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错,就是死一次,这是最快的逃离的方法,成为了死人,你对他们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自然也可以安然离开他们的眼线了)”泠若轩说的十分的镇定,似乎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你信我吗?如果你信我就把自己交给我,我可以让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一次,等他们没有了戒心然后再让你悄悄活过来,重新开始你新的生活。”
“信,我当然信你,全世界如果连你都无法让我信任,我还能去相信谁呢?对我而言,你可比我自己都可信可靠。”尹初原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他虽然没有详细的了解过泠若轩曾经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可以体会到泠若轩曾经受过的苦楚,像泠若轩这样几乎走过刀山下过火海的人,必定轻易就可以计策应对任何情况,而且他相信只要泠若轩有那份自信,她就必定会做得到。
“那……那这件事……你准备告诉于欢吗?”想到于欢,这个尹初原的杀手拍档,生死伙伴,在坠崖那一刻最先想到要如何去救援他们的男人,泠若轩的情绪似乎就有一丝异样的犹豫。
泠若轩并不是对于欢有多少感情,就算他长得和曾经认识的那个摩罗业一模一样,也激荡不起她任何的情绪波动和保护欲,因为那不过是一个一直想杀了自己,并且一直和云寒水作对的恶劣男人。
泠若轩并非是圣母,可以以德报怨所有想要杀了她的人,她只是冷情,只是对自己的性命不在乎而已,拥有她那样经历的人,看中的重点往往都很奇特。
泠若轩她在乎的是于欢是尹初原的同伴,甚至是兄弟,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一起经历过平凡,一起经历过寂寞,所以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想一起逃离组织,又或者会不会互相背叛,她对于欢的了解并不多,也怕尹初原会做错选择,毕竟不得不说多一个助力就可能多一分成功的保障,多一个阻碍也有可能进入万丈深渊。
“告诉他!?为什么要告诉他?我活腻了吗?”尹初原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却分不清是苦笑还是嘲讽。
“他和你不是兄弟吗?”泠若轩的语气很淡,但是尹初原读得出里面的疑惑。
“兄弟!?严格来说不是吧,最多只能算是同事,一起完成工作任务的同事。”尹初原挑了挑眉,一下子就拉开了自己和于欢的距离,似乎在尽量的疏远。
“同生死共进退,难道还不算吗?”泠若轩疑惑的问着,她曾经接触的世界,几乎只有云寒水一个人,就算和别人有所交集也都是因为云寒水,和别人都十分疏远,所以她其实一直不明白那些复杂的感情,什么兄弟之情啊,手足之情啊,她只懂一些字面意思罢了。
“恩!?要是那样算的话,的确算是吧,不过你知道兄弟是用来干嘛的吗?”尹初原嘴角带着一抹邪笑,教育着泠若轩道:“兄弟可是用来出卖的哦,有道是帮你的未必是你朋友,但是出卖你的一定是朋友,而兄弟就更加是用来出卖的了,他在背后捅你一刀,绝对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我从来不需要兄弟,我也不相信兄弟,我不会把我的命去托付给那样的人。”尹初原肯定的说着。
“……”听着尹初原把话说完,泠若轩却意外的又沉默了,她依旧冷冷的,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她的情绪,但是低着头的样子,似乎情绪不太好的样子。
尹初原看着泠若轩低着头不吭声,以为是自己的理由让泠若轩无法接受了,便是又解释道:“更何况,我看得出,他看你的眼神都是带着精光的,就好像一只饿狼看到一份烤羊肉似得,他显然对你是有猫腻的,这让我很讨厌他,我也觉得这样的他,是绝对不会帮我的,绝对是巴不得我早点去死,要他帮忙简直是做梦!”
“我出卖过我兄弟。”半响泠若轩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说的却不是尹初原的问题,而是曾经在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你兄弟!?”尹初原皱了皱眉头,重复这几个字的时候语调里似乎有点酸酸的东西,却也在好奇,是什么兄弟,是怎么出卖了,只是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对,我兄弟,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的兄弟,他们把他们的命完全交给我了,但是我却亲手杀了他们!”泠若轩的语调依旧冷然,没有什么情绪和语调,但是她却曲起双腿抱住了自己的双膝,落寞的低着头把下巴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泠若轩虽然不习惯把情绪表达出来,但是显然心情低落的很,之前尹初原所说的兄弟是用来出卖的,那简直就是她当初行为的写照,而尹初原不相信兄弟就是因为怕被兄弟出卖,作为出卖过兄弟的泠若轩,这让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很受伤。
“若轩。”看着抱着双膝的泠若轩,尹初原只感觉心口一阵抽痛。
“他们欢聚一堂,开心的大摆筵席,但是我却在他们的酒里下了剧毒,他们情绪很高昂,心情很愉快,一壶一壶的喝着酒,夸赞着酒的醇美,一直到死,他们都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送命的,亲眼看到他们倒在桌上七窍流血,确认他们的脉搏停止跳动,但是明明已经停止呼吸,他们的嘴角却还挂着灿烂的笑容,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情,但是大脑里一直映着他们的笑脸,那个时候我早已杀人如麻,我对人命早就没有感觉了,可是看着他们就那么死去,我却还是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泠若轩的话语里没有过多的悲伤,但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