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防盗门轻轻的响了一下。
声音传进卧室里,睡梦中的陈果,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她轻轻的睁开眼睛,清晨的阳光,此时从窗帘外透了进来,照在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上。
俊朗的五官,充满了阳刚的气魄,两道剑眉和挺直的鼻梁彷佛带着一股英气,而那棱角分明的脸颊同样的无可挑剔,即便是在熟睡中,这个男人却依然带着坏坏的笑容。
陈果脸上一涩,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好快呀!
身上的衣物,此时早已经褪尽了,她躺在楚阳的臂弯里,却一动都不敢动。
楚阳依然沉沉的睡着,平稳的气息吹在她的发丝上,暖暖的,痒痒的……,而他的另一只手臂,此时就搭在陈果的腰上,她被紧紧的抱在怀里了。
陈果渐渐清醒过来,她感受着对方身体的热度,心中却乱了。
明明说好的呀,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最后,怎么就变成真的了呢?
昨晚,天时地利人和,似乎发生一些什么,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陈果不敢细细去想,毕竟那缠绵中的每一幕,对于初尝人事的女孩儿而言,都会感到羞涩的。
轻轻的,将那只手臂移开了,陈果悄悄的下了床,生怕吵醒了楚阳。
几件睡衣,全都凌乱的丢在地上,她想要拾起来,刚刚蹲下去,酸麻的双腿,便有些支撑不住了。
“好疼啊!”陈果伸手捂住了小腹,缓缓将身子蹲了下去。
身后,楚阳却突然坐起来,拦腰将陈果抱住了。
“别!”陈果轻声说着,脸颊上嫣红一片。
“别什么啊?”楚阳凑过来了,在她脖子上吹气。
“坏蛋!”陈果说着,却抵挡不住那双大手的上下游走了,她忍不住的轻‘嗯’了一声,那声音荡气回肠,竟是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陈果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对楚阳说:“奶奶还在外面呢,别被她听见了……”
楚阳坏笑着说:“刚才就出去了……”
“你听见了?”陈果一怔,问他:“你早就醒了吗?”
“比你醒的早!”
“你太坏了……”
“更坏的,还在后面呢……”楚阳将陈果抱了起来,一下压在床上。
“呀,不要了,坏蛋!”陈果说着,勉强的挣扎了两下,目光却变得迷离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搂住了楚阳的脖颈,剩下的,只有无力的承受着暴风雨的来袭……
北国的清晨,凛冽的寒风中却有无边的春色,在厚厚的积雪下面,深埋在土壤中的种子,正期待着发芽……
正月十八,冰城机场。
陈果挽着楚阳的手,眼含热泪,依依不舍的登上了去往南方的飞机,机场送别的一幕,难免令人伤怀,离别了五年的故乡,这一次回来,依然是来去匆匆!
陈果坐在窗前,用纸巾擦拭着泪水,窗外的城市渐渐远离,变得越来越小了,这里有她的亲人和二十三年的记忆,那一草一木,她都深深的热爱着。
父亲欣慰的笑容,以及母亲的眼泪……
奶奶哭了,妹妹也哭了,那每一个熟悉的面孔她都舍不得。
“找个机会,我们再回来……”楚阳劝慰着,又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什么时候呢?”陈果望过来,哭泣着说:“五年了,只回来一个半月,下一次,还要再等五年吗?楚阳,其实这种生活我真的够了,去哪里不是自己决定的,做什么也不是自己决定的,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我总觉得,当初选择了这条路,也许是错的。”
楚阳笑着说:“不选这条路,我们就不会认识了啊,塞翁失马,未必就是坏事。”
“也许罢!”陈果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柔弱,她将身子靠过来,紧紧的依偎在楚阳怀里。
飞机在燕京降落,两个人拖着行李下来,一架小型客机,已经在恭候了。
重新上了飞机,名叫毛小燕的女孩子已经等候多时了,此时笑着迎上来,说道:“飞机晚点了吗?”
“是呢,时间总是不准!”陈果应着,眼睛依然是红红的。
“果果怎么哭了啊?”杨琼也迎了上来,转头去瞪楚阳,问道:“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我敢吗?”楚阳一耸肩,先找个地方坐下来了。
这是一架改装过的飞机,机舱的座椅都已经拆掉了,暖色的长沙发和木质柔滑的舱壁,都显得无比的奢华,地面铺着红色的地毯,机舱的尽头是两间小小的卧室,楚阳四下里看了看,他发现,这次接四个人回归战队的专机规格很高。
规格越高,越表示着,下一次的任务,将会愈发的艰险。
“哼,谅你也不敢!”杨琼拉住陈果的手,寻着旁边的沙发坐下来,又说:“龙殇去了西北,支援你们战队去了,借一个飞鹰过来,却要赔一个龙殇回去,你们影子战队可赚大了啊,冰泉打的好算盘!”
陈果在一旁说:“楚阳不比龙殇差的……”
“你是在比谁帅吗?”杨琼‘噗嗤’一下笑了,说:“哎呦,我差点儿忘记了啊,现在可不能说楚阳坏话了!”
“胡说什么呢!”陈果脸颊微红,却偷偷望了楚阳一眼。
别人都以为俩人是假的,所以才毫无顾忌的调侃着,两个人的心中却明白,这一辈子,自从那一夜开始,便彻底牵绊住了。
飞机连夜南行,第二天的清晨,便在南方边陲处,一个隐蔽的机场中降落了下来。
四周,无尽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