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茹止不住的叹气。
宋勐刚明知故问:“她怎么了?为什么脚会疼?我看她平时走路也不对劲。”
月茹眼泛泪光,自责道:“都怪我,都那么久了,为什么还是不可以跑,以后长大了可怎么办?!”
月茹哽咽的不能自已,宋勐刚忙拿出手绢来递给她,安慰道:“没事的,以后时间长了而就会好的。”
“嗯。”猫猫躺在月茹的怀里虚弱的笑,她想,她不该喊疼的,妈妈又伤心了,于是咬着牙道,“妈妈,我不疼了,真的。”
月茹只得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向宋勐刚娓娓道来,“是我带她去洗澡的时候出的事,一个女的把锅炉里刚刚烧开的水啊,往她腿上浇,我吓得六神无主,都是我不好,才搞成这样。”
宋勐刚柔声道:“你别哭了,这是意外,一场意外,你也不想的,是不是?”
“可是的确是我的错。”月茹哭了,“我该看着她的,我老公骂的一点都没错,我就是个马大哈,一个傻逼。”
宋勐刚拍了拍她的肩:“别这样,你老公也是的,怎么能这么说你呢,毕竟她也是你生的,对不对?要知道假如有人要害你们,那是防不胜防的,更何况意外谁能事先预料到,算了,你不要自责了。你自责小姑娘也很难过的,你看她连哭都不敢哭了。”
月茹看向猫猫,发现她果然忍着。她心里更难过了。
宋勐刚看了一眼这一对哭泣的母女,想到孙惠茵那张天使的脸孔,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很不简单,事情做得明明错漏百出,可偏偏被她补得天衣无缝,看来自己和她的交易要小心才是,不过就眼前看,他不在什么暴露的位置。
有了这件事的调和,宋勐刚和她们之间距离拉近了很多,有一次猫猫在家,月茹突然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来一个装雀巢咖啡的大瓶子。那时候,咖啡和伴侣是分开的,咖啡是黑色盖子,伴侣是白色盖子,月茹递给猫猫的空瓶里里装满了水和许许多多的小蝌蚪道:“喏,这是宋叔叔送给你的礼物,他专门去河里抓给你的。开心吗?”
猫猫接过一看,乐得屁颠屁颠的,整天盯着水里游的小黑点瞧,后来还带到幼儿园里献宝似的去炫耀了一圈。
黑皮老师不屑道:“这种东西市场里有卖的,养不大的,一个礼拜保证死掉。”
“哼!”猫猫不服,“我养给你看。这是我叔叔特地去水塘里给我捞的,可不是在外面买的。”
黑皮老师此时已经有了恋爱对象,因此对小朋友们柔和了许多,也懒得和她辩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