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胡蹇蕥坐在我的床前笑眯眯的看着我。一旁还有高小林,端木。看我转醒过来,胡蹇蕥则是拍了拍我的脸:“叶当家的,没事就赶紧起来吧,省的别人以为我们是在守灵。”
胡蹇蕥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此时我并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了一张门板上,周围都是看起来极其精致的纸扎活儿。而且,我的头顶上还吊着一把油纸伞。
看情况,我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着了什么道了,还是胡蹇蕥来帮我结的围。
高小林则是在一旁,笑眯眯的打趣道:“财神爷,这趟出去,你这小命差点没搭上,我也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用了,就收你个百八十万吧。”听到这话,我不禁暗骂高小林鸡贼,都是我家的门客了,还想着赚我钱。
当即,我做了起来,正要对着高小林大骂,但是高小林却对一旁的众人道:“你们看,我就说我当家的鸡贼吧。”我这才反应过来,高小林是说了句玩笑。
不过看到胡蹇蕥来了,我也是有些惊讶。胡蹇蕥似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但是却不说话,只是开始招呼人收拾我旁边的这些纸扎。
看我没有大碍了,才将一张请柬拿了出来仍在桌子上。上面的内容和我收到的请柬内容是一样,只是上面有一只纸花。
我有些好奇,就想拿起她的那份请柬看一下,但是胡蹇蕥却打了一下我的手:“别动。”然后只是淡淡的说,这两张请柬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上面被人下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厌胜。
我很是惊异,之前我那张请柬上,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厌胜,连高小林和端木都没发现。但是胡蹇蕥却道:“要不是我经常通过纸媒下厌胜,也不会发现,不过好在,我已经把你身上的厌胜破了。”
其实这厌胜也不什么了不得的法门,只是下厌胜的人手法极其高超,而且只要去了阴鬼市,这厌胜就算是破了。
高小林这时凑近我:“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胡掌柜的,要不是人家,今天说不得你就着了道了。”我也是恍然大悟,看着一脸笑意的胡蹇蕥愣是说不出话来。
胡蹇蕥看着一脸局促的我,反而是比较大方,然后伸手在我的脸上摸了一把:“没关系,不用道谢,让俊俏的也当家的身处危险,本来就是我招呼不周。”
我推开了胡蹇蕥的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胡蹇蕥调戏,我还是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端木一直在一边佝偻着身子,呵呵呵的笑。丝毫不在意我的窘态。为了打破尴尬,我当先提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木此时止住了笑声,有些严肃的道:“我之前还以为渡鬼人没有对你出手,是因为什么其他的事情,但是现在想来,你怕是中了灵猿鬼尸的阴灵蛊了。”
然后端木将我的衣服扒开,我的身上此时已经不再是大面积的青紫,而是前胸和后背上都有一个诡异的图案。我站了起来,对着镜子仔细的打量身上的图案,怎么都感觉是让人强行纹身了。
高小林细细打量了一番,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转而看向端木。端木却是看了一眼胡蹇蕥,胡蹇蕥笑了笑,这才道:“这副图,有个名字叫鬼推山。”
紧接着,胡蹇蕥详细的给我们讲述这个鬼推山的来历。这鬼推山,和厌胜之法类似,只不过,这是已经魂智清晰的阴灵的一种阴法,只要胸前和后背的两幅图连在一起,就会被施阴灵蛊的阴灵控制,变成行尸走肉。
我听的一阵后怕,刚开始的时候还没当回事,如果真的让阴灵控制,只怕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屋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刚入滇国,居然就碰上如此邪异之事。
胡蹇蕥却似乎并不在意:“这种阴灵蛊虽然不算高深,但是在这地界,能让自己的守子如此厉害的人也不算多,我回头去查一下,说不定能查出个头绪。”
我现在只关心,这阴灵蛊对我到底有什么影响,当即问道:“这阴灵蛊长期在我身上,会不会有什么危害?”胡蹇蕥皱着眉,细细的思索了一下,然后才道:“别的影响到没有,我用我家的厌胜已经压制住了鬼推山,目前来看,只是让你无法沟通自己的守子。”
想到自己最为强有力的护身符,青音暂时沟通不上,被压制住,我心里有些低落。看来自己对阴匠这行里的事情还是有太多的不懂,世间诸多阴匠流派,自己都不太清楚,更别说这旁门左道的手段了。而且,还让自己的守子被限制住,想到这里,我又问:“那会不会对守子有什么危害?”
胡蹇蕥摇头:“那倒没什么,只是暂时算是被封住了而已。但是你想解开身上的阴灵蛊,恐怕不会很容易。”我叹了口气,身上的鬼契还没有解决,现在居然又闹出一个鬼推山。
只是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来,看起来一脸憔悴的阮玉玲却走了进来。她的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刚哭过,看着我的样子,还有身上的图案,开口道:“没想到,这次还连累到了叶师傅……”我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其实跟她根本没有太大的关系,即使没有她我也会想办法拘那大灵,至于他的丈夫,不过是碰巧罢了。
只是我比较好奇的是,之前不是说她已经被她的鬼丈夫给拘走了魂了么,怎么现在好像个没事人一样,出现在我的面前。高小林在一旁压低了声音道:“胡家有一门专门针对这种情况的术法,是她出手帮的忙。”
“事情倒是没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