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三人各怀心事上路了,打算按照原本路线返回,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回去的路要比来的路困难的多,一方面是来时有花豹的带领,另一方面来时的路大部分也都是下坡,走起来并不会觉得十分吃力,可是如此按原路返回就比来时要困难地多,我们三人一路上也没有太多的交流。
下午时分,太阳烤得十分厉害,我的汗不停地往下落,眼前开始出现重影,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脱水而死的。
或许命运这种东西总是充满了转机。
当我们三人都觉得再多一秒我一定会立马死掉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人,而恰好他也发现了我们。
我们朝着彼此默默走近。
走近了我才发现,他的脸上到处是伤,身上也有许多激烈打斗留下的血痂,不过他随身携带了一个巨大的袋子,还将袋子封住了口。不过遇到新的人就让我感到很开心了,虽然他是一个受伤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我激动地握着他的手问道。
“李魏,”他断断续续地说道,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
“我们先把他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吧,而且现在天也快黑了,我们需要寻找一个新的地方休息,”沫沫在一旁冷静的说。
不等沫沫说完,李魏像是要配合她那句“很重的伤”一样,直接晕了过去。
李魏虽然人不大,但是体重倒是不轻,我们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抬到了山洞里,我还要跑出来给他寻找草药,沫沫和老婆则留下来生火做饭。
等到我给李魏上完药,我们几人都吃饱喝足了,我们才想起来李魏随身携带的那个巨大的袋子。我们费力将袋子拆开,里面简直让我们看直了眼睛。自打到海岛上以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食物,袋子里装满了苹果香蕉等水果,还有玉米水稻等,最重要的是,袋子里还有海岛上非常难得的肉。
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向袋子里伸了过去,沫沫和老婆二人一起拍掉了我的手。
“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我们前脚才吃过亏,你知道这里面有没有毒,吃了会不会死吗?”老婆一边说一边哽咽起来。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原来老婆是因为担心我才这么做。
“且不说这个,”沫沫失望地看着我,“你难道来到海岛就被同化成野蛮人了吗,我们除了这个人的名字,什么都不知道,万一他是野人,醒来发现自己的食物全部不见了,恼羞成怒把我们都杀掉了怎么办?”
我听着身边两个女人表面责骂实际担心的话,心下忍不住开心。
这天晚上是我这两天睡得最舒服的一次,不知是因为新来的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李魏还是很久没有感受到的老婆和沫沫的突然关心。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李魏就直直地坐在我们昨天安置他的位置,沫沫和老婆还都没有醒过来,所以看到他在那里直直地坐着,我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谢谢你们救了我,”这是他醒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不客气,”我讪讪地回答道,“不过你能告诉我你是因为什么受伤的吗?”
“野人打的,”他不是很在意地说道,好像伤口根本不在他的身上,“我之前因为贪吃他们的水果,被骗进一个野人的部落,经受了他们将近一年的毒打,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就逃了出来。”
野人好像感觉到了他们对包裹的十分关注,笑笑说:“这里是我从部落里拿出来的水果,”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气愤地说:“他们总是用这种手段来骗取外人,让他们以为这片地方是没人在的,然后暗中观察,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就跳出来说是他们的地,把外人绑起来,让他们为自己做苦工。”
“一年以来,天天吃不饱穿不暖,有几个在部落里受不了的,都自杀了。”
“谁自杀了?”沫沫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没什么”我回答道,不想让她再多想什么。
好在沫沫也没有多问,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李魏为了报答我们对他的帮助,慷慨地把水果分给我们,我可以发誓,那是我到海岛以来吃的最丰盛的早餐。大家都吃着食物,连说话都成了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以后我们就一块儿吧,”吃饱了我随口说道。
“真的真的可以吗?”李魏有些激动地看着我。
“这有什么,”我挠了挠头,“一方面你不是坏人,另一方面,”我刚想说有一个男人能帮我分担更多的苦力,想了想觉得不合适,“团队协作的话,效率也更高。”
我为自己自私的想法感到有些心虚。
好在李魏心大,并没有看出来我遮遮掩掩的有什么,揽过我的肩说道:“那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吃完饭,我们四人便收拾所有的东西上路了,幸好走了李魏,他对这块儿的地形也足够熟悉,我们的步伐快了很多。
可是过了中午以后,湛蓝的天空就被大块大块的乌云给遮盖了,缓缓的我的心中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不远处电闪雷鸣,像是要把大地劈开,随着乌云朝着我们越来越近,风声也越来越大,雷声越来越响,我们的表情也都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一路上我们遇到过许许多多的磨难,但是当我看到如此这般场景,在大自然的威胁面前,人类的防御和反击,不得不说是太过于渺小了。
“不好,是海啸!”李魏扭身朝着我们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