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我当知青那几年>67担当对比
咋回事儿,让人看着他们份儿厚,都想在一块多待一会儿,都想在一块儿多说几句话就行了。能让期任达知道这些就最好。寻机再把君子娘那话转达给期任达,目的也就达到了。

因而,装模作样走进屋,故作不急于走的样子,满屋瞭一眼。屋里摆设,跟知青屋子里的摆设一样,简单得有些离谱:一床,一桌,四条凳。只是桌上多摆了几本记事本和几本书,其别的真是跟知青的房间摆设没两样。

孙泉源办事谨小慎微,但遇急他是不按章法出牌的。走进屋子,本来是想跟金安然聊上几句就要走,相互给个热情的样子就行了。可是期任达和君子妹围在身边,那个热情也是让人想走也不忍。想想人家两个是要独处的,因金安然在这里,人家没了独处的条件。这边金安然把事情看明白刚要走,那边他就又来了。金安然为着给他面子,提出到屋里再坐一会儿。孙泉源也知道这是客气话,他也知道金安然也真是想跟他多说几句话。但两人都清楚:两人多说就会耽误人家君子妹和期任达的事儿。这话是不能多说的,多说占时间,会惹两人烦。这少说几句就得走。那又该说些什么呢?说别的自然要耽误时间。

恰在这时,君子妹和期任达也顺后走进屋里。君子妹觉得奇怪,问孙泉源:“我走了以后,你跟我妈在厨窑里又说了些啥,这么快你就跑到山上来了。你来这里不会没事儿吧。”

这个话头起得真好。这可真是个机会。若不趁此话头把老太太的意思说出来,那就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了。孙泉源呵呵笑笑:“我跑到山上农科院来还真是有事情:老太太跟我说,她可喜欢期任达了。说这个女婿她选定了。她还说:‘期家是村里泥水匠世家。对人和善。早年也算是富足人家。只是那年保长带人到他家为队伍上讨要粮草,他家没有,人家把他爷打了。他大伯那时年轻气壮的,见人打他亲爹,他气不过,跟人家对打。最后人家队伍上派人来抓他大伯。他大伯被逼无奈,跳河逃走了。人家逮住他爷好打。至此,他家也就衰败了。有人说,他家也是因这得福了。他家成了贫农。要不是这事儿,他家只怕得是富农吧。最值得庆幸的是,他大伯没死,倒成解放军大官。听说咱县出去的就他大伯的官大。真不真,大家也都是这么传着说的。’我听老太太这么说,我还觉得老太太没有一点儿不满意的地方呢。我就问她:‘你这么满意,还让我给你女婿传什么话?’老太太高兴,说:‘那不是咱乡间有这风俗嘛,谁家能让孩子去干那……’”

这边孙泉源话还没落音,那边君子妹居然一口堵上说:“我哥没去叫你的时候,我跟我妈抬的就是这个杠。我妈她就认死理:要想成这门亲事,就不能当这配种站站长。我问她:‘期任达不当,是不是别人也得来当?期任达不干这事儿,别人是不是也得要干?’你知道我妈说啥吗?我妈居然说:‘别人干不干我不管,只要我女婿不干就行。’你听听,就这还劝善呢。这是真善假善,一目了然。为这我妈说我亵渎神灵。咱们都是现代青年,一直受的都是正面教育,哪能把我妈他们那一套装到心里?迎头痛击。为这我妈跟我翻了脸。我也不示弱。我哥还说我:‘你不会不吭声,你该干啥就干啥,何必跟咱妈愣眼呢。’你到那厨窑里的时候我俩正愣眼呢。过后想想也生气,也就跑到山上农科院找期任达诉苦来了。恰好金安然在这儿正说生产上的事儿,我这口气也只好憋到心里了。恰好你来,把这事儿给挑明了。期任达心里想些啥,我知道。你别让他说,我替他把话说了:你只管给我妈捎信儿,这正经工作不干,是想让期任达干啥?让她说。她说要是不让期任达干。这事儿我就接住干了。你回去给我妈讲明白,就这两种情况,让她看着办。就这两种情况,要不就是期任达干,要不就是期任达的女朋友君子妹干,让我妈挑,给她个权力,让她拍板。”

孙泉源万没想到君子妹会这么说,说得还这么斩钉截铁、意志坚决,认准了的,不可改变。孙泉源微微笑着,心说:“我的娘唉,这有文化的君子妹,比我们知青还开化。她没讲政治,她讲生产,她讲担当,她讲责任。这才是现代青年,有用之才呀。尤继红呀,尤继红,你天天讲道路,讲政治,讲担当。你也来分析分析你俩谁做的对吧。”

孙泉源自感不如,没再吭声,把头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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