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听不见还是不会说话啊,”我朝着沫沫问道。
沫沫并没有回答我,我正想着今天怎么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就看到沫沫眼睛直直地望着身后的姑娘。
我也追着沫沫的目光向身后看过去。
不知女孩儿什么时候已经吃完了手中的果子,朝着我迅速靠近过来,我一扭身,鼻子差点碰到她的鼻子,没有丝毫防备的我被突如其来放大的脸吓了一跳,我迅速往后一弹,防备地望着她。
“我不是聋子也不是哑巴,”她缓缓开口,咬了咬唇停顿一下,瞪着一双茫然地大眼睛望着我,“我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有黑壮没有名字的前车之鉴,我对没有名字这件事情也不再感到新奇,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哑巴或聋子,不然还有脚上的残疾,我真的不一定会带着这样一个人走下去。
不过她既然开口,我和沫沫对视一眼,我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
我和沫沫问了各种各样的问题,那架势就像是要把她的族谱都翻出来一样,好在这姑娘也不像我们问名字时那样冷漠了,认真思考了我们的每个问题,知道的都一字一句地告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就摇头。
我和沫沫这才知道,原来她也是一次意外来到了这座岛上,和我们一样,比我们更加不的是,她在来到岛上之后就变成了孤身一人,现在也不知道朋友是死是活,雪上加霜的是,她还失去了自己一部分的记忆。
感性的沫沫听到这个像故事一样的事故,早已留下了同情的泪水,我的眼角也有些湿润,她真是一个坚强的姑娘啊。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早已没有了对她的防备,把她当成我们日后探险的一员,只是她那受伤的脚,在这荒岛上除了找来一些树叶敷一敷,没有任何办法,然而树叶并不是万能的,没有治疗的情况下,她的脚情况越来越糟糕,肉完全腐烂以后,几乎可以看到脚上的森森白骨。
我和沫沫觉得情况也十分不乐观,但是我们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来,我们总是乐呵呵地出现在她的面前,沫沫还给她起了名字叫小眼。
我们就这样生活着,让小眼不要想那么多,在洞里好好养身体,我和沫沫除了吃饭时候则继续寻找老婆和黑壮的下落。
几天下来,整座小岛都被我们找遍了,但是还是没有黑壮和老婆的任何影子。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老婆和黑壮死了,二是他们在另一个岛上。
我和沫沫想要去另一个岛上去找老婆和黑壮,可是看小眼的身体状态并不允许我们这样做,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呢?
我和沫沫商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去另一个岛上寻找老婆和黑壮,至于小眼,我们会摘足够多的食物放到洞里,并且向她保证一定会回来接她的。
“你们能救我我已经非常感激了,你们还让我感受到了温暖,我不能再拖累你们了”小眼摇了摇头,“你们去忙自己的事情吧,请不要再管我了,能活到现在我已经觉得非常开心了,”小眼的一双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我的内心涌起一股强大的内疚感,几乎是要把我整个人给吞噬掉一般。我扭头去看沫沫,沫沫的眼睛里也闪烁着离别的泪光。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扶住小眼那孱弱的肩膀,认真地望着她许诺道:“你千万不要放弃生活的希望,不然你就白白浪费了我和沫沫的这一番苦心了。”
小眼轻轻点了点头,至于这个孩子到底听进去了多少,我也并不清楚。
事不宜迟,安慰好了小眼之后,我和沫沫就动身去游向附近的小岛,我们到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了,又在水里消耗了大量的体力,登岛之后,我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我和沫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普撒在岛上的每一个角落,微风一吹,嫩绿的枝叶就轻轻摇晃着,像是为撒在自己身上的阳光而感到幸福。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站起来舒服地伸直腰打了一个哈欠,可能是哈欠生响,也可能是微风吹得人太舒服,沫沫也翻了个身坐了起来,等到我们两个人都苏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寻找。
效率对我们太重要了,对于我和沫沫两个人来说,我们不仅仅是这个岛上的人,在另一个岛上还有着需要我们去帮助的人。
一天下来,除了看到一些胆小的窜来窜去的小动物,我们没有任何收获。我安慰着自己,反正我们只是去了一些小地方,还有许多地方我们还没有去过,老婆和黑壮一定是在那些地方,我相信沫沫是和我有着一样的想法。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如果还是找不到他们的话,我们只能暂时选择离开回去,毕竟在另一个岛上,还有小眼在默默等着我们。
或许是我们的祈祷足够灵验,也或许是我们救小眼的善行感动了上天,第二天我们真的找到了黑壮和老婆。
我们望见了彼此,心里都是一惊,其实我和沫沫已经没有再报着太大的希望了,可是如今看到日思夜想的人就好好地站在我们的面前,我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激动来形容了。
那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一切错误都可以被原谅了,只要还活着。
是老婆和沫沫先反应了过来,许久不见的两个人抱在一起失声痛哭,拥抱的力气像是要把另一个人给按到自己的骨子里去。
我和黑壮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流泪,我们静静地望着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