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叶的你特么给我来阴的啊你!我告诉你上边那个人你绝对惹不起,你们叶家可能都惹不起,就算你是天生阴匠,你现在的道行跟他比算个鸟毛啊!”季如云大概是痛的不行,嘴里不住地骂,简直是屁滚尿流。
听到这里我忽然停下了手:“你知道阴匠?”
他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你特么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订了货不给钱还扎我,我知道的能说的都说了啊,我当然知道什么是阴匠,你们叶家不是世代都做这个行当么,有本事你问你自己家死鬼老祖宗去,跟这扎我有卵用啊……”
“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凑上前去,大声喝道。
“我他妈不知道啊,这个人居无定所的,我都是通过在卖部留纸条才能联系到他,报酬也是留在卖部里的,你问我到底是谁,我怎么知道……”季如云一个劲摇头,看来即便当场就义也说不清那个神秘人的底细。
“你家里是不是有个叫叶广德的老家伙?”季如云打完冷战,忽然问了我一句。
我怔住了,答道:“叶广德是我爷爷,怎么了?”
“嘿嘿,原来真是叶家的后人,那你老爹一定是叶天启咯?”季如云惨淡一笑,用手抹了抹额头的细汗,看来确实被我折磨得不清,继续说道,“没想到老叶家出了个你这样的半吊子废柴!”
当下我脑子里忽然出现了老爹在世时天天喝大酒的场景,难道我那个不争气的老爹也和眼下发生的这一切有联系?
就在这么一愣神的档口,季如云见状收起那个大瓷**飞也似地逃走了。其速度堪比出了窝的兔子,饶是吕布眼疾手快,也只抓到了他油腻的衣角,大约是太油腻了吃不到力,竟然让季如云连滚带爬给溜走了。
“孙贼!你他妈别跑!”吕布甩了甩沾满油污的手,气不打一处来地准备追出去。
“罢了,莫追!”我一把拦下了吕布——季如云这种货色,留着也没什么用,逃就逃吧。
回程的时候我一路无语,幼时留下的那些回忆如同电影一般一幕幕回放。神婆叫了我几声,我也没心思搭理。
但此行也不是完全无收获,首先我能确定王家装修的时候放进去那个诡异的瓷**不是王强自己的本意,而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谁季如云也没见过,我的直觉告诉我可能是胡曼丽。
但胡曼丽是个极为正统的女人,别说害自己老公,就说这个瓷**本来就是增加人淫邪之念的,如果她授意季如云搞这个东西,为什么会把自己搭进去?因此有第二个女人的可能性极大,这个女人是谁,我一无所知。
其次季如云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施这个套法的另有其人,看他吓得那副孙子样,我猜对方应该是个未露面的高手,而这个人阴毒至极,从他能利用我解法的手段进行二次施法就能看出。
最后我从季如云的话中能猜到王家被我破掉的发丝厌胜就像是瓷**里阴灵的钥匙,因为我动用了中指血,那个阴灵已经随着我来了。如果没猜错,当日我在他家看到那个绿衣女人就是那个阴灵。那束秀发,没准根本不是胡曼丽的。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青哥,接下来怎么办呀?你身上那个,那个东西还没解决呢……”珞溪受不了我长时间的沉默,终于忍不住说。
我在皮卡车上被摇晃的有些难受,心里也异常沮丧,只好说:“现在暂时还不知道解决的办法,我刚才已经快把他扎死了他也不说背后高手的身份,看来那个人确实厉害。现在只能等黄老邪回来瞅瞅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既然是阴灵,高功法师应该可以驱走的……”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到已经关在精神病院里的王强,这次事件把我们都牵扯了进来,好在我懂得一些克己厌胜之法,否则早就跟他一样进去了。想到这里,我不免觉得人生无望,没准我真的要不男不女下去。
我正在暗自神伤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对方是一个说话声音很好听的女人,说有些事想和我当面谈,我现在哪有心思谈业务,便草草应付了准备挂掉。
“叶先生,我是市三中的,您认识奚老师吧,我是他的同事,最近听他说了一些你们的事,所以就想着我这个事情您能有办法不,真是冒昧,那打扰了。”对方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便很有礼貌地准备收尾。
我忽然惊醒了:“等等,你是奚老师的同事?”
见我来了精神,那个女人便赶紧说是,并且说近期她身上出现了一些可怕的变化,想找我瞧瞧。
后半段我开的免提,吕布听后,一脸狐疑地看着我。
难道这个女人和奚老师家的事有关系?我不免想起多年前奚老师那个惨死的同事来。
几个时以后电话里那位孟姐坐到了我店里。
在她进门的时候我用时辰起了一卦,按飞宫法一排,今天执符天芮星,泽宫落死门,坤宫落杜门,这女人面色晦暗,虽然长得很美但丝毫没有朝气,我心里一盘算就大约知道,她要问的是关于生死的事。泽宫属水,多半可能和水有关。
话匣子一开,我才发现这位孟姐最近可谓是倒霉透顶。
大概从两三个礼拜开始,每次出门的时候她都觉得背后有人跟着,但一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有几次路过红绿灯时,似乎背后都有人悄悄对她说:“走上去,快走上去……”
“走上去估计你就被车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