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剧透,让胜七、朱家等人有些怀疑自己的智商。
但不论如何,他们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也默认了荧惑之石属于瑞萌萌。
至此,朱家、刘季终于明白瑞萌萌在四季镇大战之前的那次深夜拜访——为什么要朱家支持胜七做侠魁呢,因为胜七必将成为侠魁啊!
当天傍晚,几人连夜动身,走醉梦楼外十里的地下通道,在次日天亮时,来到位于大泽山的农家禁地——六贤冢。
他们出发虽然比田虎、田言等人要晚,但人手精干,速度更快,抵达六贤冢时,尚未见到田虎等人的踪迹。朱家、司徒万里等人干脆就在六贤冢外就地等候,陈胜和吴旷却是来到六大长老修行的巨大空洞里,准备挑战地泽剑阵,恢复两人农家弟子的身份。
六大长老个个武功高深莫测,但在瑞萌萌看来,最多也就第一代超级战士巅峰的水准,而且身体硬度上是巨大的短板。他们六人的合击之术相当牛掰,但单打独斗,只怕不是盖聂、卫庄任何一人的对手。
对陈胜、吴旷的考验一共分为三轮,瑞萌萌本来还在旁边观察,但见到六大长老一直在用剑阵,便没了兴趣——瑞萌萌既没来得及学习地泽剑阵,也没兴趣学。
回到出口和朱家他们一起吃了随身携带的干粮后,没过多久,田虎、田言带着百余名精锐的农家弟子到了。
田虎一见到瑞萌萌,就戟指大骂:“你这个叛徒!还有脸来!”
瑞萌萌往梅三娘那儿望了眼,发现她双眉紧锁,抿着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田言这时亦道:“瑞萌萌……不,或许,我应该称呼你为‘惊鲵’更合适吧。”
田虎等人勃然色变:“她是惊鲵?!”
“也怪我没有及早察觉。”田言神色哀伤,娓娓道来,“瑞萌萌本是神农堂的一名普通弟子,籍籍无名之辈。但在父亲被害之前,却忽然来到烈山堂,拜了三娘为师。我记得,当时父亲还告诉过我们,要好好关照她。”
她说完后,扭头望向梅三娘:“三娘,我说的对吗?”
梅三娘脸上表情痛苦:“没错。”
“没想到,她到烈山堂的第二天,就出手刺杀了父亲,还企图嫁祸给鬼谷纵横二人,制造了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瑞萌萌听田言这么说,倒是被逗得微笑起来:“请继续你的表演。”
“你假借师从三娘修炼披甲门硬功的名义,实则行刺客之事。你不仅是个剑客,而且还是极高明的剑客。昨晚,就在你放走墨家的高渐离、大铁锤之时,有不少魁隗堂的弟子都看见,你与盖聂过招,来往数十回合不分胜负。”
听到田言说瑞萌萌是惊鲵,田虎、田仲恨的牙痒痒,梅三娘也神色迷惘——两天前,她和瑞萌萌道别时,瑞萌萌那番话还言犹在耳。
一定不背叛农家?
可现在看来,臭丫头和大小姐针锋相对,若瑞萌萌没有背叛,那岂不是说……?
一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亲人,另一方是认识不到半个月,却极为投缘的徒弟,自己该相信谁?
瑞萌萌把梅三娘的迷惘看在眼里,却不急着澄清自己,反而向田言问道:“还有吗?”
“还有你的佩剑。一个普通的农家弟子,怎么会拥有那样华丽的佩剑,而且还是削金断玉的利剑。当初你刚到烈山堂时,就凭此剑,抵挡了阿赐的猛攻。唉,若是我能早日识破你的身份就好了……”
田言这番话,彻底挑动了田虎的怒火,但瑞萌萌身后的朱家、司徒万里却是面露微笑,静静等待瑞萌萌的反制。
瑞萌萌仰天狂笑起来。
“你让傻大个田赐杀了你自己老爹,还有脸嫁祸给我?”瑞萌萌开始反击,“睁着眼睛说瞎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惊鲵大人?”
田虎虎躯一震:“你说什么!”
“我是说,杀死田猛的人,就是田赐,指使田赐的人,就是田言,亦是那个罗网天字一等杀手,惊鲵!”
“你血口喷人!”
瑞萌萌不理会田虎,而是拔出了寡妇之嚎:“惊鲵既是那个杀手的代号,也是越王八剑之一,很显然,我这柄剑并非惊鲵。再说了,我这把剑,有超越时代的高科技,越王那早已作古的老鬼造得出来?至于田猛之死的真相,我想鬼谷纵横会跟你们好好解释的。”
到这时,瑞萌萌忽然脸色一喜,说道:“鬼谷纵横来了,我听见他们的马蹄声了。”
不一会儿,盖聂白衣骑白马,卫庄黑衣骑黑马,联袂而至。
“我们重新查验了田猛的尸体。”卫庄又一次逼格满满地道,“致命的伤口是脖子上的剑伤,左深右浅,必是一个惯用左手的剑客所为。”
借助了墨玉麒麟变身的“田猛”,卫庄重现了当日田猛被杀的场景。假田猛把田赐吓得哇哇大叫,不经意间就道出了当时的情况。
得知田赐是杀死田猛的凶手,田虎怒不可遏,当下拔出虎魄,就往田赐砍了过去。
田赐左手莫邪、右手干将,持双剑迎上,与田虎战成一团。田虎含怒而发,攻势迅猛凌厉,但田赐天生痴傻,对于剑术却专注无比,功力比起他亲手杀死的老爹田猛也不遑多让。
这个时候,陈胜和吴旷终于从禁地中出来,他们两人浑身是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但两人都是神色喜悦地道:“我们已经通过了六大长老的考验,重新恢复农家弟子的身份了。”
眼见着敌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