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点醒了一般,其他的所有白狼族众立刻纷纷跟着一同叫嚷起来:“天神饶命啊,天神饶命啊!”
那声音震的林间的树叶都哗啦啦的响动起来。
再次抬起头来,有许多人已经吐出了鲜血,衣服上地上溅洒的都是,整个营地里顿时血腥味弥漫。
那粗胖女人形容更加难看,三层下巴上的血污延续到厚实的胸前,裹着那对严重下垂的**的兽皮,也在地上滚走了形,露出一大片肥腻腻脏兮兮的胸膛。
翻滚到最后,再没有了力气,便直接躺在地上,蜷缩着肥胖的身躯,双眉紧皱,强力忍受着那种莫名的无边无际痛苦,跟那翻滚一地的所有的族人一样,又丑陋又可怜。
见此情景,万俟云廷觉得这样的惩治应该已经差不多了,便又一挥手,那些白狼族众们顿时觉得胸口一松,攫住他们整个身体乃至心脏的无形之手,就此撤去。
那一瞬间众人纷纷觉得无比松快,就如同在死神的手上逃过了一劫,再回想刚才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亦不能的痛苦,那种深深的恐惧感仍然盘旋在心头。
虽只片刻,却是毕生也不想再遭受这种灭顶之感了。
所有人禁不住都坐在地上伏地恸哭起来……
然而谁料到,那身为白狼大巫的粗胖女人,突然之间竟然无比敏捷的从地上翻身跃起,直直扑向马上的万俟云廷,手中赫然还攥着一支短小的骨刀,直指他的颈项而去。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故意,她刚才在地上那一番翻滚,竟然好巧不巧滚到了离马腹只有一米距离,正好成就了她这次发难。
想来这是要拼死一搏,免得再受这二人的戏弄和压制。
只要这二人一死,他们之前受的这种让人无比恐怖的痛苦,就绝对不会再次降临在他们的头上。
不得不说,白狼部落的这个名字还真是没有起错,他们的血液里流淌着狼性。不屈,不服,不死,不休。
……
江婧薇一眼瞥见这副情景,大惊失色,本能的侧身张臂,挡在了那柄白森森的骨刀前面。
她这与生俱来深入骨髓的圣母心啊,总是在不恰当的时候就要发作那么一下子,且她根本不会自察。
即便是在如此凶险时刻,她也连想都没想,就本能的挺身而出了。
是的,这是她的本能。莫说此刻身后的是万俟云廷,她后来想,哪怕她身后的是阿蝶,小鱼儿,虹,甚至是白蛛儿……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做出相同的举动!
然而,就在她展臂挡那骨刀的同时,万俟云廷瞳孔骤然一缩,寒光乍起。抬起手腕,一束细小的红光一闪而出,直射向那如飞天肥牛一般的白狼大巫的眉心。
那白狼大巫半空中身形一滞,手上骨刀悄没声息的落下,紧接着,就听扑通一声,她那壮硕的身躯终仰倒跌落温滑的地面。
再看她时,却已是双眼上翻一动不动,浑身的随时就会抖上几抖的肥肉也肉山般沉寂了下去,厚实的胸脯完全看不到有丝毫的起伏,显然是已经气绝身亡。
……
所有白狼族众亲眼目睹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赫然震惊呆立在当下,1000多人的场地一时间竟然落针可闻。
白狼部落的大巫竟然就这样死了。
……
江婧薇学医那会儿,也解剖过尸体,医院实习的时候也见过死人,可却无论如何比不得现在这般,正自心惊,万俟云廷却一把抓过她的手臂辗转查看,紧张急切询问:“那刀碰到你了没有?”
“没有吧?我没有感觉到。还好你出手快。”江婧薇自己也瞧着自己的右臂,确实丝毫未损。
“你还能更傻一点吗?就凭那头母猪,能够伤到我?”听她说并没有受伤,万俟云廷生气的将她胳膊一甩,不由怒气直往上顶:
“但是似你这样蠢笨的女人她就可以轻易的伤到,你知不知道?”
江婧薇被他骂的心头火起,半扭着身子,向身后的他偏着头道:“本能反应而已,我也没有多想。
不过现在想来,我做的还是对的,那刀冲着你的脖子去了,那是颈动脉的所在,一刀下去,神仙都救不了你。可是要是戳到我的胳膊,也不过是个皮肉伤而已,孰轻孰重,你还不明白?”
“明白个鬼呀!你没看到那骨刀刃上泛着青绿,明显是淬过了毒,只要见了血,只怕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还说什么最多皮肉伤,你做什么梦呢!”他嘶声怒吼,竟是有些失态。
“这大晚上的谁有你那个眼力啊!要真是淬了毒,也就是我的命,也怨不得别人,更不会怨你,你跟我吼个什么劲!”看他发了那么大的火,她竟也丝毫气势不弱。
她一直很奇怪,她平时总的来说也算是个温婉的人,为什么遇到这万俟云廷,总是两句话不到,就能惹得她肝火大动?
“难道你不知道这整个世界,你也只有一个我,我也只有一个你!你若不在了,你让我何以自处?!”他仍然对着她大吼。
这也是怪了,明明像是情话,江婧薇清楚的记得,他以前曾经也说过,此时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不对味儿呢!
不过记得他以前说这话的时候,所带的情绪也是不怎么让人愉快的……
一念到此,江婧薇忍不住冷笑一声道:“你云智者智勇双全,到时候统治了整个世界,选出一个世界最美来,你怎知就配不上你?只怕那个时候,一个你倒要配上千千万万个“我”了。”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