说几句话。”
“是嚒?”静江嗤笑了一声,道:“行,那我就去问她。”
月茹觉得奇异,拦住静江道:“嗳,你又发什么神经病啊?”
静江指着月茹的鼻子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又来找你了,对吧?老规矩,在俱乐部碰头。”
月茹傻眼,她怔了很久没想起静江口中的‘那个男人’是谁,等想起来就觉得那都是猴年马月的事了,她不爽道:“你胡说什么呀?怎么又提这事了呢!”
静江怒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又旧情复燃了是吧?他又来找你说要带你远走高飞了?”
如果不是这样,孙惠茵不会特地打的过来告诉自己今天他们在俱乐部碰面!
要知道冷冻厂改制,孙惠茵是第一批下岗的,她和自己早就没有往来了,但是孙惠茵找到他认错,说知道自己当年错的很离谱,只是不管怎么样,她对他的感情是真的,因为不想他被蒙在鼓里,所以找到他来提醒他。且这是最后一次,在冷冻厂瓦解以后,他们就不会再见面了。
孙惠茵表现的很伤感,令静江不由自主的想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这不代表他就完全相信了她,而是在暗地里观察月茹而已。
他觉得在去接猫猫这件事上月茹有漏洞,为什么明明说是去接孩子放学,结果却搞到孩子一个人回到家里,而她还呆在那个地方呢?
月茹回答了他,他又不信,只有气的七窍生烟,骂道:“你脑子有病,真的有病,你是自己要戴绿帽子,别把我扯进去,行,你要问就去问,只要你不怕丢人,你就去找苏旖旎的妈好了。”
静江哼的冷笑:“你都不要脸我还要什么面子?”说着,就冲了出去。
月茹拦都来不及。
后来静江找到苏旖旎的妈妈,顾明贞还假惺惺的为难道:“这个话你让我们怎么说呢,大家都是一场邻居呀!”
假如说静江心底有一缸醋的话,那么这缸醋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彻底打翻了,他整颗心都浸在一汪醋里。
他盯着顾明贞追问,顾明贞道:“我只能说,之前我还和月茹一起去的俱乐部,但是走到半途她就自己走开了,没和我一起,我等到我女儿就带回家来了。”
“那你有没有看到其他男人?”静江咬牙问。
“这个我没看到怎么能胡说呢。”顾明贞笑道。
静江回到家把门嘭的一声关上,月茹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径直掉了下来说:“你是不是又要打我了?”
静江深吸一口气:“我打你干什么,我就来问你实话,你跟我说实话不就行了。”
“我没有和谁约会,你说什么我不知道!”月茹无奈的不得了。
猫猫被奶奶关在屋子里,怕她出去受到牵连,但她在里面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心里是真难受。
静江在气头上是不顾一切的,他道:“你滚,你给我滚!”
“为什么又要我滚!”月茹用手背直抹眼泪,“我真的没见过什么男人,你每次发火都要我滚,我都嫁给你了,你要我滚到哪里去!”
“滚啊!你给我滚!”静江拖起月茹,一直将她往门外推搡。
月茹在自家门外徘徊只会流泪,却不肯离去。
猫猫打开锁,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