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将你手上带鸡的棍子给我,你去河边洗洗脸,都这些日子了,我都不知道你到底长得啥样。”
他迟疑了一下,随后露出两排白牙,“好。”
起身去了河边,捧着水便洗,等到回来坐在马纯纯面前的时候,她完全傻眼了。
他长了一双风华绝代的丹凤眼,鼻子高挺,红唇妖艳,脸十分白净。
用妖孽两个字形容绝不为过,只是可惜了这张脸,是个傻子。
马纯纯将鸡重新递给他,问道,“你为什么,跟你爹妈长得不太像?”
他不说话,还像个妖孽,一说话,便像个土鳖。
“俺娘说,俺是老天爷赐给她的,俺应该跟老天爷长得像。”
马纯纯无语,这是什么逻辑?
“你长得挺帅的,只是,我看你爹妈脸都白白净净的,你干啥不洗脸?”
他将手上的鸡翻了翻,“俺娘说,俺长得像个女人,有人看见了,会把俺抓起来的。”
马纯纯嗤笑,“长得像女人被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情,你娘骗你的。”
谁知他义正言辞,“俺娘不会骗俺,俺家对俺可好了,啥好吃的都给俺,只是她脾气不太好,总骂俺,俺知道,她对俺好。”
“废话,你是她儿子,不对你好对谁好,可以吃了吧,都烤焦了,闻着挺香的。”
他看了看,笑眯眯的说道,“可以吃了,媳妇,你快吃,这个给你留着。”
“你不吃?再说我吃不完,你赶紧吃。”
马纯纯说着啃了起来, 五分钟不到,这只并不大的山鸡已经被啃的只剩下骨头了。
他只是看着她,傻傻的笑着。
看她将最后一个鸡骨头丢掉,将手里的递给她。
“吃。”
在这一点上,马纯纯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对她太好。
她扯下两个鸡腿,剩下的递给他,“这些你吃,我吃不下。”
他却用个纸袋抱住揣进怀里,“咱回去了,你饿了再吃。”
马纯纯顿住,嘴里的鸡肉再也食之无味,“小傻,你别对我太好,我迟早都要离开你的。”
小傻怔了怔,表情严肃了起来,“你是俺媳妇,除了俺,谁都不能在你身边。”
她站起身,“我们回去吧。”
他站起来,扶着她,两个人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熄灭的火堆徐徐的冒着烟雾,残留的鸡骨头成为了两个人来过的痕迹。
回到家门口,小傻妈便箭步的走过来,看着自家儿子的脸,她瞬间冷若冰霜,“谁让你洗脸的?!”
小傻有些支吾,马纯纯说道,“我]”
小傻妈眯眼,“你?你有什么资格,如果小傻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负责的起吗?”
马纯纯觉得有些离谱,“不就洗个脸吗?能有什么三长两短的。”
小傻妈不搭理她,拉着小傻的手便拽进了自己的房间。
随后找来炭灰重新涂抹到他脸上,义正言辞的告诫道,“如果你再洗脸,露出你的真面目,那你再也不是我儿子!”
小傻不敢吭声,点点头,算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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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卿站在楼梯间,看着安小暖不时的揉着腰,心里荡漾的不行。
“腰疼吗?”
安小暖回头,若然所思的说道,“嗯,这两天早上起床就觉得腰酸背痛的。”
顾长卿一手cha进裤袋里,一手摸了摸鼻子,笑言,“可能是缺乏按摩了。”
“少主怎么知道?”
“因为我以前跟你一样,早上起床比较疲惫酸疼,就找了个按摩师按摩了几天,什么症状都没有了。”
安小暖低头拖地,“可是我只能自己按摩,上哪儿找按摩师,再说找按摩师还不便宜,随便按按就是几百块,消费不起。”
他笑,“看你这么每天干活的情况下,我可以屈身试试手。”
安小暖受宠若惊,“不用了,怎么能让你给我按摩,实在是不行。”
“我都愿意屈身了,你还不愿意了?”
安小暖实在是觉得他别有用心,“少主,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或者是对我一见钟情了?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对你不来电,你这样的身份,要什么女人没有。”
他目光看着她,突然一笑,“你多虑了,我怎么可能对你一见钟情,你一个毁容的女人说出这么大言不惭的话,是不是忘记吃药了?”
安小暖闻言,略显尴尬,仔细一想,他说的十分有道理,人家凭什么喜欢上你个毁容的佣人。
这么一想,便想开了。
“是的,这会儿犯病了,等会去吃药。”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太丢人了。
他转身,“做完家务,上来给我按摩。”
“不是说你给我按摩的吗?怎么变成我给你按摩?”
他说道,“不是说我屈身对你不轨么,还是你给我来吧。”
她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少主,是我把你想的太小人了。”
他唇角勾起,“没关系,能理解,单身已久的女人,容易得幻想症。”
安小暖干笑两声,继续拖地。
顾长卿抬步上楼,心情无比愉悦。
推开门,他站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踱步了十几分钟,见她还没上来,他稍稍的将门打开一个缝。
过了半个小时后,才听到有上楼的声音,顾长卿赶紧的坐在床边。
安小暖站在门口,进来,笑道,“少主,我来了。”
他瞥她一眼,趴在床上,“将你的鞋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