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时也是聪明之人,接过“玉真散”便明白了薛灵的用意,心道:“若要给昆仑派下毒,恐怕难以成功,若用此毒挑起昆仑和青城的恩怨,却容易的很。”
他正要再说几句感谢的话,忽听得林公玉叫他和薛灵。李清时将“玉真散”藏入怀中,见薛灵已去迎林公玉,便也信步走了过去。
林公玉见薛灵和李清时在一起,十分意外和好奇。薛灵拉住他的手,笑道:“林哥哥,高叔叔教你的功夫都学会了?”
林公玉道:“哪能那么快呢!”他见李清时走近,向他笑道:“清时哥,你怎么起来了?”
李清时也不看他,只一面看着前方的虚空,也不停步,说道:“躺累了,出来走走!”
待李清时走得远了,林公玉拉着薛灵的手往回走,说道:“灵儿,你刚才与清时哥说什么呢?怎么一见我来他就走了?”
薛灵道:“没说什么啊!他这个人你还不知道,怎么可能跟我有话说?”
林公玉道:“我方才过来找你,看到你们俩在一块,吓了一跳。”
薛灵笑道:“怕我们俩话不投机,打起来吗?你是怕他武功高强把我打残了呢,还是怕我毒死了他?”
林公玉道:“灵儿,你又胡说八道!清时哥虽然脾气古怪,可他绝不会欺负一个弱女子的!”
薛灵道:“我是弱女子吗?”
林公玉笑道:“你不是,你比是个男子还要厉害!”
两人说笑着回到岛中央,五湖群雄虽然离去,但留下了许多菜蔬酒饭,薛灵便烹制了几样小菜,斟满了酒,便请高齐三人过来用饭。
薛灵在林公玉和高齐的酒里下了“清音散”,那原本是助眠的药,并非méng_hàn_yào,虽有些味道,但被酒味一遮,便很难被发觉,更何况林公玉和高齐做梦也想不到薛灵会给他们下药,自然毫无防备,连喝几杯,用过饭便昏昏欲睡,没过一刻钟便睡得十分香甜。
薛灵将李清时送到岛上的渡口,告诉了他黑白两匹千里马的所在,李清时谢了几句,便乘船而去。
薛灵回到林公玉身边,见他睡得深沉,便也躺在一天,安然睡去。
第二日,高齐醒过来的时候,见阳光炽烈,正当空,已是午时,不禁有些疑惑。他是学武之人,又是绝顶高手,数十年来一直保持卯时初便起身练功的习惯,从未睡到过午时,更何况这一夜他睡得十分深沉,竟然毫无警觉,定是着了敌人的道。
他见了林公玉和薛灵仍旧睡着,只不见了李清时,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不禁大声叫道:“玉儿,灵儿...”
薛灵早已醒了,听见高齐叫他们,故意装作睡得很沉,只待林公玉起身,她才动了动身子,睁开眼睛。
林公玉伸了个懒腰,说道:“高叔叔,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高齐并不说话,只待林公玉自己突然惊觉,一脸错愕的看着他。高齐说道:“清时不见了!”
林公玉早已发现没了李清时的影子,便问道:“他能去那里呢?”
高齐叹息一声,说道:“还能去哪?定是去追昆仑派了!”
林公玉大惊,说道:“清时哥不是答应了不找昆仑派的麻烦了嘛,怎地...怎地...”他早已明白李清时当时点头答允不过是敷衍而已,此时想起来不免有些恼恨自己轻易相信了他,一时倒不知该说什么了。
上清派门规极严,向来不许门下弟子轻易使用méng_hàn_yào之类的下流手段,李清时虽未正式拜师,却一直恪守门规,他身上从来不备mí_yào。高齐自然知道,他心里怀疑是薛灵从中捣鬼,只是碍于林公玉的颜面,不好明说。
林公玉十分着急,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口中不停的念叨着:“这可怎么办”
高齐道:“咱们现在去追,或许来得及!”
薛灵见他们如此着急,心中不免愧疚。她生性狡黠,但对林公玉从未说过一句谎话,她从高齐的眼神中能够看得出高齐已经对她起疑,但林公玉却一丝疑心都没有,歉疚之心更甚。她拉住林公玉的手臂轻轻摇晃,说道:“林哥哥,高叔叔,是我在酒里下了药!”
林公玉瞪大了眼睛看着薛灵,很是不可思议,颤声问道:“是...是你?怎么...回事?”
薛灵将李清时如何求他,她如何给李清时出了报仇的主意,又如何在林高二人的酒里下药,送走了李清时的事说了。
林公玉听了,气的脸面通红,道:“灵儿,你...你怎么这么胡闹?清时哥会有危险的!”
薛灵从未见林公玉生过这么大的气,又羞又愧,见林公玉气的额头暴起了青筋,眼中冒火,柔声道:“林哥哥,你别生气,我知道错了!”
高齐劝道:“玉儿,你也别生气,灵儿也是好意。清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事,谁又阻止的了呢!”
林公玉心想不错,见薛灵眼睛里浸满了泪水,显然是被自己吓着了,好生后悔,叹息一声,说道:“清时哥舍命就我,我怎么让他孤身犯险呢!咱们这就去追他,大不了和昆仑派拼了!”
高齐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走。”
三人到了岸上,忙去寄存马匹的人家取马,那户人家的女人一见林薛二人来取马,吓得哭天抢地,嚎啕大哭。林公玉忙问:“这是怎么了?”
薛灵道:“是不是两匹马不见了?”
那户人家女人哭着点点头。
林公玉自知是李清时昨夜