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心里面不是个滋味,自从丈夫今天从城里面回来,就有些失魂落魄的。她做了丈夫最喜欢吃的红烧鸡块,丈夫都没有下几下筷子,这是怎么了?
刘嫂闷闷不乐的收拾桌子,就在这个时候,猛不丁的听到自家男人说道:“孩儿他妈,你,你知不知道哪里有驱鬼的?”
刘嫂吓坏了。
顾不得手里面还端着的红烧鸡块,砰地一声落在了桌子上面,汤汁和鸡块都散落了一些,有些疑神疑鬼的向屋子里面看了看。
要知道,天可黑了啊,刘嫂还是有些迷信的。
“怎么了?怎么了?你没事吧?”
刘铁看着自家媳妇的焦急模样,忽然明白过来,是自己的异常吓坏了她,他连忙安抚道:“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儿?就是今天去城里面,发现林小姐可能是撞邪了。”
撞邪。
在乡下,很多时候都有这方面的传闻,所以,对于邪门的事情,忌讳的事情特别多。下油锅的时候,有忌讳。去上坟的时候,有忌讳,就算是说话的时候,那也是忌讳重重。
都知道,几十年前,为了打破陈规陋习,有破四旧那么一说。固然,这成为了华夏历史上极为惨重的教训,也丧失了很多的文化遗产,但凡事有利必有弊,反过来说,那就是有弊必有利,与此同时,也破除了危害甚广的无数陈规陋习,功莫大焉。
这个年代,很少会再听到为了祭河神啊,龙神啊,山神啊之类而杀死童男童女的事情。但是,那种沉积了上千年的对未知的恐惧,却依旧根植在人民的内心。
刘嫂不是知识人,所以她被吓到了,“林小姐撞邪了?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撞邪了呢?这可怎么好?”
夫妻两个面面相觑,林家那可是有钱人,他们两个无知村民,又能够为人家做些什么呢?沉吟了也不知道多久,刘嫂忽然心虚的说了一句,“隔壁村的隔壁村,好像有个看风水的。”
第二天一早,刘铁就出门了,根据媳妇给的地址,他一定要找到那个看风水的。以往的时候,刘铁对于自己媳妇那种对神佛的敬畏可以说是不屑一顾,但是,死马当作活马医,这是他刘铁唯一可以走的路子了。
当刘铁骑着电动车,穿越了车水马龙,穿越了沟沟坎坎,忽然发现,自己电动车没电了。没电了,那就推着走,终于,在大中午的时候,刘铁看到了那一面招牌,招牌上面写的是:风水大师。
好吧,应该就是这家了。
进门了,看到那小年轻,刘铁忽然一愣,自己该不会是走错门了吧?
“小兄弟,你知不知道苏大师家怎么走?”
小年轻面容平常,你要是仔细看,的确是能够看出来普通人都有的那么一丝英俊。再看气质,木木愣愣的,简直就是一个呆瓜,身材倒是修长,看着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模样,但是却长了个傻大个,一米七六的样子。
这小年轻看着刘铁,忽然笑了笑,“大叔,你连找的人是谁?都没打听清楚,就找来了,你也真行。我就是苏常,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刘铁懵了,这不是骗人吗?这大老远的跑这么一趟,竟然找到了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说话要是高深莫测也就罢了,怎么说起话来,有点地痞流氓的感觉?
“你,你就是苏大师?”
“大师不敢当,但是,我的确就是苏常,我想,干我这一行的,方圆十里之内,应该就是我这一家了。毕竟,生意不景气,吃喝都顾不上了,大叔,有什么关照?”
苏常的语气还是和刚才差不多,这更加让人起疑,刘铁也是没办法,但是,他不缺乏农民的智慧。
“苏,苏大师,就是我的一个朋友好像是撞邪了,我想问一下,你师傅出山吗?”
这一问,让苏常收起了笑脸,很是严肃的看着刘铁,怒斥道:“大叔,怎么着?你是信不过我?觉得我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是不是?我就讨厌你们这些所谓的社会人,年纪小说年纪小的没经验,年纪大的,说年纪大的油滑。我就不明白了,嫌弃老练的,国家一直提倡尊老爱幼,可是一旦落实到实际行动上,你们贯彻华夏的道德方针了吗?”
刘铁讪讪一笑,很是尴尬的说道:“没,没那个意思……”
苏常更加怒了,差点就蹦起来了,这小门小户的,这房顶也实在不高,坐着,看起来距离屋顶有距离,站起来,伸手就快能摸着,这蹦起来,估计这房子就要废了。
这毕竟是自己家的祖屋,苏常很是珍惜,于是他按捺住了。
苏常的手指头指着刘铁,平凡的脸上,神情生动的很,他说道:“没那个意思?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那是几个意思啊?行,我就当你是顾及我的面子,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请我师傅出山,那也可以,出场费一百万,保证‘药到病除’,请我出马的话,三千块的出场费。当然,衣食住行你也得管,事情搞不定的话,三千块钱我也不退,事情搞定了的话,你觉得好那就给封个红包,少了我不嫌少,多了,那除非你钱多烧的。”
土墙,土瓦,土包子。
一百万和三千,刘铁心里面纠结了一下,很果断的握住了苏常伸出来的那只手,满面笑容的说道:“好,就请小兄弟出马了,我相信你。”
刘铁心里面更加怀疑这混蛋是不是骗子,但是,三千块钱还是可以损失的起的。
于是,苏常出山了。
大半夜的,刘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