霭芬被她哭的眼圈也跟着发红,抱起她道:“好孩子,你告诉奶奶,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猫猫哭诉道:“奶奶,就是她烫的我呀,就是她用开水烫的我。”
“谁,你把话说清楚。”霭芬皱起眉头。
“就是昨天来的那个女人。”猫猫抹干泪道,“就是她呀,爸爸妈妈都不在,留我一个人睡在床上,她走到我旁边来,说只要我说出来,她就要掐死我,奶奶,我吓死了,她是个坏人,她是个坏人啊。”
“啊!”霭芬大惊,“你说什么?你没骗我,没搞错?”
“没有,奶奶!”猫猫的口齿特别清楚,“就是她拿开水烫的我,她老在我爸爸面前说我妈妈的坏话,我不让爸爸和她好,她就记住了,我进浴室前,她还来问我谁给我洗澡,专门跟着我妈妈,到了浴室里面,她浇了我两次,第二次才烫着的,我记得特别清楚,她现在还上门来找我算账,奶奶——她还跟我爸爸说是我妈妈故意弄伤我的,爸爸相信了,怎么办啊,我要死了。”猫猫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别提多可怜了。
霭芬恍然大悟,难怪呢,她家的孩子性情她最清楚,那天猫猫突然大发脾气她就觉得不正常,怎么跟发疯了一样!原来如此!
“这女的好狠的手段!”霭芬正色道,别看她一个妇人,按她的说法,没念过什么书,是个文盲,可半辈子的人情世故,她一听猫猫简明扼要的一说,心里就大致有了数。她按住猫猫的手道,“别怕,这事交给奶奶处理,我一定不会让那个女的入门的。”
当晚,霭芬就打电话把桂芝给叫来了。
同一时间,静江也在单位里四处找当时在女浴室里的目击者,希望能从她们口中探听出事情的经过。
在这当中,他最相信的是琴芳和瑞香,可两人都道:“我们当时不在现场呀,我们洗的早,不过大家都说是孙惠茵,她一个劲的捣鼓锅炉里的热水,很多女同事都看见了。”
“孙惠茵?”方静江愣住,随即摇头道,“不可能吧!她昨天还来看过我们猫猫,也没说什么啊,而且我老婆也说是一个幼儿园老师。”
“幼儿园老师?”琴芳和瑞香愣住,随即道,“不是,当然不是,人家那个幼儿园老师是好心,给你们猫猫涂药膏的,当时孙惠茵都躲起来了,嘁!”
静江心里一沉,想起事发后第一个对猫猫表示关心的就是孙惠茵,他为此还觉得特别感激,而且对他说行凶者是幼儿园老师的也是孙惠茵,当时她在浴室里,因此静江毫不犹豫的相信了她。她表现的尤为痛心,对他道:“静江,不是我要说你老婆的坏话,我知道我说了你一定觉得不中听,但是事实上,你老婆当母亲真是不够格,我在进浴室之前就看到你老婆在打猫猫,到了里面也不好好给她洗澡,凶的要死,把她从桶里往外面随便一拎,结果就出事了。”
迄今为止,他一直以为肇事者是幼儿园老师,甚至是哪一个老师他都没有头绪,而现在大家居然告诉他,他搞错了,真正的肇事者是孙惠茵,且说的人不止一个。
为了搞清楚真相,适当的谎言是必须的,所以他才会说月茹告诉他,是幼儿园老师烫的猫猫。
未承想,琴芳和瑞香一起否认了,且找来了好几个当时在浴室里的女同事,大家都说是孙惠茵。
静江决定回家问一问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