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材质不是银,是秘银,虽然同样带着一个银字,但是秘银并不是银块那种软糯的物质,那是一种金属,一种比制造刀剑的金属物质,密度更加高,更加坚固锐利的东西,而这芙蕖簪,也并不是一支普通的发簪,它其实是一种暗器,锐利无比,杀人于无形。”泠若轩难得说那么多的话,虽然只是解释这支发簪的来历和质地。
“哦!所以说,你并不是因为这支发簪是那个男人送给你的,所以才那么想要喽?”尹初原的心情瞬间好上加好了,忽然有种战胜了情敌的感觉,不过他现在很庆幸自己那个时候没有被嫉妒冲昏头脑,还是买下了这支发簪,不然今天他们恐怕就死定了,说实话,为这支发簪花的钱可谓是一掷千金,不过这千金比起他的命来说可就一文不值了,毕竟如果命没了,钱再多,又如何来享受呢?
“……”泠若轩没说话又沉默了一下,冷着脸望了尹初原一眼,“如果那些梦都是真的话,这支芙蕖簪又真的是那个时候的的话,那么就是他亲手打造,雕刻送给我的。”
“……你……”尹初原好不容易才从嫉妒情绪中走出来,心情好了不少,可是现在泠若轩又那么说,让他一时之间又抑郁了起来,心里有股气集聚在胸口,沉闷的很。
“……”泠若轩只是望了尹初原一眼,便是不再说什么,只是收起了芙蕖簪,自顾自的朝着洞穴深处走去了。
“喂,你要去哪里啊?到了这里阴森恐怖的,人生地不熟的,你就这么胡乱瞎走真的好吗?”尹初原对这个洞穴没有一点好感,又黑暗又潮湿,阴森森的,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人浑身汗毛直立。
“你怕!?”泠若轩回头,很自然的询问,似乎对这里的黑暗和阴森十分的适应,没有一丝的排斥。
尹初原的确是对这里有一些恐惧,小时候他被组织绑架训练的时候,曾经被长期关在那种黑暗潮湿的环境,所以对这种地方特别排斥,有极大的阴影。
可是他看着泠若轩镇定自若完全无所谓的模样,实在是觉得说害怕太丢脸了,他可是男人啊,本应该是在自己的女人时,站在自己的女人身前,保护自己的女人的,可是现在的状况好像完全相反了,他有些尴尬的咽了口口水道:“怎……怎么会呢……我……我……我只是觉得……在……在这种地方……不……不该乱……乱跑……不……不是吗?还……还是原地等待救……救援比较好吧……”
“不乱跑!?那如何自救!?你觉得在这悬崖峭壁的中央,上下皆不见底,你觉得救援人员要如何发现我们?如果不去寻找出口,和离开这里的方法,你是打算在这里留一辈子吗?”泠若轩说话很冷静,十分的理智,似乎无论是如何恐怖的境地,她都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
“留……留在这里一……一辈子……”一听到泠若轩这句话,想到自己一辈子呆在这种常年不见阳光,阴森恐怖的地方,自己又变成了一个野人的模样,穿着破衣烂衫的,尹初原就是一个哆嗦,一股寒气从脚底心直逼大脑。
“好了,走吧。”泠若轩的观察力超乎常人,就算这里太过于阴暗,泠若轩不靠看的,也可以依靠其他感知探知尹初原的恐惧,所以她并不想在此地久留,拉着尹初原就朝着洞穴深处走去。
泠若轩和尹初原两个人不知道在洞穴里走了多久,越是朝着洞穴深处走,里面就越是黑暗,逐渐的越来越漆黑,简直是到了深不见底的地步。
尹初原吞咽着口水,他虽然是一个职业杀手,出任务基本是在晚上,但是这种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恐怖是他所从未经历过的,就好像那种双眼失明了一般,无法感知,看到一切,有一种未知的恐惧和危险在前方,无法知道自己何时会面临危机,何时会死亡,这种对内心的折磨非常的吓人。
或许很多人认为,身为职业杀手对死亡应该是无所畏惧的,毕竟是看惯了生死的人,双手也结束了太多的性命,所以他们对死亡应该不会有恐惧,应该满不在乎,但是实在不然,最起码尹初原不是这样的人。
尹初原本就不是把杀人当做乐趣的人,他不喜欢残肢断臂,杀人流血,血腥暴力的画面,他更加不喜欢那种虐待ròu_tǐ的快感,那让他觉得恶心,他会成为杀手,完全是为了活命,是因为对死亡的强烈恐惧,强烈的求生欲,因为如果他不杀别人,那么死的就会是自己!
所以尹初原是个职业杀手,却是一个极其怕死,害怕死亡,对未知充满了恐惧,并不喜欢挑战刺激的杀手,他只想好好的活着,为了活着他可以过在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他可以用无数无冤无仇的人命来还,因为他只是不想死,怕死,仅此而已……
而泠若轩却和尹初原完全不同,她是一个已经死过几次的人,小时候濒临死亡,她也的确因为对死亡的恐惧,拥有很强的求生欲,她也怕死,但是自从被那个她深爱过的男人一剑封喉,打下悬崖开始,她对死亡就越来越无所谓了,因为不在乎了,那个让她想要活下去的理由已经没有了,那么是死,是活还有那么重要吗?
泠若轩不畏惧生死,不在乎生死,所以在任何状态下都可以坦然面对,正因为如此尹初原才没有崩溃,才没有发抖,才没有发疯和失去希望,因为泠若轩的坦然自若给他带来了一种信心,给他带来了一种安全感,即使前方危机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