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攻心的上官紫玉辱骂蒋菲菲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一口浓痰憋得直翻白眼仁儿,有气无力的跌坐在真皮转椅上。
坐在大班桌对面的蒋菲菲一看,要出人命了。
这还得了!
她吓得惊慌失措,没命地直囔囔:“洪秘书,洪秘书,快,快进来——”
端坐外间随时听候召唤的副董事长秘书闻声破门而入。
“快,快看看上官副董,她,她……”
洪秘书看见上官紫玉瘫坐在椅子里,知道她又痰涌了。
大概老板出现这种状况已经不是第一次,所以洪秘书也不是十分紧张。她瞅着老板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便赶紧伸手用空心拳替她拍打后背。
经过一阵紧张的拍背揉胸,痰是下去了,但是肚子里一腔怒火还在翻滚腾跃。
“你,出去吧。”
按照老板的命令,洪秘书悄没声儿的退下去了。
刚才的这一幕可真的把蒋菲菲吓得手脚无措。眼见得上官紫玉又没事儿了,也就不动声色的继续端坐在她的对面。
“你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臭婊子!还不赶紧滚蛋,赖在这儿想气死老娘我呀?”
蒋菲菲不急不躁、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替孩子找父亲,还没讨到一个说法,能滚蛋吗?”
“你……”
上官紫玉简直是郁闷得生无可恋了。
突然,她想起了一个问题,便用鄙夷的目光乜了蒋菲菲一眼,轻蔑地说道:“你特么与安博瑞和宋普洲轮番床战,鬼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播下的种子。哼哼,你这不知羞耻的臭婊子怎么就敢认定了是安博瑞弄出来的小野种呢?”
事实上,自从与宋普洲破镜重圆之后,蒋菲菲基本上就与安博瑞疏远了。当然,这也与安博瑞又勾引上了胡瑶瑶有很大的关系。不过,在色鬼安博瑞面前要做到守身如玉也是不可能的。
好在她的确不知道自己体内装有节育环,要是早知道,肯定会去医院给取了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假如怀孕了,孩子该跟谁姓的问题还真的成了一个令人饶头的事情。
现在的问题是,蒋菲菲并没有怀孕,所以她怎么编故事都游刃有余。因此,她微微一笑,信口开河说:“这个我自然明白。宋普洲从来都是戴着套子的,不过瑞哥嘛,你懂得。”说完,她向上官紫玉投送了一个诡异的坏笑。
蒋菲菲说得是有鼻子有眼儿、滴水不漏。这玩意儿还真是叫人不相信都不行。
话说到这儿,上官紫玉那才叫一个无语了。
现在对于她来说,既然成了事实,生气也罢,愤怒也罢,归根结底总得寻找一个解决的办法才好。
“现在该怎么办?”
有些无可奈何的上官紫玉被迫放下了身段,改用平等的语调似乎是自言自语,实际上是和蒋菲菲商量问题。
已经掌握了主动权的蒋菲菲装傻充愣地问道:“上官副董,您说什么怎么办?”
“孩子呀,你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办呢?”
“顺其自然,该咋办咋办。”
上官紫玉一听就急了:“不行!他不可以出生!”
“怎么,合着我怀孕了,将来会从肚子里爬出一个怪物?”
“蒋菲菲,你严肃点儿,我可不是跟你说着玩儿的。”
“我也没打算和您开玩笑哇。”蒋菲菲说:“我们是法治国家,讲的是人权。既然他是人而不不是怪物,那么他就有人权。出生,就是他最基本的人权。”
“得了得了,别跟我扯这个。什么人权不人权,计划外怀孕的女人上医院去做流产还不是常事儿?就算是怀了六七个月的孩子该引产的不都给引下来了,也没听谁说啥人权问题。”
这倒也是,上官紫玉一席话说得蒋菲菲哑口无言。
貌似占了上风的上官紫玉立即摆出谈判的架势说:“说吧,你有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够满足的,你不妨提出来,但是这孩子你必须给我去医院做掉。”
“如果我不按照你说的办呢?”
“这孩子必须做掉!”上官紫玉提高声调重复了一遍。
“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安博瑞没有权力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蒋菲菲针锋相对地说:“安博瑞有没有权利和别的女人生孩子那是你和他之间的问题。但是,与任何自己喜爱的男人生育孩子那是我的权力,是谁也无法剥夺的权力!”
“好啦,我不和你辩论这个问题,行不?”理屈词穷的上官紫玉已然败下阵来,她突然换了一副笑脸说:“我可以给你钱,保证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如果我不要钱呢?”
“你说什么傻话,怎么能够不要钱呢?”
蒋菲菲不无骄傲地说:“拜您所赐,这么些年下来我拥有的财产已经可以让自己衣食无忧了。而且,我这么年轻,想干什么都成。你想,我还用得着别人的恩赐吗?”
“……”
蒋菲菲的话让上官紫玉无言以对了。
蒋菲菲觉得应该见好就收。自己本来就没有怀孕,如果把人逼急了,闹得最后收不了场、下不了台就有些划不来。因此她不动声色地说:“不过……”
“不过什么?”对方的话让上官紫玉感到有些转机,因此迫不及待的插嘴说:“你快说,有啥要求我一定会尽量的满足。”
“也不是什么要求。”蒋菲菲说:“我想说的是,这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和安博瑞爱情的结晶。”
蒋菲菲的话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