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战争学院放了亚索的鸽子,锐雯马不停地地赶往北方。
她一心求快,在翻越铁脊山脉时,还无意中进入到冰nn的领地,被冰nn追杀了三百里远,才气喘吁吁地逃到安全地带。
本以为到了皮城之后,就可以找警花凯特琳叙叙旧,蹭吃蹭喝地安稳一阵子,谁知亚索就像是牛皮癣一样,很快就找上门来。
锐雯无心与这个男人做生死之争,干脆一路往西,进入弗雷尔卓德的冰原。
而现在,距离她和亚索的初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半年。
锐雯走在暴风雪里,忽然叹了口气,因为她发现,麻烦又来了。
麻烦同时来自于她的前方和身后。
她本以为暴风雪会阻碍那个快乐风男尾随自己的脚步,没想到那家伙依旧不依不挠,锐雯一不留神,才发现亚索已经跟着她在暴风雪里奔波了一个上午。
前方的麻烦,则是来自于那位骑着野猪的凛冬之怒。
风雪掩盖了道路的痕迹,锐雯是依靠木桩一样的标记让自己勉强走在一段路面上,但那个骑着野猪的家伙,可不用在意什么路径,她似乎是看到路上有人,便操弄着肥硕的坐骑靠了上来。
雪原之中,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锐雯没有充足的体力跟野猪赛跑,只好停在路边,等着女王的到来。
瑟庄妮来到锐雯的跟前,看到这个单薄的身影,善意地提醒道:“如果你不想在外面冻死的话,就赶快回家去,这种天气不是一个女人应该出来的时候。”
她虽然看不清锐雯兜帽下的面容,却从她单薄的身躯判断这是一个女人。
然后锐雯抬起头来,放下兜帽:“女王,好久不见了。”
“是你!”瑟庄妮瞪了瞪眼睛,“你怎么又到这里来?”
锐雯耸了耸肩:“躲避仇家,逃脱追杀。”
瑟庄妮抬头望了望远处的亚索,冷哼道:“以你的身手,还用躲避仇家?上次抢我一条烤猪腿的仇我还记着呢,我那次输得不服,这次,你可别以为你能逃掉。”
听到瑟庄妮的话,锐雯愣了愣:“你的意思是?”
“上来吧。”瑟庄妮把链锤的一头扔在地上,“你这个人虽然很讨厌,但你既然又回到弗雷尔卓德,那就只能败在我的手上。”
“多谢女王。”
锐雯不再迟疑,拽着粗大的铁链,轻轻一跃,跳上野猪宽阔的脊背,坐在了瑟庄妮的身后。
“钢鬃!”
凛冬之怒一声令下,野猪好似通了人性一般,调转方向,朝着冰原上的某个目标小跑过去。
而亚索,在风中凌乱。
回到瑟庄妮的帐篷里,两人点起篝火堆,祛除周身的寒意。
锐雯将帐篷里的物设打量一番,调侃道:“你的日子似乎越来越不好过了,上一次你还有三百人的扈从,这次连一百人都不到了。”
“战争的事用不着你一个女人来管。”瑟庄妮气呼呼地说道,“你从南方来,有没有新的消息?”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瓦罗兰已经和平了,自从战争学院建立的那一刻起,战争正在逐渐消弭。英雄联盟承认艾希和蛮三刀作为北方的王,你呢,打算怎么办?”
“凉拌!”
瑟庄妮脸色不善,一想起她那个嫁给了蛮子的姐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等到篝火把全身上下都烤得暖融融的,瑟庄妮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锐雯,你曾经是诺克萨斯有名的剑士队长,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重整弗雷尔卓德的声威?”
锐雯摇了摇头:“我已经不再属于战争,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异乡人,四处流浪。其实比起锐雯这个名字,我更愿意你称我为瑞萌萌。”
对于锐雯显而易见的拒绝,瑟庄妮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在逃避,十年了,你仍然在逃避。”
“什么意思?”锐雯挑起了眉毛。
“你虽然已经不再属于战争,但你的身体里仍然流淌着战士的血液。十年前,你毁掉自己的武器,离开诺克萨斯,这或许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但到了今天,你也许应该把它重新锻造。你和我是一类人,只要还没死透,就会对战斗有一种天然的渴望,这是一个人的本性,我绝不会相信十年的流浪生活,就能把一个出色的战士磨成一个吟游诗人,锐雯,你的流浪,也许要结束了。”
锐雯所有所思。
她没想到瑟庄妮看似粗豪的外表之下,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但更让锐雯注意的是,瑟庄妮建议她重铸断剑,竟然让她一时间颇为心动。
自己这是怎么了?
帐篷的外面忽然出现一个挺拔的黑影,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尊敬的女士,我能进来吗?”
锐雯眼神闪动,瑟庄妮却是看出了来人的身份,答道:“进来。”
锐雯便无奈地叹了口气。
亚索小心地掩好门帘,来到篝火堆旁边席地坐下:“多谢女王,我本不欲打扰,但师门之仇,不得不报。”
“要打外面打,你们的事,我没兴趣。”瑟庄妮揶揄地望向亚索和锐雯,眼神里颇多戏谑之意。
她已经看得出来,这一男一女,并非是简单的仇人关系。
亚索直勾勾地瞪着锐雯问道:“你到底还要逃到什么时候?究竟要怎样,你才会跟我决斗?”
“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你决斗。”
锐雯头也不回地怼了回去。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