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玩笑不代表我会放弃原则,懂吗?”方妍目光沉沉的看着江面。
鲍蕾问:“可是原则不能变通吗?你知道叶声和你的纸条被老师拿走了以后,他不是不着急的。你只是不知道而已,他自责,所以不去找你,你还骂他为什么要把纸条留着。我告诉你他为什么要把纸条留着,因为你说的每句话他都想牢牢地记在脑子里,生怕转眼就忘记;你写的句子他翻来覆去得看,总在想是不是会有更深一层的含义,他连你的标点符号都要去研究。你对他笑一下,他可以开心一整天。你不理他,他连饭都不想吃,有时候胃疼的抽筋,都吃不下去,没胃口。这样一个人,这样喜欢你,我没法不嫉妒。”
方妍听完沉默了很久,什么都没说。
她从来不是擅于表达情感的人,更何况对于鲍蕾她也不想表达,只是她很想告诉叶声,假如鲍蕾刚才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也并不曾辜负过他,她让他走到自己荒凉的心里,埋下过一颗种子,她等着这颗种子发芽,开花,结果,可是他却走了,这颗种子没能长成,它的主人就已率先立场,从此以后,得由她来负责照顾这颗没有结果的种子,这颗种子在心底里溃烂了,疼的也只是她一个人啊……
叶声有代表,有发言人,而她呢,她只能把所有的话都吞进肚子里,让故事到这里终结,成为一个永恒的秘密,反正他们也不能重归于好了,说与不说其实并没有太大意义。
她望着江面,笑了一下,好像想通了什么,如释重负。
鲍蕾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