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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我得感谢他护短

三个人说着笑着打着嘴仗往大队部走。大队部不远,就在南寨门里戏台后边与大队卫生室相连的一院子里。正是午饭时间,街上稀稀拉拉走着没几个人。看到这个情景,孙泉源笑了,说:“这正晌午,都在家里吃饭,咱们这时候来找支书,支书能在大队部?要不咱们就去老支书家吧。”

张永东说:“既然走到了大队部门口,咱就先去大队部看看。”

看着大队部半开着门,想必里边一定要有人。三个人一溜上台阶,走进去,各屋都看看,寂静无声没人影。广播室也开着门,扩音机已经打开预热了,旁边也没人。三个人都觉得纳闷。抓耳挠腮正寻思这人在哪儿呢,老支书从大门外走了进来。他们忙跟老支书说:“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门开着,这里就没有人,也不知道人都去哪儿了。”

老支书说;“这门是我开的。这不是说住明天都上渠上去么,我家里让把架子车再给拾掇一下,省得到渠上坏了没法办。这也是多年不干那些活,拧着那铁丝,手一滑竟把手给弄流血了。咱大队医生不是跟我住隔壁吗,我就让他跟我来卫生室抹点药:就是因为这,你们觉得门开着,人不见了。其实我就在隔壁卫生室里抹药呢。这不是已经回来了。没事儿的,扩音器开着也没关系,没人搞破坏,你们放心好了。”接着就问他们吃饭了没有,来大队干什么。孙泉源也干脆,直接告诉老支书:“我们是来为尤继红说情的。”

这话说得老支书都愣住了。问:“你们给尤继红说情?说啥情?”说罢也是看着他们笑,觉得这话好像是在开玩笑。

尤继红说:“他们替我说情,是要让你批准我带着女同胞们上渠首。”

老支书听罢哈哈笑,说:“继红,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你要带着妇女同志们上渠首。当时我就跟你说了,那地方不是妇女同志能去的地方。累。妇女同志干不了那个活。”

尤继红嘟了一下嘴,说:“革命先烈为人民得解放,抛头颅,洒热血,前赴后继,在所不辞。我们女同志为家乡水利事业上渠首,又能比先烈们抛头颅,洒热血苦到哪里?这也是锻炼我们的好机会,这也是锻炼我们意志的好时机。”

张永东和孙泉源也帮着说:“行不行,你就让他们上去试一下;真不行,再把她们拉回来。”

老支书说:“孩子们呀,你们以为上渠首是玩儿的吗?那是要不停干活的。这一上去,每天都必须按任务数讲进度,完不成任务是要耽误农时的。咱农民就是种地的,耽误农时那不行。继红就别再想这事情了。你是没有干过那种活,等你跟着队下从渠上清淤回来,你就知道是啥滋味了。在我这个支书眼里,你们知青都是宝贝。国家把你们交到我这儿,我哪舍得让你们受累,受罪?我哪舍得让你们去站在有着冰凌茬子的冷水里挖泥呢。实话实说吧,在我这就不说锻炼那个话,我不让你们受罪。我一直都是把你们当亲孩子看待:我怕你们累着,我怕你们难受,我怕你们受委屈,我也怕你们心里不舒服。那是啥地方呀,男知青我还不想让去,——这是县里有要求,没办法,大队只好让你们去。女知青就别想,上边没要求,大队根本就不会让你们去。尤继红,你就死了这份儿心。你阳叔这大队支书不是白当的。我这支书也能看出好赖人,知道你上进,你是重点培养对象,你们知识青年也都是大队要重点培养的人。你上进,我更不会让你去。上渠首,尤继红,你就死了这份儿心。我不让你去,主要是为你们女孩子的身体条件吃不消担心。”话说到这儿,他看着张永东的脸,又看看孙泉源的脸,呵呵一笑,话头一转,问:“张永东,孙泉源,你们是昨天回来的?路上跟人打架了?”

张永东和孙泉源还没吭声,尤继红已替他们把话说了:“他们是大前天回来的。队里没派他们活,他们闲着没事儿都上沟里寨上玩儿去了。说要逮只松鼠,看见松鼠洞了,挖了两天也没见松鼠影儿,两人还说这时间白白浪费了。”

老支书说:“你们自己吃饭都成问题,还有心玩松鼠呢。那地方有啥玩儿的?路那么窄,那么险。以后不要去那地方玩,也不要去那上边逮松鼠了。从那么陡的小路上滚下来可咋办?——我说不是我们大队的吧,他们还说我包庇咱大队知识青年。为这我还专门去问过打架的起因。新良大队采购员当时就在那驾驶室里坐着。他说,那是拉管子那司机多事儿:觉得他个子大,能打过那知识青年。他不知那知识青年会武术,只一招就把他给撂翻了。把他撂翻,人家知识青年也没打他;伸手扶他起来,他嫌丢人,他装孙子不是人,低头还咬人。打他嘴巴子,是他咬人才打他大嘴巴。知识青年还不够可怜,趁个车还能把你车压坏了?有车不让孩子们坐,硬让孩子们走回来,那心也太硬了。别说跟他打架的不是你们,就是你们,我也得护这个短。孩子们,都歇歇去吧。明天就得上渠上清淤了,少说也得恶干十几天,大干起来就没个闲。今天你们都歇歇吧,明天准备着大干。”话刚落音,听得办公室里电话铃声响,老支书连忙快步走过去,抓起话筒说:“喂,浩仁呀。啊。啥事儿呀。县团委召开知识青年代表会?啊。让孙泉源和尤继红去开这会。那好,我跟他们说,让他们去。车费在大队报销。好,好,好好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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